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嘆一口氣,示意白芍去前面把風,壓著聲音說:“這位公子,前天你收了我們的銀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好歹救過你的命,難道只值那幾兩銀子?”男人上前兩步,把何歡逼至牆角。
何歡的背抵著牆,心中暗暗著急。他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他在與她談判。他冒充沈家的下人,動機一定不單純。她得想辦法讓沈家的人發現他才行。
男人低頭審視何歡,不客氣地說:“我救了你的性命,你不說以身相許,也該以誠相待吧,林家小姐的丫鬟?”
“不錯,我的確不是林家的丫鬟,我不該騙你,這事是我不對。”何歡痛快地認錯,又誠懇地說:“你救了我一命,除了銀子,若是我有什麼能為你做的,你儘管說。我想,你攔下我,並不是為了與我打招呼吧?”
男人輕笑。何歡在誘他說出目的,雖然手段不怎麼高明,但足以說明,她不是一般的無知婦孺。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眸。他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淤青猶在,他的嘴唇抿成一直線。
何歡同樣注視著他。早在十年前她就學會了堅強。失去父親的庇護,又有豺狼一般的叔父,她若是不夠堅強,只能任人宰割。這就是現實。
短暫的僵持間,男人脫口而出:“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何歡試圖推開他,見他巍然不動,她一腳踩住他的腳背。可惜,繡花鞋太軟,她人微力輕,效果並不理想。
男人猶記得她狠狠踢自己那腳,他笑問:“怎麼,又想故技重施?真是忘恩負義的女人!”
何歡側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說道:“我想,你故意製造混亂,千方百計混進來,應該有不得已的原因吧?”
“你在剛才那些馬車中?”男人說的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何歡點頭道:“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不要管我是誰,我也不問你想幹什麼。你希望我怎麼樣,請直說。若是我能幫上忙,今日之後,我們就是陌路人,以後誰也不認識對方,如何?”
男人再次打量何歡,點頭道:“很好。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這樣的性子,怎麼會上吊自殺?”
男人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訴何歡,她若是說謊,他們就不必往下談了。何歡知道真正的何歡為何輕生,可是她對眼前的男人露出了太多屬於林曦言的本性,他不會相信她的解釋。
“怎麼,不能說?”男人催促。
“不是不能說。”何歡垂下眼眸,“我只是經歷了女人最不想經歷的事,一時想不開,這才……”她的聲音細若蚊蠅。
男人立馬想到,她曾暗示,她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他後退兩步,揭過話題說道:“看起來你對沈家很熟悉。”
“我若是給你指路,你不會傷人性命吧?”
“不會。”男人肯定地點頭。
“好。”何歡同樣點頭。之後她問明瞭他的去處,為他指了路,又細心地告訴他,如何躲過巡查的僕役,如何騙過守門的婆子。
男人臨走說了句:“以後再無瓜葛。”轉身而去。
第12章 勸說
何歡立在廊下目送男人遠去,輕輕一笑。她把他送到沈經綸手中,不止可以清除隱患,還可以讓沈經綸意識到,沈家並非絕對安全,以後他得小心保護他們的兒子。至於她是不是對不起自己的“救命恩人”,若非他想做壞事,她又怎麼會有機可乘?
“小姐,您在笑什麼?”白芍愣愣地看著何歡。
何歡搖搖頭,低聲說:“我們得趕快去找姨母。待會兒表姐夫一定會派人找我們。”
須臾,何歡獨自踏入大韓氏養病的院子。林諾言看到她,立馬擋在房門前,高聲說:“母親在休息,任何人都不得打擾。”他沒有見過何歡,只是憑她的衣著判斷,她並不是沈家的丫鬟。
看到胞弟用幼小的身軀護衛他們的母親,何歡心中又酸又澀。她不及出聲,大韓氏的丫鬟上前對她行禮,客氣地請她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大韓氏養病。
屋內的大韓氏被一連串聲音驚醒,虛弱地問:“諾言,發生了什麼事?”
何歡聽到母親的聲音,再也抑制不住情緒。她大步繞過林諾言,一下子跪倒在大韓氏的床邊,哽咽地喚了一聲“姨母”。
韓氏看到她,愣了一下,別過臉去,生硬地說:“我誰也不想見,你走吧。”
“母親讓你走,你還不快走,不然我去告訴大姐夫。”林諾言護母心切,伸手推搡何歡。
“諾言,不得無禮,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