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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頭餘光掃過陸夢,嘆息說道,“別人看不穿你,為師難道還不懂你的心嗎?阿竹,你莫忘記了,你接近燕寒玉只是為了報當年之仇,不能把心也給賠了。”
“為師來,就是要告訴你當年的事。”白老頭捋了捋鬍子,回憶起往昔,“如今的燕帝和你爹都是我的徒弟,燕帝長於你爹,但入門晚了你爹四年,便稱你爹為師兄,二人刻骨習武,情誼深厚,連我這做師傅的看了都倍感欣慰。”
“那時候執政的大燕王沉迷美色,荒廢朝政,他二人有感百姓的苦難,你爹便幫著燕帝推翻了太子黨,坐上了大燕王位。可惜,任何人一旦擁有了天下,便逃不出權利二字,你爹為人和善正義,深得民心,身為護國將軍,打退過南疆軍,楚國的進犯。正是如此,也招來了燕帝的猜忌,不過是奸臣的挑唆,燕帝便廢了你爹的將軍之位,收回了兵權,這些遠遠不夠填平他內心的憂患,鳳家上下幾十口人全死在那一夜,惟獨你一人逃脫了那場屠殺與大火。你被梅園師傅救起,收為梅園學徒。”
“若是如此,我怎麼會一點也不記得,師傅你又是如何認出得我。”陸夢倒是並沒有過大的反應,打從在回春莊師傅的有意接近,她便覺得其中一定有著她所不知的秘密。
“我想定是當初你尚年幼,受到如此驚嚇導致把以前的一切都忘了,而為師我之所以認出你,正是因為你身上的胎記。那時子兮將你帶回回春莊,你躺在樹下不言不語,為師本也是意外發現你手臂上的三點紅痣,在你剛出生時候,為師曾抱過你,自然就認出你身上的胎記。”
“你方才在夢中一直喊著你娘,可是記起了什麼?”白老頭關切問道。
“隱約想起了一些,我似乎並不叫緋竹,夢中的娘一直喚我清歌。”陸夢努力回憶著方才夢中之事,只覺腦袋暈暈沉沉。
“清歌是你的名,鳳乃是你的姓。”白老頭轉過身,深深地看了眼陸夢,“燕寒玉乃是燕帝之子,不過燕寒玉為人優雅多謀,最重要的是愛護百姓,與他爹倒是大不相同。只是阿竹,依燕寒玉的性子,若他對你動了情,便會想方設法將你困在他身邊,可你的性子,為師再清楚不過了,只要他一日是帝王,你們兩個就不會有結果,萬千佳麗,三宮六院,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你就聽為師一句勸,莫要將真心搭進,抽不出身到時候苦得只能是你。”
“師傅,徒兒,都明白了。”陸夢眉頭一凝,垂下頭說道。
白老頭看著陸夢,心中一酸,她動了情,他不是看不出,只是這燕寒玉終究不是良人。
他含笑看著跪伏在地的她,就像又瞧見了當年的鳳軒。
“阿竹,為師這次來可是瞞著子兮的,若是被這小子曉得,又得說上一番大道理。既然毒已解,話已說,為師相信該怎麼做阿竹心裡一定有數。”白老頭撓了撓腦袋,咧嘴一笑,“軍營重地,為師也就不多留了,佟月還做了一桌好菜等著為師呢?”
話語剛落,白老頭便戴上頭盔,穿上兵衣大搖大擺向營口走去。
她半掀著簾,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
師傅說得她早已明白,也許從那時起,便註定了這一世再無有緣人。
☆、一步登天
御書房內,孫問安與幾位重臣衣冠端正,恭候在側,半垂著頭,各懷心思。燕帝眉眼中含著無盡的笑意,在正中的龍椅上坐定,手中是燕寒玉快馬加鞭送來的軍信。
燕寒玉說服了魏國使臣,魏王收兵退出了與南疆的結盟。
少了魏國的支援,南疆兵孤軍奮戰,短短七天便敗在大燕軍手中。
魏國使臣前往大燕軍營那一夜,傳聞使臣是受到了玉王爺的利誘。
也有傳聞玉王爺手下有一足智多謀的軍師,軍師設了個圈套輕而易舉地讓使臣拜倒在燕國之下。
更有人說是因為仰慕玉王爺甚久的女子,為了王爺甘願犧牲美色,說服了使臣。
各不相同的版本在民間流傳開來,但朝中大臣沒有一人知曉魏國退兵的真正原因,因為與燕寒玉一同出征的李將軍戰死在了沙場上。
這些都不曾影響燕帝此刻的心情,他的玉兒打了勝仗,他果真沒有看錯,他的玉兒乃是眾皇子中最出色的一個。
眼瞧著燕帝唇角的笑意,太子黨的老臣們耐不住性子,紛紛開口,“陛下,我大燕軍大獲全勝,乃是玉王爺的功勞,老臣認為雖然王爺從未參與過朝政,但心思縝密,手段高明,若是以後能輔佐君主左右,大燕定會國泰民安,繁榮昌盛。”
“陛下,太傅說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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