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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不必緊張,無論真相如何,我都不會同上了年歲的您計較。”
“你去京城作甚?”
陳四郎猛然醒悟過來,眸子閃過一抹擔憂,不自覺攥緊拳頭,他就算把五禽戲練得無比純熟仍然逃不開時不時被慕所救的命運?!
“是去珍寶閣木家,還是去永安侯府?你知不知道木瑾撂下狠話,絕不讓你好過。此時進京並不明智,你還是……”
“我不是來找你的。”
慕越過陳四郎,對從廚房走出來的陳母道:“上次推倒了您,是我不對,特意讓人準備了幾樣補藥,聊表歉意。”
胖丫奉上慕準備的禮盒,微微撇了一下嘴角,陳家小院不大,院中放養雞鴨鵝等禽類,後院養豬,牲畜的糞便味很是刺鼻。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陳四郎的兩位寡嫂對小姐頗有敵意。
陳四郎身上穿著長褂,然他的嫂子目光總是似有似無的瞥向陳四郎。
胖丫第一次來陳家,入眼的寒酸令胖丫慶幸小姐同陳四郎解除婚約。
即便小姐能賺錢,手中有銀子,可拿自己的銀子去填陳家這個無底洞,小姐豈不是虧大了?
她心裡向著慕,再看儒雅俊俏的陳四郎已沒了任何的好感,默默數了數陳家的屋舍,區區三間,卻住著陳家上下七口人。
即便陳四郎守禮,對寡嫂敬而遠之,同在一個屋簷下,哪有不碰面的道理?
雖然民間出現過兄死弟娶嫂子的事兒,陳四郎為自己前途著想,絕不會娶寡嫂。
即便提倡寡婦再嫁的當今聖上都不會認同小叔子娶寡嫂。
慕知曉陳四郎要什麼,亦知曉他將來的成就,從不曾懷疑過陳四郎和他的寡嫂暗自私通。
然胖丫等宛城閨秀可不似慕這般信任陳四郎,這也是明知陳四郎才學極高,卻很少有人同陳家聯姻的原因。
陳母既然想收下禮物,又怕慕突然發脾氣,糯糯的說道:“不用,不用破費了。”
“倘若您用不上,可以給陳四郎補一補。”慕真誠的建議,“我瞧他身子骨有點弱,考秀才還好,舉人考試可是一連三日,吃住都在寸方之地,有不少才子因體力原因沒能熬過去。”
“我不用補!”
陳四郎扯了扯嘴角,臉色僵硬嚮慕道謝,“謝謝你的好意。”
特別在好意上加重語氣,好似要將這兩個字嚼碎。
“我又哪惹到你了?陳四郎,別同我鬧脾氣好不好?”
她根本沒心情,沒時間哄陳四郎。
何況他又不是女孩子?!
陳四郎嘴角抿成一道線,面無表情直接向正堂走去,“我正好有些事對你說。”
果然生氣了!
慕默默嘆息,自己不懂女孩子,怎麼連男孩子的心思也把握不住了?
莫非因她前世不是讀書人?
還是陳四郎特別彆扭難以搞懂?
下一次,她絕不會再救陳四郎,可她還是忍不住心疼陳四郎那雙寶貴的手啊。
“爹,娘,你們也進來。我同慕定親悔婚前後的內情,是該當著我們的面說清楚了,既是給慕一個交代,也讓我不至於被人愚弄擺佈。”
“哪有什麼內情?不就是你們……你們……”
陳父眸光躲閃,色厲內荏的說道:“我是你爹,說沒有內情就沒有內情!”
“娘枕頭底下的銀票從何而來?”
正是因為他們的貪心,才有了他和慕的婚事。
亦是因他們貪心太過,一心為他仕途著想,他和慕……婚約一變再變,最終再無關係。
第四十二章 內情
慕邁步進門,陳家正堂不大,幾乎大半都被陳四郎的佔據。
靠近窗戶,最明亮的地方擺放一張楠木的書桌,緊同書桌兩步遠的牆邊立著架子,上面整齊擺放書冊。
架子也好,書桌也罷,大多用了許久,桌角和邊緣露出木頭本色。
慕恍惚見到陳四郎趴在書案上奮筆疾書或是依靠窗戶讀書的畫面,陽光斜射到他身上,凸顯他乾淨文雅的氣質。
陳徹不會故意以貧窮博得旁人同情憐憫,他也不會隱藏家境清貧。
隨手從架子上抽出一卷書,泛著淡淡的墨香,慕翻開書頁,熟悉的字型映入眼簾,書卷的紙張很粗糙,凹凸不平,然字跡卻是挺拔有力,筆力蒼勁。
聽見腳步聲,慕沒有回頭,專注看著手中的書卷,“你的字就是謄寫書卷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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