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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齊蠻淵扭頭便走掩在袖子下面的拳頭越握越緊。身後張桐北相當聲音很長時間都沒有消失。
“我沒病!我什麼病都沒有!王爺,我要見季先生!都說了我沒病,你們別碰我……”
嘖,王府侍衛的辦事效率真是越來越低了!
齊蠻淵身邊沒有帶任何人,獨自去了王府的大牢。王府的大牢建在前院與後院之間的那條河底下,入口就是之前念久所在的後院那間屋的床底下。
齊蠻淵打量了一下空曠的房間,面無表情的掀開床鋪跳了下去。
大牢環境陰暗而潮溼,以白慈孝目前的狀態住在這樣的環境裡只剩下等死的份,不過齊蠻淵沒下命令,真的想先一步去見閻王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能耐。
白慈孝安安靜靜的坐在牢房的草堆裡,很長時間一動不動,遠處看就像是一塊披著人衣的石頭,齊蠻淵在牢房門口站住,白慈孝遲鈍的抬起頭,兩人默默打量著對方,都沒有先開口。
“白慈孝,你被人利用,但是現在利用裡的人已經放棄你了。”齊蠻淵的聲音在這種空間裡,帶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壓抑感。
白慈孝卻笑了,骯髒的手指撫上殘缺的臉,眼神溫柔的出奇,他道:“我知道,可是我不後悔,我很高興自己還可以被利用,靖蠻王,你肯定不懂這種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遁走……
第七五章 結局(二)
白慈孝的反應非常慢;真的就像是一塊笨拙的石頭;在聽到齊蠻淵的聲音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雙眼才有了焦距;然後慢慢的對準齊蠻淵,死氣沉沉,偏偏又帶著一種難以解釋的瘋狂。
齊蠻淵面無表情的看著此人,底下的人早就來報,白慈孝身上好幾處的面板都有所殘缺;跟臉上的疤痕及其相似;那是活生生用刀子從上面割下來的。
什麼人要這麼做?為什麼?
白慈孝用自己骯髒的手指撫上殘缺的臉;目光再次聚焦到不知名的地方;嘴角彎起個弧度;讓整張臉看起來更為可怖;“我知道,可是我不後悔,我很高興自己還可以被利用,靖蠻王,你肯定不懂這種感覺……”渾濁的小聲從胸腔傳來,像是來自一口陳舊的風箱。
齊蠻淵眉頭皺了一下,因為念久的緣故他對白慈孝的瞭解並不算少,甚至有一段時間還特意找人監視過此人,中間由於各種原因,齊蠻淵並沒有把這個人劃分到嫌疑人範圍內,當年也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模模糊糊的似乎與此人有著聯絡。
想當年白慈安心牽完顏域,卻不得不進宮陪伴皇帝,最終鬱鬱而終,齊蠻淵三番兩次被人刺殺,幕後人物一直未能查出,之後念久忽然出現,以影衛十三的身份跟隨軍隊西下宣夷,帶著白慈安的故事與完顏域相遇,念久死而復生成了神棍季川,現在還被不止一次踏入邊境的宣夷人帶走……
本來只是想算一下白慈孝在過往一段時間內對自己可能造成的影響……齊蠻淵絲毫不覺得自己關注的重心已經越來越偏移,最後乾脆落到了那個叫做念久的來路不明的人身上。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白慈孝這個人一直都沒有入他靖蠻王的眼。還有刺殺他的黑衣人,還有已死的白慈安……
齊蠻淵雙眼清明,在昏暗的牢房裡像兩點幽火一般。
“你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或許早就該死了,是你身體裡的毒一直支撐你活到現在。”齊蠻淵眉頭微皺,這是齊蠻淵經常用的表情之一,出場率僅次於面無表情,不過這一種表情卻可以根據主人的心情表達出各種各樣的意義,比如對著王府那些影衛的時候,這種表情往往時刻不滿,憤怒,對著念久的時候,表達的往往是無奈,此時對著白慈孝,裡面又硬生生的摻雜了一種憐憫。
“很痛苦對不對?既然那麼痛苦又為什麼要活著?對了,你還有很多事情沒做,但是這樣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
白慈孝猛的轉頭,支楞起來的骨頭與糟糕的狀態讓整個身體看上去糟糕的就像是腐朽到隨時都可能崩塌的木頭人,偏偏看著齊蠻淵的眼神就像是一頭兇悍的野獸。
齊蠻淵眼尾不在意的掃過他的表情,甩袖準備離開。
“你要怎樣才能放我出去?我要出去!”粗噶的聲音難以入耳。
“那要看你那什麼來與本王換。”齊蠻淵嘴角拉起個很淺的弧度,眼神冰冷肅殺。
秦洛歌很少下山,他的世界充斥著各種有毒的蟲子和花草,對於“人”這個概念的認知也是非常淺薄,他甚至認為自己就是那山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