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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懷疑,懷疑瑾哥兒是你的骨血?”
木夫人臉龐變得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大夫不都說過,他是不足月降生的,你曾說過你相信我的,倘若他不是你的骨血,我怎麼會一直撮合他和三小姐?”
木齊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木夫人心頭冰涼,手腳四肢被凍僵一般。
“我娶你為妻就沒在意過你是否是處子,高門大戶的小管事從不在意這些,莫非你就沒聽說過,侍奉過男主子的通房被女主子另外許人?”
他語氣越發冷漠,譏諷般抿緊嘴唇,“你從來就不曾提過把我的女兒換給永安侯夫人!倘若我知曉被我捧在手心長大的慕媛不是我的種,我早就衝去關外,領回了!”
“當時真相大白,你也沒說什麼,三小姐一直在我們身邊長大,她聰明善良,漂亮明理,能幫上你……你還拉我的手說過她是最好的女兒!”
木齊眸子陰雲密佈,手臂不有控制般輕輕顫抖,勉強壓制著額外的情緒,薄薄嘴唇吐出冰冷的話:“你給我記住了,我不許你再去見,別逼我……悄無聲息的弄死你。”
“啊,相公。”
木夫人眼見木齊手掌蓋住臉龐,甚至見到他指縫落下的淚水,他竟然哭了?
“停車,停車。”
木齊聲音,沒等馬車停穩,他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木夫人從未見過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被石頭絆了個踉蹌,“相公……”
小心還沒出口,木齊身影逐漸消失,沒入夕陽殘血之中。
木夫人感覺丈夫在這一刻徹底的離開了自己,彷彿不會再回來一般,“不,不要走。”
她想追過去,身體卻是癱軟無力,而且她根本不知該到哪去找木齊,淚水順著眼角流淌出來,她好似從未了解過沉默寡言,彷彿一直很老實的男人。
不知他在珍寶閣等生意以外,還會做什麼,不知他有哪些真正的密友。
“夫人,我們去哪?您可是要回家?”
“家?”
木夫人怔怔咀嚼著家這個詞,兒子陷在牢房中生死未卜,丈夫一去不回頭,哪是她的家?狠狠陌去眼淚,“去永安侯府,無論如何我都要求夫人施以援手,只要瑾哥能平安出來,我就能同相公解釋清楚,他是相公唯一的骨血,兒子還比不得女兒要緊?”
此時她已經顧不上三小姐會不會嫌棄自己和木瑾了,三小姐一定會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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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靜園寂靜無聲,月華若水,傾灑而下。
胖丫忙來忙去,為小姐做進京前的準備,她一邊收拾衣物等物什,時而抬頭看一眼端坐在古琴旁的小姐,自從木齊出現拽走木夫人後,小姐便沉默了下來,坐在古琴旁發呆。
木齊的話自然一字不落被守在門口的小丫鬟傳進小姐耳中,小姐聽得時候還在笑,胖丫好奇的問過慕笑什麼?
慕告訴胖丫,一年前的慢慢許是會被木齊的話感動,現在的慕不會。
世上有很多人擅長掩藏真實心意,擅長偽裝演戲,慕是個合格的觀眾,也許她會投入他們營造出來的氣氛中,但也是僅此而已。
胖丫不明白慕和夏老夫人的交易,她不懂珍寶閣木家將要面對怎樣的滅頂之災,幕後黑手真兇的慕如何不知?
木齊這番表現不出慕的意料,畢竟能把生意做大的人,絕不會如同木夫人一般天真愚蠢!
“我出去轉轉。”
慕抱著古琴走出房門,聲音很輕:“你不用跟著我……想靜一靜。”
胖丫道:“夜風涼,小姐多當心。”
慕嗯了一聲,獨自一人去了後院,盤膝坐在湖邊的大石上,一張古琴橫放在膝頭,清冷的月光宛若格外偏愛於她,襯得她飄然淡漠,清冷出塵。
悠然綿長的琴聲傳入僅僅一牆之隔的柳三郎耳中,他從手中的書卷上抬起眼,看向靜園方向,眉頭微皺若有所思,低聲問道:“今日誰去了靜園?”
“回主子,木夫人曾到過靜園,而後被木掌櫃帶走了,木掌櫃曾留下話說,他認慕小姐!”
柳三郎手指有節奏般敲著桌面,劍眉飛揚,“木掌櫃說他認?”
書童點點頭。
“我記得當時他好似也沒多說什麼……”
柳三郎突然停住口,飄渺的琴音亦突然停頓片刻,柳三郎站起身,遲疑片刻,越上大樹,順著樹幹攀到隔壁靜園,藉著樹葉遮擋住身體,先是看了一眼一處陰暗不見光的角落,看清楚月下撫琴的女孩後,他再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