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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等了足足一個月,江小樓沒能等到謝連城,反而等到了國色天香的老闆娘金玉。
國色天香是大周朝最高階的青樓,沒有之一,而金玉便是逼迫著江小樓掛牌的罪魁禍首,也是命人毒打她的人。按照道理說,仇人見面理當分外眼紅,可金玉一瞧見江小樓立刻淚水漣漣:“我的好妹妹,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回春館每天病人來來往往,人多口雜,很容易便將藥館收留了一個重傷美人的訊息傳揚了出去,更別提國色天香是一等一的銷金窟,想要知道江小樓在何處簡直是易如反掌,所以金玉便立刻趕了來。她雖然已經年近三十,卻生得十分漂亮,再加上體態風流、笑如春風,自然頗有風情。
王大夫不安地看了一眼江小樓,嘴巴動了動似乎要說什麼,可是看到金玉那張笑盈盈的面孔,終究是忍住了。國色天香絕不是一般的地方,金玉的背後可是數不清的達官貴人在撐腰,誰敢和金玉作對?
江小樓注視著金玉,一言不發,那一雙白皙的面孔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金玉不以為意,反而笑著問大夫:“她的病好了嗎?”
大夫咳嗽一聲:“原本她受傷嚴重,失血過多,心、肺、肝、脾、腎哪裡都有傷,是必死無疑的,好在她人堅強,硬生生扛下來了,只要以後好生養傷,沒有性命危險。”
金玉對這些並不在意,她只要知道眼前的江小樓不會死就好,至於會不會留下病根壓根不重要。她媚眼生春地一笑:“既然如此,今日我就帶著小樓回去了。”
大夫吃了一驚:“這……怕是不妥,我也是受人之託照顧她,你這麼貿然把人帶走了,我怎麼向人家交代!”
金玉桃花瓣一般的嘴巴張張合合:“王大夫,江小樓可是我們國色天香樓裡頭的人,她的樂籍還未脫,怎麼都不可能留在這裡的。”
大夫還要說什麼,卻突然聽見一個輕輕的聲音:“王大夫,多謝你救了我,我應當回去了。”
這話是江小樓說的,但連金玉都驚訝地看著她。剛入樓裡,江小樓性情倔強,軟硬不吃,金玉本可以命人用強,只可惜這丫頭還是個清倌兒,若是真的用了強也就不值錢了,所以才用盡一切方法往死裡折騰,然而偏偏是個硬骨頭,不管怎麼打都不肯鬆口,她一股子邪火上來命人直接打死丟進了亂葬崗,卻不料這人還能活過來。
要說江小樓還是清白之身,可能都沒人相信,但事實如此,秦思當她奇貨可居,紫衣侯不屑一顧,裴宣更是處處提防,以至她到今日還是完璧,所以金玉才想要藉此抬高她的身價。
江小樓很明白,國色天香的每個女子都是有記錄的,賣身契在金玉手裡攥著,人若死了也就罷了,若是還活著,那一輩子也別想脫離樂籍。
金玉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風情萬種之間帶了三分詫異,似是驚訝一個烈性人怎麼突然改了個性,變得如此好說話,她還以為非得動一番干戈,卻不料江小樓立刻開口應允,難道人死了一回也變得聰明瞭?
江小樓微微一笑,眼眸盈盈如波:“金玉姐,咱們走吧。”
大夫看著江小樓隨著金玉離去顯然大為著急,下意識地追出門外,卻突然瞧見小樓轉身,蒼白麵上帶了一絲鄭重:“大夫,若有機會請幫我轉告那一位公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江小樓結草銜環,非報不可。”
她一介淪落風塵、自身難保的女子,居然還想要報恩?王大夫有些怔忪地望著她,一時不能言語,卻見到江小樓毫不猶豫地上了車,簾子落下,馬車很快絕塵而去。
馬車裡,金玉靠上繁花似錦的靠枕,笑意中帶了三分試探:“小樓,你可是真明白了?”
“金玉姐放心,我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想不通呢?”江小樓只是微笑,神色平靜。
金玉疑惑地看著她,江小樓卻已經掀起簾子看向了窗外。
透過車窗望去,沿途盡是茶樓酒館,商鋪店肆,一戶緊靠著一戶,空氣中飄著茶香、酒香、胭脂香粉的味道,江小樓明白,大周朝那了不起的繁華與富庶越來越向她逼近了……
將一切盡收眼底,她垂下了眼睫,掩住眸中思緒:金玉啊金玉,你若將我打死也就罷了,打蛇不死,你又怎能快快活活?江小樓既然立誓復仇,第一個便要拿你練刀。所以這國色天香樓……縱然你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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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說此文重口味,口胡,明明是小清新!誰能比我更清新!
第4章國色天香
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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