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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如果一個不落地按皇帝的兒子排的話,他應該是老四。
可惜,皇帝前面三個兒子沒來得及賜名就夭亡了,所以,他成了名副其實的嫡長子,按照立儲的表面原則,立嫡立長立賢,賢不賢暫且不論,光憑嫡長這兩條,他就有十分的資格把東宮收入囊中了,當然,前提是他能活到那個時候,或者是皇帝讓他活到那個時候。
而現在,皇帝對這個嫡長子還是蠻喜歡的,或者說,皇帝對所有的皇子都很喜歡的,尤其是小皇子們,一個個寵得都上天了,人家家裡是慈母嚴父,到了皇帝這兒反過來了,嚴母慈父,不管哪個小傢伙蹭到他身邊,他都會非常高興地又抱又親……
但卻沒看出來,他最疼的是誰,一碗水端的那叫一個相當平。
平得每當賈寶玉看到這樣“父慈子愛”的時候,就會覺得莫名地心寒,如果沒有他的寵愛,皇子們的爭鬥也許就不會激烈到這種地步,他的寵愛,無疑是一陣助火的風,催動著讓皇子們相互拼殺的腳步。
當然,他也不會蠢到同情一幫小狼崽子,皇子有皇子們的活法,他們比的就是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他還不預備把自己的血肉之軀,當成某個人入主東宮的祭品。
許是因為身份比較特殊,大皇子比其他皇子沉默寡言得多,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冷冷淡淡,漠不關心,但有的時候,簡簡單單一個眼神,就能讓其他皇子低頭噤聲,這種威懾力,賈寶玉自認為再活十輩子也比不上,那是一種真正的王者才會擁有的眼神,別人瞪得再狠,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空惹笑談。
可是今天,冷冷淡淡的大皇子有些反常,在賈寶玉授課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抬頭看過來好幾次了,冷冷清清的眸子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得太師大人一陣莫名其妙。
午時放學之後,賈寶玉來跟大皇子道謝,昨兒收了人家的禮,還沒當面謝人家呢。
“太師喜歡就好。”大皇子笑了起來,雖然笑得很淺很淺,但也夠賈寶玉狠狠地震驚一把了,要知道,他授課這三個月來,從沒在大皇子的臉上見過其他表情,永遠都是帶著淡淡的威嚴,很多時間都會讓人忽略,他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甚至每當看到他眉頭一皺,賈寶玉這個師傅就覺得自己渾身一緊,壓力非常大。
“看來贈什麼東西都得找個知己才行,我還怕太師惱我送禮太輕了,人家喬遷之喜,送一張既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也不是古董的畫過去……”
“……怎麼會?那副畫畫的很用心。”賈寶玉的話中帶著淡淡的惆悵,“每當看到畫中之人的時候,我的心就會跟著泛酸,也許是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吧,竟然會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由此可見,作畫之人是付諸了心血的……”
大皇子眼角一抽,太師大人你沒有那麼遲鈍吧?還同病相憐?這個笑話可真夠冷的!
“那麼,您也不知道那畫是誰畫的吧?”
賈寶玉淡淡一笑:“想必是一個不肯出世的高人吧?”
所以他也沒打算追問那畫的由來,當今畫壇上名聲在外的,也就那幾個人,眼下這位落筆雖然稍顯稚嫩,但工夫水準比那些名家也差不到哪去,而他卻從未聽說過“玉骨”這個奇怪的名字,所以,他得出一個結論,畫畫的人根本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誰!
大皇子突然惆悵了,其實他很想告訴賈寶玉,這畫是我畫的,我就是你口裡那個“不出世的高人”,然後,你也別同病相憐了,那畫裡的人就是你!
也是他腦瘸,畫好了畫之後突然不知道落什麼款了,又不能直接把他的大名題上去,所以靈機一動,就題了這個叫過兩三年的小名……
想當年,在大皇子他爹接連夭折了三個兒子之後,他老人家不淡定了,正好皇后生了個兒子,他怕養不活,就跟北靜王商議,要不,咱也學著老百姓,起個賤名先養著?
那可是皇子,天底下頂尊貴的人了,又不能取阿狗阿貓之類的賤名,你要怎麼賤養?總不能讓大皇子穿上女娃的衣服擦脂抹粉當女兒養吧?
水溶損就損在這兒了,說要不取個風流儒雅一點的名字吧,然後他眯著眼睛想了半天,一拍大腿——乾脆叫玉骨吧!
皇帝聽後抽搐了很長時間,因為這名字怎麼聽怎麼比阿狗阿貓還賤!冰肌玉骨,冰肌玉骨,你他媽的把我兒子當什麼?這種名字一般都是小倌才叫的吧?
然而,水溶又把他狠狠地鄙視了一頓,你說起個小名賤養的,你要嫌這個名字不好聽,那你去叫阿貓阿狗去!
皇帝一想也對,反正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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