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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做老闆的角度來說,牛德望比她和歐陽健倆個加起來都強。但是她不知道牛德望是因為智慧超群才當上老闆的,還是因為當上老闆才智慧超群的,正像她不知道世界上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那一刻,項茹梅感覺自己非常的蠢,不知道是本來就蠢還是跟牛德望比較起來才顯得蠢。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牛德望問。
繞了一個大圈,還是回到原來的問題上。項茹梅約牛德望出來吃飯,顯然不是討論他們誰的哥哥能夠當老闆的問題。
“我還沒有想好。”項茹梅說。
“那你也不能總是住賓館呀。”牛德望說。
牛德望現在覺得自己非常為難,對於項茹梅的事情他既不能撒手不管,又不能管的太多。他甚至後悔昨天晚上自己多的那句嘴。他發現雖然眼下國家已經公開強調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公開宣稱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但是並不是整個社會的大多數成員都已經理解並接受了這個思想,比如歐陽健。在牛德望的眼裡,歐陽健絕對是個素質非常高的知識分子,既然他都這麼保守,那麼中國保守的人還少嗎?有句話說“關鍵的問題是教育農民”,在牛德望看來,關鍵的問題不是教育農民,而是教育知識分子,教育幹部。
“要不然這樣,”牛德望說,“這個事情你跟倪和平和王思蜀她們商量一下。”
“為什麼要跟她們商量?”項茹梅說,“為什麼我不能跟你商量?”
牛德望聽項茹梅這樣說,心裡就有點高興。因為這說明項茹梅對自己比對她們還信任。同時他也喜歡項茹梅這種說話方式,一點不繞彎子,一點不做作。在牛德望看來,只有地道的重慶女人才有這樣的自信。這種自信他的老家大巴山區的婦女是不會有的,他的老婆潮州女人身上也很少有的。這樣想著,牛德望的心情就複雜起來。
“我是為你好。”牛德望說。
“怎麼是為我好?”項茹梅問。
“你想呀,”牛德望說,“如果歐陽健知道你跟我商量,那還不是火上澆油?他連我給他的賺錢機會都拒絕接受,我還敢給你出主意?”
“出出看嘛,”項茹梅說,“反正他也不知道是你給我出的。”
牛德望想想也是。於是說:“我的主意還是老話,這事你找倪和平和王思蜀。找她們的目的不是讓她們給你想辦法,而是讓她們給你和歐陽找臺階。說白了,你就是要讓她們出面,逼著歐陽向你認錯,來請你回去,只要歐陽健來向你認錯了,請你回去了,你還不就回去了?”
“要認錯他自己來認錯,要請我回去也是他自己來請。我變著法子讓倪和平他們來逼著他這麼做有意思嗎?你覺得我那麼賤嗎?再說他請我回去我就肯定回去嗎?”項茹梅說。
項茹梅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已經帶有發火的性質,不知道是發歐陽健的火還是發牛德望的火。或者是對他們倆都有火。
牛德望見項茹梅不高興了,想著下午還要上班,於是找個理由說馬上要回去見客戶,趁早結束談話。
晚上項茹梅躺在賓館的床上,心裡感到非常的不平衡,主要是歐陽健居然一天一夜沒有主動找她。項茹梅現在有傳呼機,歐陽健如果要想找她還是非常方便的。即使在單位的時候礙於面子不好意思打傳呼給她,那麼現在到家總該打了吧,但是還沒有打。其實就在項茹梅踏剛剛進來的時候,她還想著,如果歐陽健這時候打她的傳呼機,她一定要剋制住自己,不要馬上給他回機,要等他打第二遍、第三遍甚至是第四遍的時候,她才假裝非常不情願的樣子給他回機,然後假裝不注意的時候透露出自己住在哪個賓館,等著歐陽健來接她。項茹梅甚至想到,如果歐陽健來接她,她是不是馬上跟她回去,想了半天,覺得還是暫時不跟他回去,反正今天的床位費已經交了,而且已經住進來了,既然已經住進來了,錢也就不可能退了,不如干脆在這裡再住一晚上。假如歐陽健賴著不走,更好,半夜的時候歐陽健肯定回主動來找她,如果半夜的時候歐陽健主動從那個床位爬到這個床位上來,那麼她就假裝自己睡著了,讓歐陽健進入自己的身體。在賓館裡面做這種事情應該別有一番情緒吧?
大約是昨天沒有睡好的緣故,項茹梅這麼想著的時候居然就真的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睡著之後,她感到歐陽健真的來了。歐陽健是悄悄地進來的,所以進來的時候項茹梅並不知道。當項茹梅知道的時候,歐陽健已經進入她的身體了。歐陽健這一次進入她身體的時候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以往每一次歐陽健都是小心翼翼,非常文明,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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