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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親自動手,改變我的命運!”
兩人正在談話的當口,柳子丹回來了,拿著上書房議政的案卷。
賈寶玉一轉頭,就看到柳子丹白玉般的脖子上露出一小塊紫色的印跡,隨著他的動作,埋藏在衣領裡時隱時現,甄寶玉顯然也看到了,但他只是停頓了那麼一下,然後不敢苟同地搖了搖頭,就繼續手上的工作了,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就在賈寶玉愣神的當口,柳子丹已經把案卷整理好了,交給專門的人編撰存檔,等著日後編史的時候用。
“別看了,那個傢伙給留下來的!”柳子丹一點也不避諱,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冷冷地笑了出來,“不過讓他抱一抱,給他一點甜頭吃,我不會輕易就把自己交出去的。”
“虎口拔牙,小心被他吞得渣都不剩!”賈寶玉想起水溶的話,一本正經地警告他。
“他是虎?”柳子丹哈哈大笑,妖氣橫生地舔了舔嘴角,說道:“在我面前,不過是一隻病貓罷了!”
“你是在玩火,小心哪天引火燒身!”甄寶玉也跟著勸道。
“放心放心,就是哪天引火自焚了,我也會抱著他一起去死的!”柳子丹揮揮手,無所謂的模樣顯然已經對生死不在乎了,那種看似歡快的聲音,卻讓人後背一陣一陣的直髮涼。
“你有沒有想過你哥?你要出了事,對得起他嗎?”
柳子丹一挑眉,勾住肩賈寶的肩膀,一臉驚訝地笑道:“啊?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哥?”
要不是柳子丹笑得陰暗,賈寶玉還真以為他不知道自己有個哥。
柳子丹從背後輕輕抱住賈寶玉,輕嘆一聲,似乎把這些日子的不安都呼了出來:“寶玉,你回來了,真好!你不知道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就像沒個主心骨似的,雖然你也許幫不上任何忙,但只要有個人守著我,我就覺得自己有個依靠……”
以前那個依靠是哥哥,現在哥哥走了,他只能把依靠寄託在賈寶玉的身上,因為他害怕孤獨,害怕沒人依靠的感覺。
賈寶玉自然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還不是依靠柳子墨依靠慣了,柳子墨對於他來說,是天地,是信仰,是父母,是比他的命還重要的存在,柳子墨的離開對他來說,是沉重的打擊,如果柳子墨死了,那種打擊足以致命!
賈寶玉心疼地看著這個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孩子,雖然他們同齡,但此時的柳子丹就像個無依無靠的孩子,格外可憐,學著柳子墨的樣子拍了拍他的後腦勺,笑道:“那就讓我來補一補他的空缺吧,在沒有他的日子裡,我來當你的哥哥!”
柳子丹噗哧一聲笑了,然後輕輕說道:“你才多大?還沒我大呢!是依靠,不是哥哥,哥哥只有一個!”
“好,依靠!”賈寶玉答應得特別乾脆。
夜晚,皇帝寢宮。
一襲龍袍的人斜倚在榻上,嘴角含春,眼噙媚色,如果是一個女人,太監總管肯定以為他剛被寵幸過,可是……這個看似剛被寵幸過的男人,是當朝皇帝!
看著皇帝這副模樣,太監總管一陣抑鬱:您這副模樣,不像是在YY著壓柳少傅,倒像是柳少傅把您給壓了!真丟人!
皇帝斂了斂心神和眼梢的春色,轉而愁容滿面,柳子丹要是一如既往地冰冷倒還罷了,可是他卻還會時不時地笑一下,直笑得自己狼血沸騰,恨不得撲過去把他就地正法。
然而,他也允許自己靠近他,抱抱可以,親親可以,但要敢親嘴,那眼刀子能把他千刀萬剮,而柳子丹最大的忍讓,也就是讓自己親一親的程度,每每感覺到自己慾火升騰之後,他就會嫌棄地把自己推開,冷冰冰地離去。
“唉,”皇帝愁苦的嘆了一聲,“他不能讓朕光抱著他吧?在那種情況下,朕要是還沒反應,才是最不正常的吧?”
魏公公無視他這話有多麼地纏綿哀怨,多麼地無可奈何,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給他寬衣解帶,服侍他進入夢鄉。
“……子丹,別走!”皇帝哀怨的聲音響起,讓人聽了無不心酸,這哪是平日裡那個冷酷無情的帝王,分明是被棒打鴛鴦的痴情郎!只見皇帝微皺著眉頭,將捲成一卷的被子緊緊地摟在了懷裡,在上面輕輕地蹭了又蹭,才意猶未盡地沉沉睡去。
只是明天夢醒,肯定又是一番失落。
魏公公暗歎一聲造孽,看似溫香軟玉,實則致命毒藥,你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為什麼在柳子丹這個沼澤裡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他可沒有忘記皇上聽到那句“就算引火燒身,我也會抱著他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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