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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目光。
和躲在暗處的人一樣,望著形單影隻的慕。
第兩百章 曖昧
慕的手指在琴絃上快速撥動,琴聲漸漸轉為昂揚,隱約流露出一抹肅殺氣息。
隱藏在陰暗角落中的人影微微一動,一道宛若刀槍劍影的琴音射向來人,明顯帶著生人勿近的決絕之意。
來人收回即將邁出的左腿,時隱時現的雙眸流淌出心痛,沉默良久,好似把撫琴的女孩子鐫刻在心頭,他的目光看向從隔壁伸展出枝椏的樹冠,抬手在自己的雙眸上比劃一下,柳三郎扯起嘴角,威脅自己麼?!
兩人目光相碰一瞬,電光火石,猶如進行一場交鋒。
來人暗暗點點頭,最後又看了一眼專心撫琴,好似對周圍一切無所察覺的慕,轉身離開。
“你不必再過來了,需要你保護維護的女孩子已經死了。”
清冷淡漠的聲音壓住漸漸低沉猶如低泣的琴聲,來人腳步一頓,又聽到一句淡淡的嘆息:“再多的補償,她也不會回來,而此時的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沒有什麼能傷到我了。”
慕低垂眼瞼專心撥動琴絃,方才兩句話好似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來人緩緩合上眸子,嘴唇蠕動,“不管你需不需要,你終究是我的女兒!”
他的身影很快沒入一片黑暗之中,慕幽幽嘆息一聲,微微揚起下顎,欣賞清冷的明月,為何慢慢想要的東西,總是在她離開後才出現?
有那麼多迫不得已?
權勢有那麼重要?
在木齊出現在靜園門口時,原本的記憶好似再一次解鎖一般,慕腦中出現木齊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她該說曾經的少將軍是認識木齊。
那人不是慢慢記憶中老實沉默,沒有逐漸的商賈木掌櫃。
他在官差前蔟後擁中來到西北,曾是皇上的特使,少將軍曾請他喝過酒,很快他就出關去了,不過他給她留下很深的印象。
那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時而市儈精明,時而陰鬱深沉,時而豪放灑脫,她記得師傅提過一句,男人是有病的,具體什麼病,她當時不知,只覺得這人性情多變,詭異莫測。
此時被雷電洗滌過靈魂且隱約記得一段輪迴前記憶的慕有所覺悟,男人怕是有幾個不同的人格,哪個佔據主動,誰都說不好。
不過從他今晚的表現看,他好似找到了控制其餘人格的方法,或是主要人格穩定了下來?
她之所以對陳四郎冷漠,就是覺得她好似不由自主捲入一些事中,同她最初定下游山玩水,嚐盡天下美食的目標越來越遠。
慕不由控制同許多人有了牽扯,倘若再加上一個木齊,她還如何逍遙下去?!
琴音消失,慕的手輕輕搭在琴絃上,“柳三郎,你再偷窺下去,也成變態了。”
樹冠上的人影微微一頓,雖沒有聽過變態這詞,但不妨礙他理解這個詞不怎麼好,柳三郎撥開擋住身體的樹枝,慵懶靠在樹幹上,居高臨下向慕輕輕一笑,揚起手中的書卷,嚮慕證明,他是在樹上看書,而不是在行偷窺之舉。
柳三郎的麵皮不是一般的厚。
“明天我找人把樹冠砍掉!”慕直接抱琴起身,轉身就要回閨房去。
柳三郎聲音很輕,“倘若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皇上培養的心腹,離著入朝為官展現身份不遠了,許是就在太后娘娘壽宴之後!”
慕腳步未曾停頓,不以為意的說道:“他是否做高官同我何干?”
“同你關係不大,同我關係很大。”柳三郎嘴角微微跨下一分,“能被伯父委以重任的心腹,都是他最為看好信任的人才,往輕了說是未來朝廷官員,往重了說多是封疆大吏,掌握一方勢力。”
慕回頭看過去,“你會怕他?”
別看玩笑了,不提皇上對柳三郎的栽培和疼愛,就是柳三郎沒有皇上,他也不會怕木齊!
柳三郎揚起澄澈的眸子,點點星光直落其中,深邃明亮,燦若星辰,慕心頭猛然一跳,別開目光,轉身飛也似的離開。
低沉的笑聲在漆黑的夜晚盪漾出很遠。
“小姐,你的臉很紅啊。”
胖丫見到氣喘吁吁跑進來的慕,狐疑般嚮慕身後張望,沒人追小姐啊。
“夜風吹的。”慕把古琴放到一旁,倒了一杯茶水,輕輕拍打臉頰,耳邊浮現柳三郎沒有說出口的話,多了個權柄煊赫的岳父大人,我自然會覺頭疼!
慕灌了一口溫茶,何時自己已經能猜透柳三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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