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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玷汙你父親的英名。”他這樣責備,聲音卻非常溫柔,臉上的厭惡不知不覺消失了。
江小樓輕輕一笑,眼前這個人已經不知不覺向她邁出了一步,她要做的是讓他走一步、再一步。所以,她誠懇地道:“我沒有殺人。”
她的眼神、言語、舉動,都是那樣的真誠,她扮演的是一個對佛祖有著虔誠信仰的女子,只可惜——當初那個信仰佛祖的江小樓已經死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些淺薄的話嗎?若是你真的無辜,梁大人又為何要冤枉你,難道他試圖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好處,還是有人在威逼利用?”他十分不解,這樣的不解一直困擾著他,令他坐立難安。
江小樓神色平靜,唇邊帶著文雅的笑:“你真的不知道梁慶要做什麼嗎?”
“我不知道,他只是讓我來替你治病。”
“可是,你也替他治病,深得他的信任。”
“我沒必要騙你,信佛的人不會說謊,這是要下地獄的。”傅朝宣皺眉。
“那就是梁慶隱瞞的太好,他希望得到我江家的財富,所以設計陷害,希望我死在這裡。”
“這不是事實!”他反駁道,“你現在還活著,並且他們千方百計讓你活下去。”
江小樓嘆息著:“是的,因為他們還沒有從我口中得到江家財產的下落,所以我自然不會死。”
傅朝宣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我不相信梁大人會做這種事!”
“你是個大夫,不是官員,我不求你相信,因為你是否相信對這件事都沒有任何幫助。或許你是他的同謀——意圖從我身上套取什麼情報。”她的神色閃動,變得不安,充滿了懷疑。
傅朝宣的臉立刻漲紅了,目光迸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如果跟他是同謀,壓根不需要費盡心思替你看診!”
他說完這句話,突然憤怒起來,快速站起身就要往外走,然而胥卒此時走到了牢房門口,她充滿懷疑地向內看了過來。
江小樓的心就在此刻猛然一頓,這是一個賭注,極為危險,如果傅朝宣將她所說的一切都透露出去,她可能無法實施下一步的計劃。但如果賭贏了,她就一定能順利達到目的。
於是,她用一雙懇求的眼睛盯著他看。
“我口渴了,倒一杯水來。”他最終頹然地對著胥卒這樣說道。
隨後,江小樓聽見胥卒腳步聲漸漸遠去了。傅朝宣不再和她說任何一句話,在喝了一杯水之後,沉默地離開了。
在傅朝宣離開後一個時辰,梁慶到了。
江小樓有一瞬間的緊張,她必須做好準備,防止傅朝宣說出了什麼,那樣她就得走另外一條路,費的心思也更多。然而梁慶只是微笑著道:“這份證供,如果到時候你不肯畫押,有人會幫助你畫押的。”
江小樓看了一眼,是謀反的證供。
她冷笑起來:“梁大人,你這是預備造假麼?”
“假亦真時真亦假,只要我願意,這就是真的。江家人會成為謀逆,那些與你們家無關的族人也會跟著一起遭殃,九族……嘖嘖,這可不是一兩百人。”
江小樓笑了:“那大人可要記得,秦家曾經與我江家有兒女之約,千萬別放過他們。”
梁慶一瞬間沉下了臉:“江小樓,你真是死性不改。在監獄裡呆了這麼久都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多少本事能熬下去!”
他站起身,譏諷地冷笑了一聲,走了出去。
江小樓很清楚,她只剩下五天的時間。
但她沒有表現出焦躁的情緒,正相反,她無比鎮靜,默默等待,垂頭誦經。
胥卒的腳步從走廊盡頭走來,停在她的監獄面前,隨即嗤笑了一聲,離去了。
江小樓靜靜聽著腳步聲離去,她很清楚,年輕的胥卒暗中喜歡著俊美的大夫,她代替梁慶監視著自己,每次看到自己在唸經,自然會告訴傅朝宣:那個女人又在做一些沒用的事情,犯罪就該受到懲罰,唸經又有什麼用。可笑的是,這個姑娘沒有發覺,她愛戀的人身上帶著濃重的檀香味道,手腕上還掛著一串佛珠,他是個佛教徒,很虔誠。
時間寥寥無幾,而傅朝宣一直毫無動靜,顯得格外安靜。
第六天,傅朝宣依舊來了,只是面色比往常看起來更難看,他盯著江小樓一會兒,才道:“你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不能繼續在這種地方待下去了,否則會死的。”
他一直假裝自己無動於衷,但這六天來,他一直緊密關注著江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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