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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了這麼多年,也該早早定下了。”許敏偷眼看沈太太,果然見她已有幾分不愉之色,眯著眼睛看著沈牧。
沈牧躬身恭敬回道,“此事當由父親母親做主,沈牧不敢妄自揣測父母之意。”
沈太太不動聲色地道,“他還年輕,剛選了出來,且侍奉在御前,那是一點都錯兒不得的,且再讓他多歷練些時日才好。”
沈牧恭敬回是。眾人廝見完畢,又放他回了前廳。此時丫頭們拿了戲單給夫人們選戲,有人選了玉簪記,有人選了牆頭馬上,也有人叫了十五貫看個熱鬧,輪到沈太太時,她挑了出南柯夢………這大約是說沈牧中了探花,也不過是富貴榮華終成一夢,醒來依舊是那落魄淒涼身……許敏覺得之前的擔憂倒愈發成真了。
戲已開場,眾人都邊看戲邊閒聊些京中新文,許敏見沈太太和王妃們告了個罪離席去了,便也想出去鬆快會,悄悄地跟張盼雲說了她要回房去換件衣裳即刻就回,請她先照應著,趁人不注意連忙起身快步離去。
臨芷扶了許敏慢慢地走在花園裡,崑曲幽管清笛的聲音不遠不近的響起來。此時園中花木盛放,幾處軒館,伴著一池碧水,遠處笙簧盈座,別有幽情,羅綺穿林,更添韻致。只是許敏心內酸楚,這便是她想要的生活麼?她莫名穿越而來,雖然過的是錦衣玉食的日子,但不吝為一個巨大的樊籠,緊緊的束縛著她,幸而她遇到了沈牧,與他相知一場,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最大的快慰。可是終究前路艱險,她知道沈牧每往前走一步都會很難,自己卻真的幫不了他什麼了。
正自想著,臨芷輕輕地拉了拉她,示意她看前面遊廊上獨自一人,站著的沈太太。她彷彿在等什麼人,周遭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許敏心裡一動,直覺她可能是在等沈牧,急忙拉著臨芷悄悄地躲在那假山後頭。
果然見沈牧匆匆走了過來,見了沈太太躬身一禮,立在一旁。
沈太太環顧四下,見並無一人,登時沉了面色,再看沈牧雖一臉恭敬,但實則他背地裡卻敢為自己如此籌謀,越想越氣,一抬手,照著沈牧那張讓她極度生厭的臉就是一巴掌。
沈牧聽得沈太太傳他在園中問話,自然知道不會有好事,只是該面對的依然要面對,他也知道沈太太此時心裡怒氣極盛,見她抬手打向自己,也只能生生的受了。
許敏躲在後頭看的一清二楚,沈牧的頭被打偏開了些,那一記巴掌的力度應該不小,沈牧低了頭,平靜地道,“太太仔細手疼,要打兒子,以後多少打不得,不必在今日,外頭都是客,請太太給老爺略留些面子。”
沈太太指著他厲聲道,”我一向低估了你,不想到你如今這一身的好本事,背了你老子的意去考試!你且說說,你究竟是何用意,可是要有了功名,便可催著他立你為世子,再順著你的意思隨意選族中的孩子過繼一個?你可記得當日你對我說的話?”
沈牧依舊垂了頭,低聲道,“太太不必動怒。您所慮之事,亦是兒子所慮。我違了老爺的意思,求取功名,便是想要能讓他放心,我既有獨立之意,又有獨立之能,便是將來離了家裡也不用讓他擔心。無論太太信與不信,兒子還是那話,我並不想要父親的爵位,將來再議此事時,我定會力勸老爺請旨立大哥為世子。”
沈太太此時不怒反笑,“你從小便有些地方讓我看不透,你如今說這些,我也不能全信。你費盡周折求了的功名就是為了能說服老爺不讓你襲爵天下可有你這麼大方的人?你莫不是以為入了仕便可隨心所欲了可別打錯了主意,你那個世人都不知道的毛病,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卻想象不出,御前近臣,天子門生,新科的探花郎,若是被人知道其實是個瘋子,那可怎麼好呢?”
許敏看沈牧低頭沉吟,身子卻略微的恍惚了一下,再張口時雖語氣平緩,嘴唇卻微微有些顫動,“我的病只是果,我身上的那些才是因。太太最清楚不過,又何苦相逼?”
沈太太柳眉倒豎,“你竟敢威脅我!可惜,你撼不動我的,我身後是張家,更有淑妃娘娘,就是你老子這麼多年也沒能把我怎麼樣。憑你,這輩子也是不能的了。”
沈牧略微後退兩步,向沈太太躬身一禮,懇切的說道,“我絕沒有威脅太太的意思。太太今日是想問我從前說過的話是否還作數。沈牧今日在此立誓,他日老爺若為我請封,我定當拒絕,若老爺還不依,我會親自跟聖上請辭。如此話不真,太太儘可將我的病告知世人,屆時我名聲全無,亦無立足之地。我只請太太全了我想要離開之心,不再為難。”
沈太太沉默良久,看來沈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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