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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修一下)
“寶玉,我喜歡你!”水溶將下巴抵到賈寶玉的肩膀上,懶懶地從背後擁住他。
賈寶玉不理,起身理了理被他弄亂的官袍,面無表情地就要往外走。
“寶玉!”眼看人都已經走到門口了,水溶不死心地又叫了一聲,賈寶玉一邊開門,一邊微擰著眉頭,淡淡地扔出四個字:“我知道了!”
知道了?這是什麼答案?到底是同意還是拒絕?水溶抓狂,為什麼他每次表白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絲毫沒有反應?
賈寶玉你不要這麼冷酷這麼無情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到底答不答應你倒是給個準話!你知不知道老這樣吊著我,我百爪撓心很痛苦?
然而,他多痛苦賈寶玉是不知道的,因為他在水溶抓心撓肺的時候,已經走出了很遠很遠……
在繞了九折十八彎之後,終於來到了上書房,剛才從水溶那裡得到一個很重要的資訊,皇帝的本性非常冷酷,在他手下為臣,無異於與虎謀皮。
謀好了,就能像水溶和梅玉一樣,威風凜凜,謀不好的話,最多也就是無官一身輕罷了,大不了要命一條,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他努力了!
上書房外,太監總管魏公公站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一動也不動,倒像個高仿的假人似的,見他過來,遠遠地就衝他揮了揮手,眨眼歪嘴使眼色,那張臉簡直比抽筋了還要恐怖。
賈寶玉被他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站在那裡不敢動了,魏公公左瞧瞧右看看,然後像特務接頭似的一溜煙跑了過來,拉著賈寶玉就到了一個偏僻的陰涼處。
“我說賈大人,您怎麼這個時間跑過來了?”
賈寶玉一臉我沒完成工作,我很羞愧地表情:“可我的工作還沒完成呢,來向皇上請罪來了……”
魏公公嘖了一聲,捅捅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說道:“柳少傅不是來了麼?您也別這麼實心眼,這臨時換人的事兒雖然少,但也不是沒發生過,皇上不追究,您就別往上趕了!”
“多謝公公提點!”賈寶玉塞給總管一個玉石板指,雙眼一彎,小嘴一咧,把乾乾淨淨的一張小臉硬是堆上了兩分諂媚三分討好四分感激,笑得魏公公直髮抖,十分地於心不忍——賈大人您別糟蹋自己的臉了成不?老奴看著都替您心疼!
您是天上的仙子,就別跟那些子俗人學了!老奴就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也會經常提點您的!
告別了魏公公,在轉身的那一剎那,賈寶玉笑眯眯的臉上凝結了一層寒霜,緊擰的眉頭更顯愁緒萬千,一路上心事重重,回到翰林院以後,根本沒看清給他上茶的人是誰。
甄寶玉看著賈寶玉的手差點伸進滾燙的茶碗裡,急忙阻止了他:“我說,賈兄,你上朝第一天就出這麼多事故,是不是有點太高調了?”
他指的是柳子丹柳少傅被臨時叫到上書房頂替賈寶玉的事。
賈寶玉抬起頭,見甄寶玉正站在他跟前注視著他,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一副閒閒的表情,許是成親了的緣故,整個人似乎成熟了不少。
賈寶玉看著他一身紅衣,心裡就一陣泛堵,那眉頭當下就擰得更緊了。
“你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甄寶玉淡然一笑,在他旁邊坐下。
賈寶玉低頭喝茶,不語。
甄寶玉笑得如同溫暖的春風,拂過大地,吹醒萬物,撫平一切暴躁:“賈兄的心情我理解,你甘願放棄那種風流富貴的生活到官場上摸爬滾打,也有一半是為了她吧?”
賈寶玉抬頭看了他一眼,記憶中這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傢伙,對他最深的印像,似乎只是那淡淡的暖暖的笑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運,喜怒哀樂,禍福因果,一切自有天定,賈兄何必為了上天註定的事情自尋煩惱?”甄寶玉微垂的雙眸,臉上籠著一層柔柔的光芒,淡淡的,卻極能平靜人的心情。
“你禮佛?”賈寶玉看他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不由得挑高了眉角,這傢伙不會半路上出家讓拋棄林妹妹不管不顧吧?真要那樣,他現在就殺了他!
“家祖母禮佛,我跟著她長大,從小到大耳濡目染,對於佛家大義也略知一些。”甄寶玉無奈,我跟你談的是林妹妹的話題,你為什麼扯到禮佛上面去?而且我說的話跟佛家有一毛錢的關係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會盡心盡力照顧好她,至於以後是福還是禍,全看她的命運和造化……”
賈寶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現在不相信命運和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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