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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能比?”何歡站起身直視陶氏,“難道大伯母覺得,我應該為了閒人的幾句話,賠上自己的一輩子,這樣才是大家閨秀,才配得上‘何大小姐’四個字?”
第17章 不解
何歡的疾言厲色令陶氏的臉由白轉紅,一時間竟忘了哭泣。何靖從未見過大姐如此說話,只能睜大眼睛呆呆地看她。
“我……我……”陶氏回過神,眼淚傾瀉而下,邊哭邊說:“我能說的都說了,能做的也都做了,以後出了什麼事,你可別怨我!”說罷拂袖而去。
何歡沒有追上去解釋,反而拉住何靖,對著他說:“靖弟,或許大姐的確不該拋頭露面,但是你仔細想想,若大傢什麼都不做,只是被動地等著,日子能自己好起來嗎?大姐相信你一定能高中狀元,可是在那之前,我們都要吃飯穿衣,姨奶奶年紀大了,大伯母身體又不好,難道我們一大家子全都傻呆呆等著天上掉銀子不成?”
何靖懵懵懂懂地走了,快步追上陶氏。何歡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她千算萬算只為回到沈經綸身邊,可莫名其妙就冒出一個謝三。
“謝三。”何歡反覆默唸這兩個字,猛然睜開眼睛,急匆匆走出西跨院,在廚房找到白芍,對著她低語了幾句。
白芍聽了何歡的吩咐,面露猶疑,但最終還是點頭應下,脫下圍裙徑直走出何家大門,疾步往沈家趕去。
白芍沒走多久,一個黑影出現在夜色中,如影隨形,亦步亦趨跟著她。白芍渾然未覺,按照何歡的吩咐悄然行至沈家的側門。她與守門的婆子嘀咕了很久,房門“嘭”一聲闔上了。她緊張地四下張望,黑影急忙縮頭躲在牆後。
半盞茶之後,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走出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白芍愣了一下,似乎頗為意外。猶豫片刻,她彎腰與她說話。黑影遠遠看著她們,微微一笑,後退幾步隱沒在黑暗中。
白芍去沈家報信的當口,何歡叫了張伯說話,詢問他是否有門路查知謝三的身份。
張伯一臉為難地說,他們夫妻倆一輩子都在何家幹活,並不認識街面上的地痞流氓。說完這話,他又提醒何歡,謝三那樣的人不好惹云云。
何歡沉著臉沒有說話。她曾聽沈經綸說過,衙門的捕快大多都是窮苦人家出身。薊州城西北角那片,有不少地痞流氓,但同樣出了不少捕快。雖然希望渺茫,但她或許可以從這方面著手。
眼見時間已經很晚了,馬上就該宵禁了,何歡只能吩咐張伯第二天一早去衙門找林捕頭,一來問一問他,是否抓到攔截馬車的人,二來順便打聽一下,衙門是否有人聽過“謝三”這個名字。
張伯垂首而立,默默聽著何歡的話。待她說完了,他低聲說:“大小姐,老太太臨走交待過……”
“是姨老太太。”何歡不客氣地糾正,“你要知道,你們夫妻是何家的下人,並不是姨奶奶的陪嫁。”
張伯怔了一下,正要開口,何歡已經搶先道:“不要說姨奶奶此刻正在青松觀,就算她在家裡,她年紀大了,也不宜過度操勞。就拿前幾日的事來說,我想典當母親留給我的屏風,也是為了家裡能有銀子買米買糧。這種小事,其實無須驚動姨奶奶。”她嘆了一口氣,接著感嘆:“你們都是家裡的老人了,不可能不知道,家裡的情況再不比從前,早已不是多雙筷子多個人這麼簡單。”
張伯聽著何歡的絮絮叨叨,表情微變。她分明在暗示他,他們兩夫妻若是認不清誰是主子,她只能將他們賣了。一時間,他有些慌張,又有些不服。他們服侍過她的祖父,就算魏氏對他們也是客客氣氣的……
“張伯,如果我記得沒錯,姨奶奶比你們年長三四歲,若是在普通百姓家裡,你們差不多該抱上曾孫了。”
何歡說得極為平淡,但張伯卻聽得手腳冰涼。他們兩夫妻無兒無女,若是離了何家,大概只能餓死路邊。何歡能把魏氏送去青松觀,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魏氏到底是何歡的親祖母,鬧得再兇最後還是一家人,可他們兩口子不過是何家的傭人,他們有什麼資格在主子面前說三道四?再說,以魏氏的脾氣,真要鬧騰起來,她也不一定會護著他們。
想到這,張伯的態度立馬就軟化了,恭聲說,明日一早他就去衙門打聽。
何歡很滿意他的態度,點頭命他退下。張伯聽著她淡漠的語氣,隱約覺得她和以前不同了,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他不敢抬頭看她,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瞥去,只見素白的裙子遮住了她的雙腳,膝蓋之上,她雙手交握,很自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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