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相黎在心裡罵了句“小氣鬼,不就是讓你自己吃剩飯吃到拉肚子嗎,至於這樣報復嗎?”,要擱往常,她就會順著劉大夫說下去了,反正,到時候一般他都會心軟。可是,現在要醫治的人,是她的故交知己,而且,那人的身體已病入膏肓,多拖一刻就多一份危險。所以,她只能低下頭求饒:“先生,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好好跟著先生吃飯,絕不一個人在外面解決。要是病人多了,您忙不過來時,我也不會偷懶了,會替了您醫治,讓您去做飯,保證您三餐都能吃到新鮮的飯。也絕對不會再提花我那點錢的事。您是師父,我是徒兒,您肯讓我花錢我該開心呢。而且,反正我又不是男人,吃個軟飯也沒什麼的。”
最後一句,相黎說得聲情並茂,極盡委屈低落。
劉大夫跟相黎認識六年,朝夕相處也有近四年,對她的性格自認還算了解。可是,卻沒想到一向有些粗神經的她居然會怕自己是個吃軟飯的。
伸手粗魯的揉了揉相黎的頭,劉大夫開口說道:“真不知道你那笨腦袋都裝些什麼!說說吧,連你都醫不了的病是什麼?”相黎雖然不算有天賦的,但是勝在聽話,專注,並且不服輸,他的醫術,說她學了十成十也不過分。可是,她卻因為自小不是學醫的,一直對自己的醫術不自信。
“如果我的診斷沒有錯的話,他中了‘相思與君絕’。”
“如果中了‘相思與君絕’只能讓神仙來救了,除非……”劉大夫說著,縷著他那裝模作樣的山羊鬍子,眉頭擰緊。
“應該就是那個除非,第一次中毒的人是個孕婦,毒素全被導到了胎兒身上,而後,又用‘無憂’壓制著。可是,‘無憂’畢竟不是‘相思與君絕’的解藥,並且,它本身也有毒素。這些年,兩種毒素在他身體裡並存,他的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了。”
“他對你很重要。”劉大夫說得是判斷句,篤定的語氣。相黎雖然不能說是壞人,但是,這麼棘手的病,病人的身份肯定也很敏感,如果不是那個人對她很重要,她根本不會冒險去救一個被用作導毒容器的人,還是被父母決定的容器。
“恩。如果可能,我情願代他去死。”相黎雖然現在活得也算快樂,本身也不是輕生的人,但是,如果讓她代替薊嵐去死,她沒有絲毫怨言。雖然警方判斷薊嵐出車禍並不是自殺性的行為,而是那個司機醉駕。可是,她一直覺得薊嵐是因為精神恍惚才沒有躲開的,一直對他心存歉意。
“我會醫好他。不過,你要記著你剛才說的話,我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你的命就是我的了,在我還沒死之前,你別想輕言生死。即使我死了,如果本門的醫術沒有找到傳人,你也不許死。”
這些年相處下來,劉大夫知道相黎是有秘密的,她的秘密不只是她的皇子妃的身份,還有更多。她的一些處事態度,她懂得的一些東西,根本不像是個養在深閨的女子可能知道的,甚至有些想法,超出整個天朝人的認知。不過,那些,她不說明,他也不問。神醫門下的弟子,從當年的那個獄吏開始,就是擅長藏著掖著,擅長保守秘密,同時,擅長不探問他人隱私的。
反正不管她到底是誰,在他面前,她就是他的徒弟,脾氣對他的胃口,人也算懂事,重要的是,能夠不把神醫謝壇的醫術當做褻瀆神靈,很認真的學習。
“那是當然,即使您不幫他醫,我是您的徒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這條命,本就是先生的嘛。”相黎絲毫不介意的胡亂說著不同的道理拍著劉大夫的馬屁。
而這一點,劉大夫偏偏很是受用,彷彿那些歪理都是金科玉律般鑿鑿。
劉大夫如往日聽了相黎的馬屁一般,捋了捋他那飄飄欲仙的鬍子,笑的不見牙(鬍子擋著呢,劉大夫端著呢)也不見眼。
第二日,相黎難得的起了個大早,齊齊準備了醫病需要的草藥、金針。吃過早飯,在太陽剛剛爬上山頭的時候,就和劉大夫往懷安王府走去。
到了門口,守門小廝看清來人是相黎,熱情的迎上前,看樣子,顯然是被囑咐過了。
相黎和劉大夫在小廝的引領下,一路進入內院。出乎相黎意料之外卻又是意料之中,七皇子與皇子妃不僅不住一間房間,甚至是分院子住的。在相黎喝過一杯茶之後,七皇子妃才從外邊進到七皇子的院落。
相黎起身向皇子妃行禮,對方倨傲的忽視了她。對於這一點,相黎雖然有些不爽,但是,也沒到發作的地步。雖然說三年的散漫自由加上醫術越來越牛,路上,知道他們身份的人,總是捧著敬著他們,已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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