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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豪道:“姑娘看重傅天豪,夤夜跑來送信示警,原該由我感恩圖報……”
紅衣人兒道:“這就是你報答我。”
傅天豪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姑娘,名節兩字猶勝於性命。”
紅衣人兒微微一笑道:“對我來說,名節兩字,陌生得很,在我眼裡,名節兩字比飄浮於空際的煙雲還要輕。”
傅天豪道:“姑娘看輕自己了。”
紅衣人兒道:“你看呢?”
傅天豪道:“在我眼裡,姑娘跟世上海一個尊貴的女兒家一樣。”
紅衣人兒的唇邊掠過一絲輕淡笑意,道:“謝謝你,能得‘大漠龍’這麼一句話,我雖死何憾,可在我自己眼裡……”
又一絲輕淡笑意從香唇邊掠過,住口不言。
傅天豪沉默了一下道:“我以為姑娘誤解了情愛,誤解了男女間事,情非孽,愛不是罪,情愛兩字是最聖潔不過的,男女雙方有了情愛而後才能結合,否則那不是……”
紅衣人兒道:“我對你大漠龍傾慕已久,但卻不求你對我有情有愛,所以只求一夕纏綿,然後你是你,我是我。”
傅天豪搖搖頭,道:“我覺得姑娘太作賤自己。”
紅衣人兒搖頭說道:“我不這麼想,這是我心甘情願的,總比自己不願意,而讓人迫著非做不可的好。”
傅天豪又沉默了一下,道:“要是我選擇了後者,等到姑娘把話告訴我之後……”
紅衣人兒截口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知道‘大漠龍’一言九鼎,絕不食言背信,尤其是這種事。”
傅天豪道:“姑娘,你我緣僅一面,彼此間無情感可言……”
紅衣人兒笑笑說道:“男婚女嫁,既憑父母之命,媒約之言,男女雙方甚至連面都沒見過,那來的情感,可是他們一旦結為夫婦之後,不都過得挺好麼?”
傅天豪道:“姑娘,你我是江湖兒女。”
紅衣人兒道:“江湖兒女也是人,是不?”
傅天豪還得再說。
紅衣人兒截口:“我並不勉強。”
傅天豪道:“要是我不接受姑娘兩個條件呢?”
紅衣人兒道:“很簡單,我怎麼來怎麼去,不多說一個字,你的今後是兇非吉,是禍非福。”
傅天豪笑笑站起來要去開門。
紅衣人兒跟著站起,道:“傅天豪,這天大的便宜別人求之不得,論我的姿色,並不會辱沒你。”
傅天豪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敢接受。”
紅衣人兒道:“別忘了你的今後……”
傅天豪淡然一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禍躲不過,姑娘這番好意我心領了。”
走過去拉開了門閂。
紅衣人兒站著沒動道:“以你的一身所學,你原可以制住我的。”
傅天豪道:“姑娘來此是一番好意,我怎能以武相向,那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紅衣人兒深深一眼道:“你說這話,我對你又認識了一層。”
擰身走了過去,到了門邊,她停了步,只齒啟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終於沒說出,扭頭往外行去。
傅天豪道:“姑娘慢走了,恕我不遠送了。”
紅衣人兒沒說話,騰身拔起,飛射不見。
傅天豪掩上了門,跟著皺起了一雙眉峰。
口 口 口
紅衣人兒一個人在夜色裡默默地走著。
她走的不快不慢,兩眼直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看樣子,她像在想些什麼,可又像腦子裡一片空空的。
這是一片荒郊曠野,除了那一片片的樹林之外,別的什麼也看不見,看上去那一片片的樹林也黑忽忽的一片片。
四周寂靜空蕩,夜這麼深,有人的地方已經靜了,何況這沒有人跡的荒郊曠野。
突然,紅衣人兒停了步,揚眉凝目,凝望左前方一片黑忽忽的樹林,眉宇間泛起一片逼人的煞氣:“什麼人躲在樹林裡鬼鬼祟祟的。”
只聽一個帶笑話聲從樹林裡響起:“別罵,鳳姐,是我。”
隨著這話聲,樹林裡走出一個人來,是羅玉成,他臉上堆著讓人心跳的詭異笑意。
紅衣人兒一驚,但一剎那時間她又恢復了平靜,淺皺著一雙柳眉,輕叱說道:“小鬼,三更半夜,你在這荒郊野地幹嘛躲在樹林裡嚇人,嚇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