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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
白錦堂說不出的感激,走到那人跟前,一揖到地:“謝師父對玉堂的養育之恩,金華白家會永遠記住您的大恩大德……”
顏淵忽然跳了起來,神經質地嚷嚷:“不是!不是!他不是你弟弟!他是我在洛陽撿的,跟你們沒關係!”
“師父,你不知道,我不是在金華丟的,是在……”
“你閉嘴!”顏淵聲色疾厲,眼睛中都是血絲,“他們憑什麼說你是他們的!你跟我走!跟我回山!永遠也不要見這些人!”
說著便上來拉人,他身形極快,眾人眼前一花,他已經瞬移到白玉堂跟前並扣住了他的脈門,不管他的掙扎,直往外拖。
徐慶大怒:“你怎麼這麼不講理!”舉著雙錘就砸了過來。
顏淵看也不看,將人拖進懷裡,右手輕輕一揮,便隔開了百斤重的大錘,把人震退數十步。
“好強的內力!”徐慶大驚,“兄弟們一塊兒上!”
白玉堂大驚,雖不能動,卻不影響說話,遂大聲道:“不可傷我師父性命!”
四人齊喝一聲,各有分工。盧芳未帶兵器,仗著輕功身法,攻他上路;韓彰手上套著鋼爪,在地上滾來滾去,進攻他下盤;徐慶天生蠻力,流星錘揮得虎虎生風,專打中路;蔣平手上功夫一般,只在一邊掠陣。四人配合有度,一股股疾風捲起衣袂飄揚,勁風颳在臉上,如同刀割。
顏淵臂下夾了一人,單手迎戰,雖是四人無意下殺手,他也應對有餘。顏淵看得明白,幾人中,徐慶力大渾厚,內力卻並不精純,不能久戰。果然不多時徐慶的攻勢便緩了下來,在他一錘遞出,還未收回的空檔,顏淵抬手在他腕上輕輕一點,他立刻拿捏不住,流星錘砸在地上,手腕突失重物,“咔嚓”一聲脫了臼,已無再戰之力。趁這一瞬,他已舉步躍出了包圍圈。
心頭一喜,向門口疾衝而去。
白錦堂忽然站在門口,迅速從懷裡取出一物,喊道:“你看這是什麼!”
感到師父的身子劇烈一震,接著便是抑不住的發抖,就連扣著徒弟脈門的手鬆開了也不自知,白玉堂忙順勢躲開。
“這個是……我好像小時候見過……”
白錦堂手中提溜著一個黃色三角形的符紙包,底下綴著一段流蘇,陽光下瑩然有彩。
顏淵一把搶過,手上使力,符紙已化成碎末,迎風而散,只餘一段流蘇。他嘶聲低吼:“你沒見過!這什麼也不是!”抬頭對白玉堂道,“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師父!就一個字也不要問!跟我回山!你不是什麼金華白家!你是我顏淵山腳下撿的徒弟!”
白錦堂面無表情地撿起地上的流蘇,自顧自地說道:“這個流蘇是我孃親手結的,用的是我白家特製的冰蠶絲,符紙裡是我的名姓和生辰八字。玉堂也有一個,那上面一樣有名姓和生辰八字,一樣是我孃親手結的冰蠶絲穗!”
白玉堂猛然回頭:“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顏淵看著他臉上急切的表情,想起小時候第一次把他抱進懷裡的感覺,心如同裂了個大洞,茫茫然不知一生為誰而活。
江寧婆婆見他不說話,上前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你放心,玉堂縱使認了親生兄弟,也不會忘卻你的養育深恩,更不會棄你而去,你何苦……”
“你知道什麼!”顏淵突然狂吼,“你們不知道!誰都不知到!誰都不懂!”吼完他已飛出門外,從房頂上疾馳而去。
“我去看看。”白玉堂緊跟其後,師父反常的令人心驚。
顏淵的輕功比之白玉堂還要高出一成,加上他內力深厚,更是白玉堂所不及。然而此時他心神大亂,腳下早亂了章法,有幾次險些從房頂上掉下來,看得跟在其後的白玉堂心驚不已。
雖有些慌不擇路,到底還是向城外跑了去。
出城後追了有八九里路,忽然出現一個林木茂密的山丘,顏淵一閃身便折了進去。白玉堂腳下不停,跟著進入。
這個林子靜得出奇,就連鳥鳴啾啾也不得聞。又走了一里多路,眼前忽然出現一塊兒巨大的山石,轉過石頭,兀見一人背靠石壁,癱軟在地,身側一隻巨型斑斕虎。
“魚魚!”
魚魚抬頭,喉嚨裡滾出幾個歡愉的聲節。此時顏淵有一半身子靠在它身上,因而它只能拍著大尾巴表示自己的興奮。
顏淵抬頭瞟了他一眼。
白玉堂忽然鼻子一酸,似乎一瞬間師父老了二十歲,精神疲憊到了極點。
“師父……你不怕魚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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