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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走啦。”
許可佳有一會兒沒說話,接著嗯了一聲,說:“好。”
我往前走的時候,她卻跟著我。她對我說她媽媽話太多,挺搞笑的,要我別介意。我說:“你媽媽挺好的呀。”我誇她媽媽待人熱情。還想誇幾句,找不著詞。
許可佳笑了,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他們原先說,要晚上才回來的。”
“嗯。你回去吧。”
“好。”
許可佳站住了。我又往前走了十幾步,突然聽見背後有人跑過來的腳步聲,轉過頭看看,是許可佳。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已經撲進了我懷裡。接著,我被她抱住了。她沒頭沒腦地親了我一口,說了聲晚安,就咚咚咚地跑回去了。
湧進腦袋裡的血一點一點退下來,我頭暈暈的。許可佳撲過來親那麼一下的過程不足10秒鐘。我看見她在夜色裡奔跑,我看見她跑進了單元門洞。樓道里的聲控電燈一層接一層亮起來。
事情好像更復雜了。我和許可佳,原來只是拉拉手,在街上走一走,我可以勉強對自己說,這是怎麼解釋都可以的事情。大致上能糊弄過去,不一定非說清楚不可。現在,從天而降一個吻,就像是給我們的關係打上了一個印記。
回到住處後,我對著鏡子看了看,左頰上有一個口紅印,像一對讓人有點飄飄然的翅膀。再看一看,又覺得它像是烙鐵烙上去的一樣。趕緊洗掉了。
我應當承認,許可佳這樣向我表達感情,我做不到心如止水。我猜很多男人處在我這種情況下,也做不到心如止水。這不是要為自己找藉口。把自己放到一堆男人裡面,也許更能夠看清自己。有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跟很多男人沒什麼區別。面對許可佳這樣一個青春洋溢的女孩,很多男人有的反應我也會有。只不過,有時候我希望自己跟那些同性同胞有一點區別而已。在二十歲出頭的年齡,我有時候會有意識地塑造一下自己,我有時候會告訴自己要提防跟別的男人一模一樣。我希望自己能抵禦一些誘惑,能控制一些反應,能調節一些慾望。
在感情這種事情上,我相信,一個人如果真的願意對另一個人投入更多,就會主動關掉其它閥門。當然,不用說人畢竟是人,難以像機械那樣機械,但我還是相信擰鬆一點或擰緊一點,應該是有可能做到的。
公平地說(現在回過頭看自己,我希望能儘量公平一些),當時我對玲姐的感情是絕對的主流。在許可佳親我那麼一下之前,我並不是沒有比較過。我跟玲姐,是心靈需要、精神需要、生理需要、生活需要等等加在一起。跟許可佳,應該說還沒有到需要那個程度。喜歡是有一些的。還有,她和我同齡,跟她攜手出入,更容易被社會接受,面子上更好看一些。當然了,能比較的還不止這些,但很難一樣一樣全部較真。就這麼比較兩下,已經讓我夠慚愧的了。
從許家回來的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天快亮的時候,我夢見了一個女人,臉像玲姐,身體像許可佳。一會兒又反過來了,身體像玲姐,臉像許可佳。剛一碰這個女人,我就不行了。 醒過來後,說是醒過來,其實也只是腦子醒了一部分,身體似乎還留在夢中,我給玲姐打了一個電話。 一撥通,我就對玲姐說,你快回來吧你快回來吧。
玲姐問我怎麼了。
她的呼吸吹進了我的耳朵裡。我說我很想她。
玲姐的語氣馬上冷淡下來,說我嚇了她一跳,她以為我出了什麼事,嚇得她差點從床上掉下來。她還說昨天忙到後半夜,剛剛睡著一會,“以後不能大清早的這麼發神經了。”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天晚上許可佳跑回家後,馬上給玲姐打了個電話。這個電話,像玲姐在香山那個晚上一樣,打得有點長。也許應該說更長。許可佳把這天我們見面的事都告訴了玲姐。玲姐怕吵著同房間的同事,就走到樓道里去打電話。後來,走到了賓館大堂裡。再後來,上了街。這天晚上,上海上半夜的天氣還算溫和。到了下半夜,突然下起了雨,玲姐在一片屋簷下站了一會,然後走進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裡。直到許可佳說困了,要睡了,玲姐才回到賓館躺下。她淋了點雨,這次問題不大。她剛迷迷糊糊睡著,我的電話就把她和同事都吵醒了。她解釋說,當時態度“平淡”,確實是因為當時不適合繼續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