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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
在醫生替他縫合傷口時,他求深深把自己葬在心愛女子身邊;在護士替他包紮時,他要深深別忘記在他棺木裡放進結婚證書。他說,不管怎樣,他要給她一個婚禮。
是的,他始終欠母親一個婚禮。但他不曉得嗎?母親不在意,他為母親做的,豈止是一個婚禮!?
撫撫胸口,她真的累壞了。轉身,拖著疲倦身體,她往外走去。
開啟門,高大影子當頭罩下,抬頭,那一眼有錯愕,和更多的驚訝。
是他!?那個她和叔叔討論過無數次的人物!
在一次次的討論中,她想象他的模樣、想象他的一舉一動,她幻想再幻想,幻想出一段無人知曉的暗戀。
日裡,她想象他拿著莎士比亞坐在窗前閱讀,風帶過,薰衣草香飄進他的鏤花窗欞;夜裡,她在有他的夢裡安寢,夢中,他對她笑,對她說:“我願意深深、深深愛你。”
是的,她崇拜他、敬愛他,他是她心中日思夜想的偶像,今天,偶像站在眼前,她居然……高興得想暈倒!
摀住嘴,狂跳的心臟在胸腔中鼓譟,她把媽媽的叮嚀拋到雲外九霄,制伏不了脫韁情緒,她高興得想要舞蹈。
“瑞奇·李伊住在這裡?”他用中文說話。
一下飛機,奎爾趕往目的地,敲了半天的門,熱心的鄰居告訴他,昨夜父親被送進醫院。
“是,你要進來看叔叔嗎?請你小聲點,他好不容易才睡著。”
深深領他往房裡走,腳步拋卻疲勞,換上輕快。
她叫父親“叔叔”?她是信上提的“深深”?側眼望他,奎爾蹙眉。
她的確美麗,不管是五官長相或氣質,如果用水比喻女性,她是一道涓涓細流,清新幹淨得舒人心。
然,不管她外貌再姣好,他對她只有一種名為“厭惡”的情緒。
站到叔叔床邊,深深望他。別過頭,奎爾避開她的眼神,幾個大步,他站到父親面前。
床上男人蒼白瘦削,不再是他印象中的英挺煥發,他是自己喊了十二年的父親?他不確定。
奎爾不說話,她也不敢出聲,整個病房陷入沉默中。
深深看著他,仔細清楚。他和雜誌中描述的一模一樣,不愛說話、表情嚴峻。雜誌裡提到,他是個侍母至孝的男子,那麼他對叔叔也一樣吧!
“他的手?”終於,他問。
“要在這裡說嗎?我怕吵醒叔叔,他睡得不安穩。”深深說。
奎爾沒回答她的問題,不過用動作作出決定。大步,他朝來的方向前進;深深看叔叔一眼,替叔叔拉拉被子後,忙追隨奎爾離去。
奎爾的腳步很大,不能激烈運動的深深,追得辛苦,跑幾步便停下來喘息,沒多久,兩人隔開一大段距離。
抬眉,深深發現自己追丟了人,踮起腳尖,舉目四望,看不見他,她莫名心慌。
前面沒有,後面沒有,左邊呢?還是右邊?
醫院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她到處搜尋,搜尋不著他的身影。
同時間,奎爾也發現深深跟丟。
蠢女人!
奎爾不耐煩,在原處等了三分鐘後,板起一張臉,回頭找人。
當他站到深深身邊時,她仍揹著他左顧右盼,急出滿身大汗。
站在她身後,奎爾冷冷問:“你在做什麼?”
猛地,深深回頭,乍見他,滿心感動,淚忍不住飆下。
她知道很蠢,但沒辦法,她想哭啊!
他該生氣的,他到臺灣的目的只有一個——找到父親,帶他回去,不管他是死是活。沒想到,他此刻居然站在這裡,對著這個呆女人空耗時間。
可是,她的淚影響了他,不知名的東西撞上他胸口。
“對不起,剛剛我找不到你。”她哽咽說。
她是小孩子嗎?找不到人,用哭解決?奎爾逼自己看輕她。
不回答,他轉身繼續走,不過這回……他放慢腳步。
即便他放慢腳步,深深仍然跟得辛苦,手扶住起伏胸口,她連連喘氣。
她知道錯不在他,在於自己太累,要求他妥協自己是不對的,於是,深深提起精神,強迫自己跟上他。
前後相差一百公尺,他進入咖啡廳之後五分鐘,她才緩步跟來。
他要了一杯咖啡,深深想和他喝相同的飲品,但不行,咖啡會讓她心悸,於是她向服務生要了一杯萊姆汁,雖然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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