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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雪纓幾乎是夾著浣紗,迅速融入了暗黑的花園深處,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跟著的婆子們聽到前面喧嚷起來,隱隱還有女子的尖叫,心裡都是一喜,幾人點亮燈籠迎了上去,又按事先安排的,迅速派回兩人到慈園和宴席間報信。
沁園堂屋裡,如箏看著跑的氣喘吁吁的浣紗和神態自若的雪纓,心裡一陣好笑:“趕緊去梳洗一下,別露了端倪,身上衣服都脫了交給奶孃,燒乾淨!”
雪纓浣紗趕緊仔細應了下去準備,如箏則脫了衣裙,上床假寐。
待沁園喧嚷起來,已經是接近半刻之後了,如箏迷迷糊糊地披衣起身,看著門外一臉假笑的管事婆子,皺眉問道:“什麼事?”
浣紗猶豫著上前低聲說道:“回小姐,剛剛後園的管事媽媽來回,說是表少爺在後花園落水了,自稱是有人暗害,如今老太君和夫人讓咱們都到花廳對質呢。”
“什麼?薛表哥落水?”如箏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如今這天氣……罷了,既然是祖母傳,咱們收拾收拾趕緊去吧。”
裹了大衣服行至花廳,如箏抬頭便看到已經是坐了一屋子的人,正中薛瑾正圍著一條薄被,哆哆嗦嗦地飲著薑茶,看到如箏進來,眼前一亮,掀了被子就撲上去,嚇得浣紗等人趕緊上前攔了。
如箏也被他嚇得倒退了三步:“薛表哥,你這是?!”
薛瑾凍得臉色發青,自咬牙切齒到:“表妹,你好狠毒的手段,我不過是仰慕你容貌才學,想要親近親近,你也是允了的,怎的卻狠心把我推下水!想要凍死我麼?!”他叫囂著還打了個噴嚏,如箏卻氣的臉色發白:
“表哥請慎言!”如箏嘴唇哆嗦著,顯見是氣的狠了:“我剛剛離席便回了沁園,聽到祖母傳召才來了花廳,之前你發生了什麼事,我是一概不知,我好心關心你一句,你怎的這般汙衊撕扯我?我一個清白的女孩兒家,被你這樣一說,我還怎麼……”說著說著,她就似哽住了一般,半閉著眼睛倒在浣紗身上,嚇得浣紗趕緊幫她撫了撫胸口。
旁邊跟著的崔媽媽上前跪下,一個頭磕在地上:“老太君,我們小姐自酒宴趕回就說疲累,上床睡下了,根本不知前面的事,表少爺這樣冤屈我們小姐,我們……請老太君做主!”
淩氏太君見如箏臉色蒼白地昏過去,一陣心疼,厲喝到:“瑾兒,如今事實未明,怎能如此冤枉你二表妹,這種事情也是可以渾說的麼?還不給我退下,過會兒有你說話的時候!”
薛瑾天不怕地不怕的,惟獨怕自家這個外祖母,當下便訕訕退到一邊,如箏也醒轉回來,被浣紗扶著坐下。
薛氏見如箏一番表演,似乎是贏得了老太君的信任,心裡一沉,又暗恨派出去的人手腳太慢,竟然沒有能給她抓個現行,但想到剛剛薛瑾告訴自己手裡有死證的話,心裡又是一安,忙上前說到:
“母親教訓的是,瑾兒你太放肆了,怎能無緣無故地誣賴你的表妹?你有什麼實證講出來,咱們也好給你辨析清楚,免得誣賴了好人,也可為你找回公道,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亂嚷一通,讓咱們怎麼幫你?”
章節目錄 第171章 風起(下)
她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薛瑾;他邪笑了一下,自走過去圍上被子:“姑母說的對;是我太著急了。”他回過頭瞪著如箏,雙眼露出覬覦和憤恨交加的複雜神色:
“表妹自能言巧辯,我倒要問問,昨日是誰在迴廊攔住我說話;又是誰夜間給我撫箏傳情的?”
如箏被他說得一愣,轉眼又氣的柳眉倒豎:“表哥說話要有實據,這幾日你滿園子亂轉,莫說是我,便是丫鬟婆子每日裡都要遇到無數次,我和你說話是禮儀使然,倒成了罪過?說到撫箏更是可笑,表哥若是想聽我撫箏,自可以約了棋兒嫿兒柏兒,咱們一起賞花論曲,又何必夜半偷聽?表哥你說話顛三倒四好不糊塗,我聽不懂。”
薛瑾被她一番搶白恨得牙癢癢,冷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溼透的香囊:“表妹好言辭,不過愚兄倒要問問,這荷包是你給我的不是?!”他這一言出口,滿屋子人都驚了驚,伸頭看時,卻見他手裡是個十分不起眼的素色荷包,料子針腳都一般,卻像是外面街上幾個大子兒一個的貨色,都不知他拿出這麼個東西來是何用意。
如箏也只是冷冷地瞟了那個荷包一眼,到:“我不認識,表哥別是喝多了做夢吧。”
薛瑾則獰笑著開啟荷包,從裡面掏出一物,對著眾人抖了抖又轉向如箏:“別的你不認識,這個總認識吧?”說著還拿到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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