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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宇朝著秦洛歌的方向看過去一眼,這個人他之前從王府的訊息渠道里查過,但一直沒有正面接觸。
“無妨,說。”齊蠻淵道。
“王爺,季先生……失蹤了……”張文宇低著頭,他雖不知道梨花鎮上算命的小先生季川與自家王爺有什麼淵源,但是王爺對這人上了心是不爭的事實,張文宇不清楚那種感情,在知道季川失蹤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稟告王爺。從影衛處得知王爺來了山腳的竹林,身邊沒帶任何人,張文宇眉頭皺起。
只是沒想到,王爺來這裡見的竟是此人,而且兩人間的氣氛明顯不善。
秦洛歌的想法直接的多,在看清來人是張文宇之後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雀躍,從一開始他懷疑此人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在尋找的念久,到之後透過跟蹤來慢慢觀察此人的一舉一動,企圖從他的言行舉止中的得出絲毫線索,但結果明顯失敗,因為不管秦洛歌多麼執著,實際上對念久的瞭解也不過爾爾,更何況現下並不是易容,而是靈魂與**的區分,對人情世故並不通達的秦洛歌顯然沒有此等能耐。
有那麼一小段時間,秦洛歌是迷茫的,不知道自己所選的方向對錯與否,但是除了張文宇他再也找不出其它可以讓自己關注的線索,那個叫季川的人或許算一個,但是他已經中了自己的蠱,那是攥在手心裡跑也跑不掉的,既如此也不必多花心思。
眼下的情況讓秦洛歌很高興,因為張文宇來找齊蠻淵了,而且看樣子似乎很急,這有說明兩人之間不僅僅是簡單的主僕關係!
齊蠻淵臉色陰沉,“回王府!”
張文宇扭頭看了眼秦洛歌,轉身跟著齊蠻淵離開。
“靖蠻王!”秦洛歌突然在後面喊了一聲。
齊蠻淵腳步一頓,並不應聲。
“我與你在這裡站了兩個時辰,現在你說走就要走。”按照秦洛歌的性子現在已經可以大開殺戒了,不過他現在並不想那麼做,他是隨心慣了的人,也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妥。
齊蠻淵皺眉,心下一動,“那又如何?”
秦洛歌慢慢朝著兩人靠近,山間的晚風總是比白天更強一些,被風撩起的面紗下那雙血紅色的雙瞳更加觸目驚心,秦洛歌腳下悠哉,看了眼旁邊強壯鎮定低垂著頭的張文宇,有些不悅,“你要不了我的命,我也不會離開這裡,你想要什麼?”
這話說的簡短至極,也只有在場的幾人都聽得懂,秦洛歌的意思是你把我找來這裡肯定是有所圖,不過你既不能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會被你威脅離開大原,那肯定還有其它是你想要的,你想要什麼?說來聽聽。
齊蠻淵轉身與之正視,“本王身邊有個叫季川的人之前失蹤了一陣,據說是落到了你手裡被囚禁起來,本王想要知道你放他離開的籌碼是什麼。”
“你與我在這裡對峙了兩個時辰。”秦洛歌不解,靖蠻王在這裡與他在這裡對峙了兩個時辰都沒開口只為了一個身邊人?這完全不可能,就算是這“身邊”的意思往外延伸,秦洛歌還是無法理解,況且季川那人他是見過的,看上去並沒有讓齊蠻淵作出那麼大付出的本錢,難道還有自己沒想到的地方?
秦洛歌眼中戾氣流轉,齊蠻淵心下一緊,仍舊不動聲色。
“季先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張家的小公子的病是因為季先生才有了起色,當日在下的一條命也是季先生所救,季先生對王爺以及整個王府都有極大用處。”張文宇忽然發話,依舊是垂頭站在一邊不卑不吭的模樣。
齊蠻淵看他一眼,點頭,未做表示。
秦洛歌看向張文宇,“他救過你?”
“是。”
秦洛歌歪著頭想事情,兩外兩人都沒動,齊蠻淵雖然心急火燎也強壓在心底,他看得出來秦洛歌對張文宇有些不一樣,說不上到底是哪裡不一樣,自己的感覺絕對不會錯,如果秦洛歌有鬆動的可能的話,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你想要我解開季川身上的蠱?”
齊蠻淵頷首,果然是蠱。
“我答應你,不過,讓他留下來。”秦洛歌手指指向張文宇。
齊蠻淵皺眉,“我憑什麼信你?”
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張文宇垂在身側的一隻手緊握成拳,不甘心嗎?或許有一點,但也就只能這樣罷了。
“那你要怎樣?”秦洛歌已經開始顯得不耐,耐心這種東西向來只有在對著銀環的時候才出現,看著身側人越來越低的頭,煩躁的情緒像毒一樣從心脈湧向四肢百骸。
“你也聽到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