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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是吃素的?我又不是鐵打的金剛。”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就是不如他的意呢?你明明知道他的心思。”
“楊玄感是怎麼死的,我不希望他也去重蹈覆轍。別以為幽燕的軍隊很強大,稍有風吹草動,突厥的硝煙就會燒到中原。”
羅懷眼睛有些潮溼:“我總覺得自己對不起玄感,我甚至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別傻了。楊玄感死於自己的野心,與你何干?你不會為他守一輩子活寡吧?看著誰順眼,嫁了算了。李世民上次給我來信,他已經和長孫小姐完婚了。李建成也和崔小姐完婚了。長孫和崔家都是關西的大家族,這種政治婚姻是根深蒂固的。”
“你和莊容呢?你們為什麼一直不完婚?”
“父王裝著忘記了這事情,我估計他想把我的婚姻當籌碼呢。譬如娶一個什麼反王的女兒,或者娶一個突厥的公主都有可能。解除了後顧之憂,幽燕大軍就可以進軍中原,逐鹿天下了。”羅成悠悠地說,“軍隊的防務,我已經寫了一個小冊子。你要特別當心竇建德,他一直虎視眈眈這裡。知道我離開後,他一定會攻打幽州的。緊急狀態怎麼處理,我另寫了一個簡冊,你好好保管。我不在的時候,孝敬爹孃和二孃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羅懷震驚:“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一去不回頭了?”
羅成笑了笑:“鷹的翅膀長硬了,自然會飛得很遠很遠。父親當年從一個窮小子起家,打到現在這個江山。我不會輸給他的,我也要靠自己去開啟一片新天地。”
“瘋子!”羅懷道,“放著現成的軍隊、地位、權勢不要,偏偏要去白手起家。”
“姐姐,你錯了。幽燕的一切都是父王和母親的。其實我現在每做一件事情,都受到他們的制肘。我要的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權力。我是不是也很有野心?”
“父母的不就是你的嗎?”
“哈哈,”羅成扮了個鬼臉,“如果他們突然多出一個兒子呢?”
羅懷緘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她望著窗外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羅成臉色很平淡:“羅純這小子,品行惡劣,父王偏偏寵愛他。你當心,別把軍權交給他。遇到危險的情況,和母親多多商量。她什麼風浪沒經歷過,羅純再狡猾,也鬥不過她的。莊容,你多多照顧她。鐵騎軍將領當中,愛慕她的很多,讓她挑一個也嫁了吧。不要等我了,真的,我是把自己的命從此綁在戰火當中,我不能給她任何承諾和保證。”
他起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我終於要離開家鄉了。”
夜晚,羅成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黑暗中一個嬌俏的身影閃進他的房間,她躺在他的身邊,柔聲問:“爺,您這次要去多久?”羅成溫柔地摟住她。她的親吻如密雨般落到他的面龐上。他心中有些茫然,有些激動,又有些惆悵。
小壞
北平府,羅成帶軍像往日一樣出了府門,北平王夫妻並沒有特意為兒子送行。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次普通的離別,兒子一定會平安回到北平的。羅成站在城門外面,心中忽然一陣酸澀,熟悉的城頭,熟悉的旗幟,以後不知何時才能重溫這種熟悉。他翻身下馬,身後的鐵騎軍們也齊齊下馬,隨他一起跪倒,對北平城拜了九拜。羅成重新上馬,羅心眼尖,道:“爺,您看,城門上有莊小姐和雯姑娘呢。”羅成微微抬頭,莊容的身子略略側在城頭,笑容中有些哀怨。羅成心頭一痛:難道自己註定要辜負她嗎?難道自己終究無法完成莊先生的重託嗎?可是前途坎坷,亂世浮萍,也許讓她留在幽州才是最好的選擇。
鐵騎軍將出幽州之時,一個滿臉倔強之色的少年攔住了隊伍:“爺,我堂哥和您一起走了,小的也想和您一起走。”
小薛大聲道:“萬徹,不許胡來,你還小呢。”
羅成一怔:“你是薛萬徹?我聽小薛說過,你非常優秀。你滿十五歲了嗎?”
薛萬徹昂頭道:“我明年就滿十五歲了。爺,我刀槍劍戟樣樣精通,晝練馬術,夜讀兵書,求您收我到您麾下吧。”
羅成想了想:“既然如此,我給你一塊鐵血牌,你帶著去北平府見王爺,就說是我推薦你到他麾下。王爺也很需要人才!”他心道:尤其是我這個不肖兒子走了之後。
薛萬徹大喜,跪下磕了幾個響頭,接過鐵血牌蹦蹦跳跳地走了。
羅成見他走遠,對手下道:“你們,八百鐵騎軍精銳,將和我一起去闖天下了!”眾人神情振奮,一起道:“願和爺共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