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鞦韆下必定涼快。
鞦韆的樣式是個長椅型,已竹藤編制而成,上面鋪了一層毛氈子。
弘暕迫不得已被淑伊爾哈抱到鞦韆上,小恩子在後面輕輕搖。
日光溫和,淑伊爾哈暖暖的,眯著眼瞌睡起來。
弘暕看到額娘似是睡了,輕手輕腳爬下鞦韆,讓紅妝抱來毯子給淑伊爾哈蓋上。然後自去屋中做自己事兒去了。
小恩子隨著弘暕進屋,紅妝搬了個椅子坐到屋門前,準備接著納鞋底。
前兒晚,胤禛睡在年氏處,年氏可說是上足了淑伊爾哈的眼藥。所以今天,他過來靜怡苑,踏足進來,便看到安靜沉睡的女子,臉頰因為沉睡泛著淡淡的紅暈,在溫煦的陽光中有種晶瑩剔透的美感。
紅妝剛要行禮問安,便被胤禛制止。
胤禛:“你主子睡在這裡怎麼不提醒著點,萬一著涼了為你是問。”
“王爺怎麼這時候來了,也不讓人通報聲。”
淑伊爾哈從鞦韆上下來,扶起跪在地上的紅妝,抬頭,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怎麼可以怪紅妝,紅妝哪裡拗得過婢妾?”然後執起胤禛的大手,卻因為手小隻抓住男人的三根修長手指。
面對淑伊爾哈親暱的言語和動作,胤禛哪裡還擺得起來架子,被淑伊爾哈牽到鞦韆上坐下。
“這時候爺怎麼不能來?”
淑伊爾哈窩到男人寬闊的懷裡,懶懶地道:“來了就欺負婢妾的丫鬟。”
胤禛點點女孩子的小鼻子:“依你這麼個小性子,難怪惹著你年姐姐了。”
淑伊爾哈嚯地從男人懷裡起來,背脊挺得直直的:“爺說這話,可是有什麼憑證?爺是知道婢妾的性子的,從不主動招惹是非,縱使平日裡都不怎麼出院子的,爺從哪裡得來婢妾招惹了年側福晉?”
聽到淑伊爾哈稱年氏側福晉就知淑伊爾哈心情糟糕了。
胤禛:“你年姐姐知道你繡工好,才特向你討個物件,怎知被你斷然拒絕,你年姐姐現下還委屈著呢。”
“年側福晉可說清討何物件?”
“這你年姐姐到沒說。”照著世蘭的語氣,頂多是個荷包之類的。
淑伊爾哈肅容:“日前,婢妾向皇上敬獻賀禮,是繡著上萬個壽字的皇帳,婢妾從進府便開始繡,一直在前幾月才正式完成。年側福晉自不敢索要皇帳,但年側福晉要求婢妾繡個十全十美的蘭花帳子。王爺是否知道,十全十美的蘭花究竟有多少種?”
不等胤禛回答,淑伊爾哈口帶怒氣:“是數十萬種!窮盡婢妾一生都無法繡完!難道王爺是想讓婢妾不吃不喝為您的年側福晉繡花做一輩子帳子?!”
淑伊爾哈跪到胤禛身前三米外,板著臉:“王爺請恕罪,是婢妾逾矩了。”
自從淑伊爾哈侍疾歸來,這是淑伊爾哈第一次用如此生疏的語氣與他說話,心裡頓時堵得難受。
胤禛緩和著語氣:“爺不過問了一句話,倒換來一堆字抱怨,快起來,地上涼,可不要落了病症。”
說著親手扶起淑伊爾哈。
“怎不見弘暕?”
淑伊爾哈輕巧的避開胤禛遞來的手,退開兩步,對身旁的紅妝道:“把弘暕叫來請安,王爺來看他了。”
“不用了,紅妝帶路,爺這就去看看六阿哥。”
扯著淑伊爾哈的小手就往前走。
淑伊爾哈掙了兩下見掙不開便停下腳步:“王爺自重,此舉不合規矩。婢妾還有活計要做,讓紅妝給爺帶路,弘暕自在屋中練字。”
胤禛黑著臉也停住腳步,揮退身邊的下人。
“好大的氣性!”
胤禛手指用力掐住淑伊爾哈小小的下巴,淑伊爾哈本來一直低垂著頭,這時胤禛才看到女孩眼中盈滿淚水卻強硬的不肯掉落的倔強面容,原本泛著黑氣的心頓時軟下來,手臂微使力氣把女孩纖弱嬌小的身子摟緊懷中。
“要哭就哭出來,硬是忍著傷了心怎麼辦?”
淑伊爾哈手上使勁推開男人的身體:“傷心?婢妾不敢,婢妾就是做手工的命,一輩子給側福晉做手活!”
說著豆大的眼淚就一顆顆掉下來,卻不見抽噎的哽咽聲。
胤禛捧起淑伊爾哈的巴掌小臉:“說的什麼氣話,爺待你如何,你會不知麼?”
“王爺自重,婢妾當不起王爺的情誼。婢妾粗鄙愚笨,卻也是滿軍旗上三旗富察家的嫡女,而年側福晉是漢軍旗出身,她讓婢妾給她做手工,是想作踐婢妾嗎?婢妾也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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