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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請她跟許可佳談一談,把我沒有意思的意思轉告給許可佳。
玲姐不笑了,有好幾秒鐘沒說話,等她再說話的時候,我覺得電話那頭彷彿換了一個人。
玲姐說:“你是在開玩笑吧?”
我說:“我可是當真的。”
玲姐說:“這叫人怎麼相信?你要是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人家怎麼會親你?又怎麼會親得著你?”
我有點給悶住了,說:“你不相信算了。”
玲姐說:“不是我不願意相信,是你叫我怎麼相信?拜託以後編這種故事的時候,多用點心思,讓人相信起來容易一些。”
我心裡彷彿塌了一個洞,繼續談這件事的勁頭從那個洞裡迅速流走了。
我說:“算了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
玲姐又笑了起來,她說:“你本來就可以不跟我說這些的。這也不關我什麼事。”
我嘟噥著說:“當初要不是你把她推過來……嗯,現在時候不同了,再說這個也沒什麼意思。”我吸了一口氣,“反正我不覺得這只是我一個人的事。”
玲姐停了一下,說:“你要說當初怎麼樣怎麼樣,我就沒話說了。你要說現在怎麼樣怎麼樣,我倒覺得你應該好好問問你自己現在是怎麼想的,怎麼做的。”
“我都已經告訴你了。”
“你叫我怎麼相信?”
“你實在不相信就算了。”
玲姐再次笑起來,說:“好好好,我信我信,我相信人家先把你捆起來,手和腳都捆起來了,然後再親你,所以親著了你,行了吧?”
“你!我要是真有那個意思,幹嘛跟你說啊?”
“誰知道。這怕是又要問你自己了。”
“我確實沒那個意思。這麼多年,你還這麼不瞭解我,不相信我。”
“瞭解!相信!這些話你對許可佳說去吧。我這裡就不用費這口舌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說:“真是白認識這麼多年了。”
玲姐的聲音也大了起來,說:“我還這麼想呢。這麼多年?我才離開幾天?你就這樣?你叫我怎麼想?”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沒那種想法。事情已經都告訴你了。就是那樣的。”
“就是那樣的?”
“就是那樣的。”
玲姐沉默了幾秒鐘,嘆了口氣,說:“我累了,不想聽這些了。”
我說:“再說下去,我也覺得沒勁了。”
結束通話電話,我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清醒一點後,我覺得這不是玲姐在說話。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去陽臺上吹了吹風,更清醒一些了,又覺得這才是玲姐在說話。我忽然意識到玲姐很可能是在吃醋。跟玲姐談我和許可佳的事時,要是考慮到她會吃醋,我也許會省略掉從熱帶叢林餐廳出來的那天晚上拉著許可佳的手散步的細節,還有許可佳親我那麼一下的事實。不過,我也可能會更誇張一些的。當我像說別人的事那樣說那些細節時,當我要她去跟許可佳談一談時,她要是沒有這樣的反應,我才應該感到吃驚呢。
這麼想了想後,我心情好一些了。靠在沙發上仰望著天花板又想了想,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把我的想法跟玲姐說說清楚,表明我對她的心跡,不要讓她在誤會中自己折磨自己。我應該說明業務上的不順,悶熱的天氣也讓我心煩,然後為剛才的焦躁道歉。也許我還應該在性格上再反省一下,老老實實承認自己有些軟弱,告訴她我確實沒勇氣直截了當地拒絕許可佳。
再打電話過去,玲姐的手機已經關掉了。我每隔幾分鐘撥一次,撥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撥通了,但只響了幾下鈴,就沒聲音了。打到她房間的座機上,是她的同事接的,同事說她不在,問有什麼事需要轉告的。我想了想,覺得不應該影響她在單位裡的形象,就說不麻煩了,我打她手機吧,謝謝。再打查詢電話,查到賓館附近的一家花店,要花店給玲姐送一束花和一張字條。字條上寫:“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來上海,請回電話。小天。”
一個多小時後,玲姐回電話了,她說:“對不起,我剛才在開會。我明天回北京。”
我上街買了些東西,把玲姐的家佈置了一下。客廳裡放了一些鮮豔的氣球,有的是胖娃娃,有的是胖動物,高高低低懸浮著。我是金牛座的,就讓一頭氣球做的大牛斜掛紅緞帶,站在進門處的鞋櫃前伸出雙臂。紅緞帶上寫著:“熱烈熱烈歡迎阿胖回家!”阿胖,是湖邊那幾天裡啟用的新暱稱。餐桌上、茶几上、床上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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