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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嘔?”她刷白了臉蛋。
只剩作嘔……
看她臉色變得悽慘無比,他暗愕了一下。“對,要不是懷著恨意,我根本不想再看到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
她更加的血色盡失了,努力推開他還置在腰上的手。“那就讓我消失啊,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感到作嘔的。”
“哼。”他冷哼一聲重新坐回沙發,不屑的瞅著她。“除非你把話說清楚,讓我被拋棄得明明白白,否則你休想消失。”
她一喘,迅速轉過身。“理由就是……就是我不想結婚,所以逃走了。”
李衡陽驀地扭曲了臉龐,整個人變得很戾。“不想結婚解除婚約就可以了,並不需要逃走,我要你說出實話,不然我不會善罷罷休的!”
她一咬牙,還是不肯轉身面對他,雙手握拳,緊緊地顫著。“我……我發現……發現我不愛你了。”她用力閉上眼說。
他像似受到重擊,臉上陡地一陣青白,瞪著她的背影,忍了半晌後,轉過她的肩膀,想揚手送上一巴掌,但這隻手就在即將碰觸上她臉龐時又止住了。
她以為他會失控的打她,但手就停在她面前並沒有落下。古寧恩驚愕的抬眼,卻撞進了他那憤怒受傷的眼神,她心—緊,她該打、該受的,他為什麼不打下?她希望他這麼做,淚水忍不住再次滑落。
“也許你真的不愛我,但我已經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欺騙,你對我的欺騙,我不會輕易饒過你的,絕不!”他終究收回手,忿忿的對她宣示他那永不會止息的恨意。
當野獸負了傷,依然要求一個尊嚴!
“你不可以放過我嗎?我都已經離開這麼多年了,你早該忘了我,就讓我永遠消失吧,我求求你了!”發覺這麼多年來他對她的恨意一點也沒減少,甚至累積得更熾,她驚得哀聲求起他來。
他抓住她的手腕。“你以為我忘不了你嗎?你這種女人沒有令人難忘的地方,我唯一想知道的是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孩子?”提到孩子,她的血液如泡泡般開始爆裂。
“對,不要告訴我那孩子你拿掉了。”他嚴厲的看著她。
“我……”
“在哪裡?”
“孩……孩子……沒了。”
他一震,“你真拿掉了!”心中那晦暗寸斷的情仇在瞬間爆發開來。
“我沒有這麼做,孩子是……流掉的。”原不想解釋的,但看見他狂暴的神色,胸中的萬般傷痛,揪得她只能黯淡而哀傷的說。
但他已然看不到她的悲傷懊悔,有的只是再也壓抑不住的怒氣。“古寧恩,你不僅背棄了我,連我們的孩子你都棄絕了,你這該死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要你加倍償還!”
“啊!”他想怎麼報復她?會怎麼報復她這可惡的女人呢?
她只能呆愣的看著他。
李衡陽扯動了嘴角,銳利而冷寒。“你知道我的個性,既然找到了你,如何能讓人痛苦、如何能折磨你的事,我都會做到絕,你休想我會心軟!”
古寧恩起了惡寒,甚至不敢抬眉看他一眼,相信那目光足以將她灼裂殆毀。
第五章
昏暗的夜色,漆黑的世界,模糊的影子不斷尾隨著她,冷汗由著她的髮際不斷沁出,她忍著,拚命忍著,最後終於還是剋制不住,她開始拔腿狂奔,尖叫,再尖叫——
“你怎麼了?”李衡陽抓住了她揮舞的手。“你醒醒!”他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走開,你走開!”依然在夢中,古寧恩驚恐的揮開黑影。
他蹙眉。“恩恩,沒事了,你作惡夢,醒醒吧!”猜測她的狀況,他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聲音,輕慰著。
她忽然眉心緊擰了—下,眼睛倏然睜開,愕然的瞪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慌張的拉緊衣襟,直退到床角邊上。
他不是撂下威嚇的話後就離開了,怎麼還出現在她的小套房裡?他是怎麼進來的?
李衡陽臉色一整。“我走之後才想起有一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所以又轉回來,可是怎麼知道就撞見你惡夢纏身,怎麼,你做了什麼虧心事?竟然會在夢裡嚇得滿身大汗?”他譏諷的搖晃著手中的複製鑰匙。
事實上當他踏出她的住處後就一直站在門外沒有離開,他的心平靜不下來,站在門口想著她就在裡頭,沸騰的血液迫使他為自己找個不願意離開的理由。
他怕她跑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