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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貴妃娘娘好像懷……唔!”
話未說完,便被皇帝一把捂住了嘴巴,耳邊只聽皇帝沉沉的警告:“我不管你從哪裡聽到的訊息,你要想留住賈寶玉,就給我閉緊你的嘴巴,裝什麼都不知道,滾回你的東宮去!”
“太師他不是傻子,就算他查不出來,北靜皇叔還查不出來麼?遲早有一天他會知道的!”大皇子使勁掰開皇帝的手,輕擰著眉心,愁苦不堪,“我們能瞞幾時?”
“瞞得了一時是一時,朕不是正在想辦法麼?”皇帝放開他,重新坐回去,淡淡地說道:“從明天開始,朕會讓柳子丹一起去做你的師傅,賈寶玉教會了你仁,柳子丹就能教會你狠,朝堂上再有水溶指導,只要你不是太傻,將來應該能做一個好皇帝吧?”
“兒臣惶恐,只希望能替父皇分憂解難,做好身為兒子,身為臣子該做的事……”不過你別轉移話題行不?
繼續裝聾作啞,我良心不安,只怕到時候他知道真相了會更加憤怒!
不騙他,坦白從寬?他肯定會絕決地離去,誰願意去大公無私地給仇人的兒子做師傅?
大皇子的眉心擰成了一股繩。
皇帝見他進退兩難的模樣突然輕嗤一聲,說道:“你平時不是很強硬的麼?怎麼為了一件並不太為難的事為難成這樣?要知道,該捨棄的時候,哪怕是揮刀割肉也不能留,不能放棄的時候,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得到,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得著朕教你?”
“兒臣惶恐,兒臣告退!”大皇子跪安,退了下去,暗歎一聲,他在宮裡活這麼大,什麼事不明白?要是對別人,他早十八般手段全使出來了,可對方不是賈寶玉麼?
總之,自古情字最難了,更何情他還是情竇初開的那個情?
遠遠的,就見水溶迎面而來,一身素袍,為他沉著威儀的外表又添了一分淡然,大皇子往旁邊退了一小步,待水溶近了之後,小作一揖:“北靜皇叔!”
水溶也小作一揖,還禮:“太子殿下!”
兩人寒暄了兩句便各奔東西,看水溶不太好的臉色也知道,屋裡那兩人的談話不會愉快,大皇子自嘲地彎了彎嘴角,在自己印象裡,那兩個人從來都是擰成一股繩的,配合默契,相輔相成,沒想到今天為了賈寶玉分了杈,太師啊太師,你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紅顏禍水!
可不管怎麼說,父皇說的對,君王不等於君子,萬事都講個取之有道,既然要留住你就必須欺瞞,那本宮也不擇手段一把,更何況,這並不是害你,只是處於本宮的一點私心罷了!
打定主意,大皇子回了東宮,內心的猶豫終究被想要留下的慾望掩蓋了……
而水溶正在跟皇帝第N次談判的時候,賈寶玉回了榮國府,雖然不至於像大辦喪事一樣,但滿府上下一睡素白,除了沒有僧道唸經做法,也差不多了。
國孝家孝兩重在身,沉寂的氣氛叫人窒息,賈政看著清瘦了許多的兒子,心裡湧上一股說不清的滋味,他也知道賈寶玉一直都在追查元春的死因,只是查出來又怎麼樣?還能衝進去報仇?
皇宮本來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元春的死或許突然,但他也不意外。
開口想勸勸他不要這麼固執,免得元春之死沒查出來,反倒再引禍上身,但看到他愁腸百轉的模樣,還是生生把這些勸阻收回了肚裡。
勸再多也無濟無事,這孩子什麼時候是個聽人勸的?
賈寶玉親手奉上一杯茶,說道:“父親,我想去江南。”
賈政眨眨眼,有點反應不過來,人家別人削尖了腦袋往上爬,他怎麼剛封侯入閣,就要離開京城?元春的死他不打算追究了?
賈寶玉笑著眯了眯眼:“所以,還請父親大人護送著一家老小先過去,過不了多久我就去跟你們匯合!”
不是,這怎麼有點逃亡的意思?賈政不淡定了,兒子你不會想做什麼傻事吧?
賈寶玉解釋:“本來想跟你們一起走的,可是辭官的奏摺全都被他扣了起來,我可不相信除了我就沒人教導大皇子了,八成是怕……”
賈寶玉急忙收口,差點把“把水溶帶走”吐嚕出來,要是讓他爹知道他要拐走北靜王,估計能一巴掌抽得爬在地上起不來。
算了,水溶還是悄悄地說吧,免得把老人家給嚇到。
賈寶玉冷哼一聲,我既然改變不了元春的命運,那我就再博最後一把,不用你來奪了,爵位官職我主動還給你,只要一家人能歡聚一堂,平平安安,比什麼都重要!
而且,你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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