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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交給你,雖然你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但能不能請你將她當作妹妹,照顧她、保護她,不要讓她被欺害?
我瞭解自己的要求無理,在你需要我的時候,頭也不回地離開,當你不再需要我的時候,又厚顏回頭求你,但,我真的沒有別的人可求了。
懇求你到臺灣一趟,相信我,你會喜歡深深的,她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她不會是你太大的負擔,拜託你……
後面的字跡潦草無力,對著潦草字跡,奎爾的冷靜出現裂縫。
“喬伊”是他的小名,從小到大,只有父親這樣喊他,他們曾有一段愉快歲月,然而,他割捨了幸福,親手葬送父子親情。
“奎爾,晚上的宴會準備好了嗎?”
母親從起居室裡走來,望見兒子的凝肅。她走向前,關心問:“怎麼了?”
“是‘他'寫來的信。”奎爾將信紙交給母親。
拿著信,她的手微微發抖,一字一行讀過,信自指間滑落。
她茫然望向遠方,負載不起的沉重壓上心間。
“他……快死了?”
怎麼可以!?她還沒認輸,一年、五年、十年……她沒停止過對“那個女人”宣戰,他們怎能退出戰場,教她多年的執意成了可笑空話?
“你還在乎他?”奎爾抬眼望向母親。
“他是我的丈夫,我從沒忘記這件事。”
是的,她沒忘記過,他是她的權利、她的產物,沒人能奪走。
然而……他竟然要死了!?連一點點勝利滋味都不教她嚐嚐!?那個女人已死,他仍不願意回到她的身旁,寧願追隨那個女人而去!?
這是什麼世界!?
“他不值得你等!”奎爾扶住母親搖搖欲墜的身子,憤怒湧上。
愛情?一種純屬笑話的東西!他看輕愛情、反對愛情,憎恨人們為它忘記責任與義務。
“不管他值不值得,他是我的丈夫,永遠。”她堅持。
抱住兒子痛哭。不應該呀!她等了一輩子,不該等出這樣的結束。
“母親……”
“我恨她!她為什麼搶走我的男人?我詛咒她,她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她怎配擁有他的愛?怎能掠奪他的心?我好恨,我恨呀!”她突然歇斯底里,積蓄多年的恨意,在此時昭明。
是的,他也恨,恨那個讓父親拋下家庭的女人,恨他的自私與愛情。但他太驕傲,驕傲得不屑表現出在乎。
“奎爾,你要去臺灣嗎?”母親仰頭問。
“不去!”為什麼他該接受他的託孤?荒謬!
從他拎著行李走出他的視線那天起,奎爾便逼自己不在意。有沒有父親?不重要!受不受寵愛?沒關係!
他可以活得很好,不管父親在或不在。
“去吧!走一趟臺灣,把他帶回來,我不准他到死都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該葬在自己的家鄉,葬在我身邊。去幫我告訴那個叫作深深的女孩,人心的確險惡,而最惡毒的人,是她的母親。
告訴她,我將用所有力量憎恨她的母親,就是死,也不讓她安寧!告訴她,她搶走了你的父愛,還要求你照顧她的生活,簡直笑話!“
母親的話說動了奎爾,除開仇恨,他更想知道的是,什麼樣的女人、什麼樣的生活,讓他願意放棄法國的一切?
“好,我去,如果他死了的話,我帶回他的屍骨;如果他沒死,我會逼他拖住最後一口氣,回來見你。”他開口。
這個決定,定下他的愛情,也定下一個女子的悲慼。
晨曦透過窗欞,病床上的男子鬧過一夜,終於昏沉睡去。
女孩憔悴的眼裡淨是疲憊,輕吁氣,她斜靠在牆上,疲倦。
她是深深,一個罹患先天性心臟病的女孩。
常常,她這樣被叮嚀——
“乖深深,早點睡,你的心臟需要比平常人更多的休息;好深深,多吃點東西,你的心臟需要很多很多養分。”
她是被呵護大的孩子啊!但母親去世後,再沒人有心情對她叮嚀關心。
叔叔病了,從母親合上雙眼那刻起。
他日日夜夜想念母親,時時刻刻盼望自己同母親一起死去,他一蹶不振,但求速死。
深深盡了所有努力,企圖喚醒他,但她失敗了,她贏不了叔叔的愛情,阻止不來他的求死心意。
昨夜,叔叔用刀刃劃下自己的血管,深深哭著打電話找救護車,他哭著求深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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