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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的茶噴了出來。
“跟我來!”公孫策一把拽起他往書房跑去,白皙的臉上掛著抽搐的笑容。
半個時辰後,書房裡爆出一聲怒吼,引得公雞齊鳴:“蔣矬子!我跟你誓不兩立!”
天光大亮。
白玉堂怒氣衝衝地跑回客棧,一腳踹開門,床上蔣平睡得甚是香甜。
“蔣平!爺爺要砍死你!”
蔣平於睡夢中感知到了危險,摟住被子往地上一滾,睜眼一瞧,白玉堂面色猙獰地殺了過來,立時意識到某些事情的真相已經敗露,一邊逃命一邊暗恨那多嘴的人。嘴上依然利索:“五弟莫惱!莫惱!哥哥敢讓你去,定是做了萬全準備,定不會讓你吃虧……你不謝我替你打發了害閔老頭的人,怎麼跟我翻臉呢……啊……”嘴上八字鬍少了一撇。
蔣平只剩下瘋狂地逃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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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中又過了三日。
這日一大早,白玉堂還在睡夢中,就聽見有人把自己的門擂得震山響,還在鬼嚎:“乾孃!乾孃!開門!”
白玉堂素有起床氣,像他這種只有掐耳朵和鬼壓床才能醒的人都被聒噪醒,足見捶門的人有多吵人。火大地穿好衣服,一把拉開門,跌進來一胖一瘦兩個青年。
兩人一跌即起。看其年歲相仿,二十五六歲左右,瘦瘦那人腰間別著一幅精鋼手套,體壯那人手持一雙百來斤重的流星錘,前者靈巧活躍,後者力大憨厚。
“娘住在西面,你們找錯了!”
“你誰啊你?”瘦子問道。
“問人名姓,先自報家門!”
“脾氣還挺大,不過,合我心意。”瘦子拱手道,“在下韓彰,這位是三弟徐慶。”
徐慶揮著大錘,推了韓彰一把:“俺自己會說,不用你多嘴!在下穿山鼠徐慶,他是徹地鼠韓彰。”
“在下白玉堂。”這兩人的性情倒挺討人喜歡,白玉堂的起床氣小了不少。
江寧婆婆和其他人都被吵醒,看這情形立即明瞭:“你們兩個!一個轉向,一個忘性大!能從陷空島跑來沒丟,真是運氣!”
“不是有盧信跟著的嘛。”兩人無所謂地道。
盧芳笑道:“老二、老三來的正是時候,咱們一會兒出去吃茶去。”
徐慶嚷嚷:“有酒不吃,吃什麼茶?俺不去,俺要喝乾孃的酒!”
韓彰左右望望:“老四呢?”
蔣平舉著羽扇,猶抱琵琶半遮面地走了過來,悶悶道:“二哥,三哥。”
“你怎麼了?”韓彰問。
徐慶早一步跨上前拉下他舉扇子的手:“搞得跟個娘們一樣……”噗嗤一聲,狂笑出來。
韓彰指著蔣平少了左半邊眉毛和右半邊鬍子的怪異面相,笑得直抽抽:“哈哈哈……是誰……誰這麼有能耐……哈哈哈……”
蔣平恨恨地看著白某人。
韓彰拍著白玉堂的肩膀:“兄弟,我更喜歡你了!”
江寧婆婆道:“如此甚好,不如你們五個就結拜吧。”
笑聲戛然而止。
徐慶最直接:“乾孃,你開什麼玩笑,俺們才剛見面,結什麼拜!”
盧芳悄悄把事情跟韓彰說了,韓彰點頭道:“我說呢,他怎麼也叫娘。”
正鬧著,一隻信鴿落撲稜稜落在牆頭。
“我的信鴿。”江寧婆婆忙去看,眾人圍著觀賞。
紙條上就幾個字:不日便到。落款是白錦堂。
剛看完,酒坊外喧譁之聲大作,盧信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婆婆,白大爺來了。”
話音未落,大門口就刮進來一個人,紫衣玄裳,束髮金環閃閃發亮,有著不張揚的貴氣,此刻激動異常:“寧姨,我弟弟呢?白玉堂呢?”
“在這兒!”盧芳將幾乎不會動彈的人推了過去。
白玉堂心頭如遭雷噬,一道霹靂直擊心底,他甚至覺得不需要任何證明,在看見這人第一眼的時候,那種血液裡的聯絡,已讓他們彼此熟悉。
“大哥。”
“玉堂。”
兄弟兩人抱頭痛哭。
眾人也不由溼了眼眶。
盧信擦擦眼,門口怎麼還站著一個人,看起來憔悴得很,臉色更是蒼白如紙:“請問,您找誰?”
白玉堂抬頭一看,又驚又喜:“大哥,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師父,我就是他養大的。師父,貓兒呢?他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