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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嗅了嗅:“這可是表妹你的青絲一縷,你拿青絲來跟我傳情,如今又不承認,還把我推到水裡,今日你可別想狡賴!”
花廳裡眾人看著他手中長長的一縷頭髮,心裡都是一沉:這可是鐵證了,今日……怕是真的要出醜聞。
如箏看著他手裡的頭髮,不驚反笑:“薛表哥你好荒唐,誰知道你從哪裡弄來一絲賤毛,便硬誣賴是我的?!”她上前看了看,又對著老太君“撲通”一聲跪下,俯首到:“祖母,孫女兒冤枉,您一向是最知道孫女兒的,我素日膽小謹慎,咱府家風又嚴,我是斷斷不會做出這等有辱門風之事!更何況我和嫿兒就要出嫁了,您也再三叮囑我們要謹言慎行,孫女兒怎會……”
她再抬頭,臉上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祖母,表哥手裡這頭髮,看著確實像是女子的,若是按表哥的說法,想來也是剛剛剪下,如今孫女兒在這裡,我的貼身丫鬟們也都在了,孫女兒願同她們一起解發檢驗,若真如表哥所說,這縷頭髮是我的,孫女兒今日便一頭撞死在這花廳裡,方不負林府女兒清名!”她說著便除了頭上簪子,又到:“還有一樁,孫女兒請祖母恩准,讓各位妹妹並貼身丫頭一併脫簪檢驗,孫女兒方才心甘!”
薛氏自看到薛瑾拿出那個荷包,就覺得事有不對,不由得暗怪他對自己竟然還有隱瞞,但卻想到此次事出突然,如箏根本不可能提前佈置什麼,一時便沒有想透,如今見她脫簪自證清白,又攀扯上了姐妹們,才猛然發覺不對,轉頭看了看旁邊如嫿,卻見她臉色蒼白如雪,旁邊貼身的丫頭腿抖得如篩糠一般,當下就知道是著了人家的道兒了,心裡一邊暗罵著薛瑾荒唐,一邊對老太君福身到:
“母親,媳婦見箏兒這般悲慼委屈,實在是於心不忍,想來定然是瑾兒喝醉了胡亂攀扯好人,媳婦看此事不如就這樣揭過算了,夜深了,瑾兒著了涼,箏兒又病著,還是讓他們各自回去……”
老太君回頭瞟了她一眼,又環視四周,眼底就浮起了一絲冷意:“你也是侯府主母,怎能如此糊塗,這樣事關女兒名節的大事,怎能含混了之,箏兒說的對,這花廳裡每一個女孩兒都要脫簪查驗,來人,給我關門!”
她一聲令下,幾個慈園的媽媽趕緊上前將花廳大門緊閉,薛氏一見事情不好,又上前言到:“母親,是否要屏退下人們……”
老太君冷冷一哼:“不必了。”接著又向下掃視了一圈,武將世家一品誥命的威風一露,哪裡還有半分素日裡老人家的慈眉善目,看的各人心裡都是一顫。
老太君開口,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今日之事,若傳出去隻字片語,這花廳裡的奴婢,無論什麼頭臉,一律打殺,聽明白了嗎?”
眾奴婢趕緊跪下道了“不敢”,老太君這才點點頭:“都給我脫簪!”
如箏早就解散了頭髮,眾人一看便知,她頭髮齊整不帶一絲瑕疵,此時老太君一聲令下,浣紗等四個大丫鬟也拔了簪子,烏黑的長髮便展現在眾人面前,如書哼了一聲,也帶著丫鬟們脫了簪子,亦是無半點缺損,如文如棋也分別脫了簪子,最後就只剩下如嫿,顫巍巍站在那裡,臉上一絲血色也無。
老太君斜了她一眼,也不多說,衝韓嬤嬤使了個眼色,韓嬤嬤便上前福身到:“四小姐,得罪了。”不顧如嫿拼命躲閃,一把拽下她簪子,她滿頭黑髮垂下,左鬢邊靠近頭頂的位置,赫然便露出一塊頭皮。
如嫿見再也瞞不下去,尖叫了一聲便跪倒在薛氏面前:“母親,有人暗含女兒,那賤人誣陷女兒!”她聲音淒厲,聽得薛氏撕心裂肺地,一旁的薛瑾也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本來是要攀扯如箏,卻把自家姑表妹給繞了進來。
此時老太君一聲厲喝:“給我住口!哭啼嘶叫成何體統!”如嫿被她一吼,嚇得倒了口涼氣,便哽咽咳嗽地幾乎背過氣去,嚇得薛氏幹嘛蹲下給她一通撫。
老太君又轉向薛瑾:“瑾兒,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頭髮究竟是誰給你的?!”
薛瑾此時也嚇傻了,囁嚅到:“我……我也不知,是個丫頭,叫紅嬌的……”
老太君神色一變:“哦,可這闔府上下,就沒有一個叫紅嬌的丫頭,倒是你四表妹的丫鬟叫紅綃。”她似是無意中說出這麼一句,眾人面色都是一變。
老太君又問到:“你看清那丫鬟的面目沒有?在不在這花廳之中?”
薛瑾此時更加不敢多言了,只是搖頭:“天色太黑,我沒看出來。”
薛氏此時卻心念一動,抓住了一絲生機,當下起身一腳踹在旁邊跪著的紅綃心口:“小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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