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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主使之人,定是他近些日子忽略的人,否則他不會沒有任何線索,太子、五皇子、靖安侯、承恩侯府,還有平西王府都可以排除懷疑。
這個幾個地方,除了平西王府以外,他都盯著,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謝九思眼神微閃,目光緊緊盯住令牌。
秦子臻道:“你認識?”
謝九思似悲似喜,表情極其複雜:“我在東宮見過。”
秦子臻道:“不是太子。”
謝九思聞言一愣,很快陷入了深思,既然他這樣肯定,那麼不是太子又是誰?倏然,他的臉色一變,緊緊握住令牌的手,印出深深的痕跡,像是要把令牌捏碎了一般。
“快鬆開。”秦子臻不悅,急忙把令牌從他手中取出來,心裡有些氣惱,小九太不知愛惜自己。
謝九思看著前方渺然出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去把我的輪椅推來。”
秦子臻不贊同:“你的身子還沒好,不宜下床走動。”
謝九思頗為無奈,使勁推了他一下:“一點擦傷而已,我又不是紙糊的,快去。”
秦子臻撇了撇嘴,可不就是紙糊的嗎?當然,這話他只能埋在心裡,他見小九堅持,轉頭吩咐了一聲,然後笑嘻嘻的上前:“我來給你穿衣裳。”
謝九思一臉黑線,穿衣裳就穿衣裳,幹嘛動手動腳。
拗不過他,只能依著他,謝九思有些頭痛,他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預感,此生再無出頭之日。。。。。。
下人很快把輪椅推過來,謝九思瞥了秦子臻一眼,伸出雙手:“抱我上去。”
秦子臻勾唇淺笑,他對這活計很樂意,彎腰把愛人抱起來。
謝九思坐在輪椅上,將手探入扶手下方,輕輕撥弄了幾下,“嚓咔”一聲,夾層裡掉出一塊東西。
一塊黑漆漆的牌子,印刻著一個暗字,給人一種神秘肅殺之感。
“這是。。。。。。”秦子臻眉梢一挑,原本懶散的感覺一掃而空,他的心情頗為愉悅,這塊令牌應當就是鎮國將軍留給小九的東西。秦子臻心裡盪漾了,小九能將這樣的秘密告訴自己,可見他愛自己極深。
謝九思露出懷念之色,手指輕輕撫摸令牌,緩緩道:“外祖父麾下八十萬大軍,手握大昭一半兵權,皇上忌憚他,卻又不敢殺了他,外祖父在民間威望極高,高到功高震主。。。。。。”
“可是。。。。。。”
謝九思娓娓道來,一點一滴訴說曾經的往事!
原本,鎮國將軍府勢大,根本不會敗得那麼快。
鎮國將軍看人的眼光雖然不好,卻是一個很聰明的男人,如果不聰明,他也不會成為大昭的一尊殺神———戰無不勝。
先皇在世的時候,鎮國將軍明白自己功高震主,但是他更明白,只要他上繳兵權,他這一脈,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然而不交兵權也不行,一頂謀反的帽子扣上來,他也同樣討不了好。
當時他就在思考,兵權肯定要交,但是怎麼個交法,卻得由他說了算,至少他得給旗下將士,安排一條出路。他知道,皇上絕對不會重用他的人。
杯酒釋兵權,這是一出君臣相得的好戲,一切都往好的放向發展。
只是,他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想到,唯一他只算漏了自己的女兒。
閔婉柔愛慕太子,消減了腦袋想當太子妃,設計了一場相遇的好戲。
先皇對此樂見其成,一道聖旨下來,閔婉柔入住東宮。
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用在閔婉柔身上,再貼切不過。幫著夫家,坑孃家,也只有為愛衝昏頭腦的女人才敢做。
當今皇上,不僅疑心很重,比之先皇,他的心腸更狠。女人對於他而言,除了生孩子以外,僅剩的價值大概就只有利用和不可以利用。
本來,鎮國將軍只要上繳兵權,憑著他的名聲,至少能保子孫三代富貴。可是,女兒當了皇后就不同,他的身份成了外戚,他的外孫是太子,無形中,將他捲入黨爭。
其實,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只要鎮國將軍府不倒,皇后穩坐中宮,太子繼位名正言順,這是一件好事。
然而壞就壞在閔婉柔被嫉妒衝昏腦袋。
太后孃家也有侄女入宮,但是那又如何,根本威脅不到皇后的位置。
閔婉柔心裡不甘心,一點一點向皇上透漏將軍府的事情,踩著將軍的下屬上位。在她的眼裡,父親的下屬而已,犧牲了就犧牲了,只要無損將軍府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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