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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醫道高明,凡經他手的病症,再沒有治不好的。這位公孫神醫還精通風水易理。他說我那展府大宅有些靈氣,易招神靈;然則坤南主煞,彼此相剋,不傷人氣,卻多事端。這幾年家裡確實出了幾樁怪事,因而便搬到了這老家,整頓一番,也能住人。你嫂子在內室還立了公孫先生的長生牌位呢。”
“公孫策?未曾耳聞,想必是位不出世的華佗。”
“我素來也通些筆墨,與他暢談兩夜,才知他博學多識,說有子建八斗之才也不為過。只可惜無人賞識,屢試不第不知為何,可惜可惜啊。”
“官場汙濁,利慾薰心,如此賢才去了,豈不是美玉蒙塵,青蓮失節?似現下這般懸壺救世,或許還能成一段佳話,留一世清明。”
展老爺見他說起仕途經濟極為不屑,也不接話,轉而道:“愚兄有個請求,不知兄弟可能答應?”
“何事?”
“我想將這孩子收為義子,不知可否?”
顏淵笑了:“我看中的孩子都是香的,怎麼都要收為義子?這孩子真招人喜歡,只是他非比一般,不是常人所能理解……”
白玉堂突然清清嗓子,顏淵側臉看他,但笑不語。
展老爺嘆道:“這些年,我總覺得心有遺憾,這個孩子和晧兒長得這般相像,冥冥之中或有天意,也許是那早夭的孩兒投胎轉世,雖說荒誕,也是為人父母的一片殷勤之心。”
白玉堂眼珠一轉,腦中滾過一些念頭,心裡大樂,因而附和道:“師父,貓兒都沒有父母,我還有乾爹、乾孃,給貓兒認個吧,不然沒人疼多可憐。”
顏淵瞪眼,心說,你心裡的小算盤怎麼打我還不清楚。
展老爺又道:“如果認為義子,愚兄此生再無遺憾了。”
顏淵心裡清明,不同意也是礙於貓兒是妖怪的身份。細想了一下,這隻貓極有可能是三年前展老爺家裡那隻,只怕當事人都已忘卻,遠在千里之外被季高帶至洛陽,此次又折了回來,又生就了這幅容顏,難道真是緣分天意?把妖怪當人養,真不知會怎樣。也罷,各有各的前程。於是點頭同意。
展老爺高興不已,直道:“不許改了啊。”
“乾爹,什麼時候認子?”白玉堂似乎比老爺更急。
“天色已晚,還是明日吧,你那貓兒睡了。”
展老爺安排他們住下,師父一間,玉堂和貓兒一間。正安排,展忠來報,說小少爺鬧脾氣,晚飯到現在都沒吃。老爺嘆一聲,道聲失陪,跟著去看。
要進屋時,白玉堂道:“老頭,貓兒現在是人,不是妖怪,不許亂說。”
“我什麼時候說了?”
“先警告下,省得你忘了。”揹著貓兒進門,用腳“砰”的一聲關上門。
師父摸摸鼻子,喃喃道:“臭小子,跟護崽兒的母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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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曦,白玉堂和貓兒衣衫齊整,站在展老爺跟前。
老爺訝然:“怎麼這般早?”
“乾爹不是要認貓兒為義子麼?快認吧,師父說話不算話,小心他悔改。”
老爺蹲下身看著貓兒黑漆漆的眼睛,那裡面還有一點怯意:“害怕我嗎?”
貓兒搖搖頭,認認真真道:“玉堂說你是好人,要叫你爹,會對我很好,像玉堂一樣好。”
老爺看白玉堂:“你還真有些本事啊,他這麼聽你的話。”
“那是!”如果身後有尾巴的話,一定已經翹上天了。
顏淵趕到大廳時,貓兒已經端著茶奉給展氏夫婦了;展晧窩在展忠懷裡,一臉不樂意;白玉堂則是手舞足蹈,教著貓兒叫人:“爹爹~~~孃親~~~”
“下手很麻利嘛。”師父瞥著徒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幾根腸子。”
“來,孩子,這個拿好。”展老爺開啟錦盒,取出一塊長命鎖,正面是陽刻的“長命百歲”,背面陰刻“展昭”字樣,並有一株並蒂蓮的花飾。夫人親手掛在他的頸上,不免素顏掛淚。
顏淵道:“既然已經認了兒子,乾脆連名字一塊取了吧,他至今尚無名姓。”
展老爺沉思片刻,與夫人商量幾句,道:“就叫‘展昭’吧,顏兄弟看如何?”
“自是可以。”頓了一頓,“表字‘熊飛’如何?”
老爺知道“熊飛”本是好友愛子的表字,今番贈與昭兒,也是愛護之意,兼有飛熊入夢的好寓意,立即應承。
“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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