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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可先奉顏兄。”
李婧接過一杯奉於夫君,另一杯進至趙鈺跟前。
李婧素手如玉,與白玉卮玉色相映,燈下一觀,渾如凝脂。趙鈺看得眼睛發直,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忙伸手去接,言語輕浮:“美人敬酒,便是毒藥也要喝到一滴不剩。”順勢在玉肌上重捏慢揉一把。
李婧滿面通紅,急忙縮手,白玉卮落地碎成數片。
顏淵什麼也顧不得了,提起身下椅子掄了過去,趙鈺酒囊飯袋,當即“哎呦”一聲仰面跌倒。不待眾人反應,腳下如飛,一個箭步騎到趙鈺身上,揪住登徒子的衣領,雨點般的拳頭直砸而下。
趙鈺伸手去擋,痛呼:“快來人吶……殺人了……”
趙賊身邊不乏高手,聽得呼喚,那早就埋伏下來的隨從一擁而入,與顏淵戰在一處。顏淵本來不懼,一則沒有兵器在手,二則又得護著不會武功的妻子,不過半刻,只覺手腳沉重,身上幾處紛紛掛彩。
還在混戰,忽聽一聲嘹亮的哭聲,顏淵回首望去,卻是趙鈺將一個嬰孩舉過頭頂,不由目眥盡裂:“畜生,還我孩兒!”剛說完,手腳痠軟,癱軟在地,不能言語。
李婧痛哭失聲,扶著顏淵,六神無主。
趙鈺把孩子交給身側之人抱住,走到顏淵面前,獰笑道:“先搶本侯老婆,又想害本侯性命!本侯讓你生不如死!”抬手抱住痛哭的李婧。
顏淵目中烈火燃燒,恨意倘若有形,趙鈺早被燒的渣都不剩。
李婧使勁推開色狼,撿起地上一把朴刀比在頸上,疾言厲色:“你若碰我一下,我立刻自刎!我父必會為我報仇!”
趙鈺見她俏臉帶淚,梨花帶雨般動人,這種烈性美人讓他心癢難耐,調笑道:“本侯怎麼捨得……”玉頸上紅痕乍現,忙止道,“慢慢……”眼珠一轉“你的夫君中了奇毒,毒正下在那白玉卮中;你的孩子也在本侯手裡,想要保全他們的性命,便要乖乖從了我。放心,本侯定會好好疼愛與你,哈哈。”
“趙鈺,你還有沒有人性!你就不怕我父王告訴皇上,以王法論處!”
“不要給本侯提什麼王法!趙家的天下是我爹跟隨太宗皇帝打下來的,王法是我們趙家的!你們李家不過仰仗著官家仁慈,一點功績便敢封侯列相,笑話,給本侯爺提鞋都不配!”趙鈺不耐,腫得豬頭一般的臉上猙獰嚇人,“你到底從不從?要是不從,就先摔死這小雜種,再取了這個男人的性命。”想起挨的拳頭,抬腳直踹。
李婧忙合身撲上,痛苦道:“我……答……答應……”
顏淵被踢的口吐黑血,毒氣微散,稍能言語,看著身上的李婧,滿目悲涼,搖頭,一字一字道:“不、能、答、應、我、寧、死、不、要、你、去……”
李婧看著他,雙眸裡柔情無限,俯身在他臉頰印上一吻,柔聲道:“夫君,婧婧沒福,不能與夫君踏馬江湖,賞盡四時風光了。好好把我們的孩子養大,再不要來這趙家的天下趟渾水……”
……
說到這裡,師祖頓了一下,目光悽苦:“某收到訊息趕到時,趙鈺已經帶走了某的兒媳。某永遠也忘不了,淵兒抱著兒子頹然坐在院子裡的情景,空洞的眼神,虛無的表情,整個人彷彿都沒了生氣。趙鈺帶走婧兒,不久果然有人送來解藥,只是這解藥一服下去,淵兒當場七竅流血,更讓人悲憤的是,趙鈺竟對某襁褓中的孫子,也下了同樣的毒!”
眾人不由“啊”了一聲,暗想,顏淵的孩子恐怕就此而去了。
“某拼卻畢生功力,才保住了兩人,可憐孫兒年幼,毒入筋脈,終生不能習武——不習武也罷,平平凡凡,平平安安,未嘗不好——他如果長大,當與玉堂是一般年紀。”
師祖陷入了某種深思。
不知不覺間,夜幕悄悄降臨,白玉堂起身點燃了蠟燭,在眾人聽得聚精會神的時候,他反而覺得神思遊離。
“後來呢?”白玉堂平靜地問。
“婧兒母子都走了,只留下淵兒。”師祖輕輕說出了眾人已經猜到的結局,“解藥是假的,向襁褓中的幼兒下手就是本著斬草除根的意思,他還命人回頭來放火——被某制止。淵兒身體剛轉好,就帶著兒子往襄陽趕去,卻不知,更大的打擊接踵而至……”
顏淵攜子來至襄陽,襄陽城裡已經人盡皆知襄陽王的兒子得了重病,滿城的大夫、郎中都被連請帶抓地弄到了襄陽王府。他趁機喬裝入內打探,才知趙鈺被一個烈性女子給閹了。聽到這裡,他已經慌了神,烈性女子又在哪裡?偷偷脅迫一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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