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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地結了案。說它艱難是因為此案,江寧府衙迎來了兩位位高權重的王爺——襄陽王趙德謀與洛陽逍遙王李玉庭。
趙鈺罪責當死,但顏淵在他未定罪前便將人殺害,正是誅殺皇親國戚的大罪,加之襄陽王在一側施壓,包拯已是騎虎難下。關鍵時刻逍遙王李玉庭的到來,帶來了巨大轉機。
二十年前的一段公案,浮出水面,李玉庭更是帶來了當今太后的口諭,罪應致死的顏淵最終被判流徙五百里,牢獄五年。
“這個襄陽王好大的氣派,征伐之氣甚重。聽趙鈺的意思,他們父子似乎不合,然則父子之間哪有深仇大恨,一朝死別,才知他的重要。他來是在預料之內,可這逍遙王是什麼來頭,盡幫著你師父?”自衙門回來後,白玉堂一直沉默不語,蔣平看得難受,故意找話題。
“……”
“老五,你倒是說句話啊?”
師祖進來屋內,自行坐下,一向明亮有神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憂愁的薄紗,自顧自地倒了杯水:“玉堂,有些事某想你有權知道。你要是想聽,就坐下來聽聽。”
蔣平、展昭等人一聽師祖的語氣,估計是要講些顏淵的舊事,便要告辭離開,師祖搖搖頭,表示無妨,眾人隨即靜靜坐下。
“事情要從二十年前說起,他那時也就二十五六歲,正是意氣素霓生的時候,跟當時懷揣夢想與抱負的俠客一樣仗劍江湖,恁般瀟灑自在……那日,行至洛陽二郎廟,因緣巧合,救下一名被強人虜獲的女子,也因此結下一段姻緣,愛恨也由此而來。”
這女子便是洛陽逍遙王爺李玉庭的女兒,喚作李婧。因此日乃二郎神的生日,她前來拜祭。午時一場小雨耽擱了回程,雨住時天色已晚,一怕城門關閉,又怕家人擔心,才抄近路,不想遇到賊人。
李婧對救命恩人顏淵可謂一見鍾情,春心萌動。但她已有婚約,卻因對方母親過世,需守孝三年,才耽擱下來。未見顏淵前,她覺得一生不過如是,然而此刻她不願一生埋沒。瞞下身份,陪伴左右。她本是一個天真爛漫、率直性情的女孩,顏淵隨性不羈的心也為之停留。
之後,李婧懷上身孕,方才告訴顏淵實情。顏淵愛她極深,不願她無名無份。於是兩人來見逍遙王爺。
李玉庭見到女兒後,不由喜怒交加,只是生米早已作就熟飯,又只有這麼一個視如掌上明珠的女兒,加之先前以為女兒遇難便主動退了婚,沒有了後顧之憂,於是,風風光光為女兒操辦婚事。
那一段日子,是顏淵一生中最銘記的時刻,此後午夜夢迴,想起點滴,都直覺甜蜜,清醒時也就愈加清冷難耐。
懷胎十月,李婧產下一子,因她夢見飛虎入夢,故取名顏龍,表字熊飛。愛子滿月時,夫婦二人大擺筵席,喜歡不已。極大的喜悅之下,誰又能料到隱禍由此而生。
滿月酒宴上,有一個人面上平和,心裡已是翻江倒海——真宗皇帝的弟弟趙德謀的兒子趙鈺,正是與李婧早前有婚約之人。趙鈺生性浪蕩,縱使在母喪期間依然眠花宿柳,退婚時只是可惜。不想今日方見到李婧的真容,一時驚為仙子,然卻不能擁有,不由妒恨交集,生了覬覦之心,搶奪之意。
此後,趙鈺逗留洛陽,時不時約顏淵一起飲酒作樂,遛馬騎**淵不喜與他交往,奈何那人身份顯赫,推辭不得。
不多久,年關將至,李玉庭要進京述職,闔府上下只有顏淵陪著妻子和幼子安頓差遣。晚間時,趙鈺忽然帶著下人來訪,說明日也要動身進京與父王汴梁相會,特來辭行。顏淵設宴款待。
觥籌交錯間,趙鈺幾盞下肚,藉著酒意,乜斜著眼道:“顏兄,怎麼不請弟妹出來陪席?若非本侯相讓,怎能成就你們的好事。不然,她便在我懷裡纏綿了!快叫她出來!”
顏淵對他的話惱怒不已,若是以往早一劍劈了上去,這些時日,他深明朝中暗湧,怎能壞了岳父仕途,壓下火氣道:“侯爺醉了。”
趙鈺怒道:“怎麼,過河拆橋。一個女人而已,比本侯還尊貴!見都見不得!又不吃了她!”
顏淵拍案而起,眼神如刀,嚇得趙鈺一縮脖子。
但聞環佩叮噹,屏風後轉出一人,上前扶住顏淵,笑言:“夫君,你醉了。”在他手心一捏,低語道,“打發走了就是,不要招惹。”喚來丫環要親自敬酒。
趙鈺止道:“慢。弟妹敬酒,尋常物件怎配得上?”一揮手,隨從帶來一隻木盒,精美異常,開啟來,明黃緞枕上兩隻晶瑩剔透的白玉卮,命人斟酒。“用這兩隻為我們斟酒吧,本侯與顏兄各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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