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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緊握著拳頭,氣得渾身發抖。
“你聽我說,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可不要妄下定論,無緣無故的,他賜死妃子幹什麼?”水溶可覺得這事蹊蹺,他可不信皇帝會吃飽了沒事兒幹,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四大世家已經完了,元妃也只是個貴妃而已,就算不得寵也沒必要殺了!
沒心思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水溶急忙把賈寶玉帶回了寢房,將他按在床上讓他好好休息,又急忙招來御醫給他診脈,他的身調理到現在這種程度費了多少藥材多長時間,好不容易才好起來,萬萬不能再讓把病根給扯出來!
好在御醫們表示沒有大礙,只是有點激動了,平復一下情緒就好,又開了一副寧神的方子,給他調養身體。
雖然是虛驚一場,可看著賈寶玉蒼白的臉色還是把水溶驚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賈寶玉真被氣出個好歹來,輪不到柳子丹,他就能先衝進宮裡跟皇帝拼命去!
“你彆著急,我去給你問問情況,別元妃的事情還沒弄明白,你又倒下了,真要那樣,你讓榮國府裡的老人們怎麼活?”水溶一邊給他擦淚,一邊安慰他,看著那眼角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撲嚕撲嚕直往下落,他的心也跟著一揪一揪地難受。
“我改變不了賈府的命運,也改變不了元春的命運,我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蠢,連自己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他自暴自棄地說道,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挫敗和難過,“我來這裡,無濟於事,只不過把曾經經歷過的事,又重新經歷了一遍!”
“寶玉,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水溶看他雙眼呈現一種放空的狀態,嚇得心臟漏跳了一拍,急忙一邊喊御醫一邊拍著他的臉叫他的名字,似乎這樣就可以讓他醒過來。
沒等御醫過來,賈寶玉的靈魂就回到了他的軀殼裡,雙眼漸漸恢復了一絲清明,但依舊冷冷的,不帶絲毫溫度。
“寶玉!”他又不確定地叫了一遍,直到賈寶玉肯把目光轉向他的時候,他才定下心來。
“沒事,只是恨自己太沒用罷了!”賈寶玉掙扎著坐起身來,“簡簡單單,一個沒有病情沒有理由的暴斃我可接受不了,不管怎麼說,那是我的親姐姐!我希望能知道事情的始末!”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水溶,意思很簡單,到了決擇的時候了,我和皇帝,你到底幫誰?
水溶被他看得一個頭兩個大:“我保證,只要查到了她真正的死因,一定會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如果真是他做的,我絕對不替他遮掩!”
也就是說,在你心裡,我終於比他重要了?賈寶玉突然笑了起來,難道我來這裡,只為了收穫一個你嗎?我要的很多,一個你遠遠不夠,還有我的家人,他們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寄託!
“水溶,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你願意放下一切跟我走嗎?”皇帝心腹,一代權王,別說皇帝捨不得放人,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讓水溶遠離朝堂太過暴餮天物!這個問題,還真是自私又無聊!
水溶絲毫猶豫都沒有,回了他一個真正溫柔的笑容,說道:“好啊,只要你肯要我!”
只要你肯要我,天涯海角哪裡都行,只要你肯要我,我願意為你放棄你切!這樣說也許負了當年“為君打天下,替君守江山”的誓言,但自己已經為他賣了二十年的命,也不算太對不起他……吧?
水溶歪歪頭,突然之間笑得有點心虛了,嗯,自己沒有對不起他,再說了,不是還有梅玉和柳子丹麼?朝廷又不是離了他就轉不了,以後還有許許多多的人才被帝王網羅,而自己可只有一個賈寶玉!
“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我進宮去看看。”水溶扶著他躺下,給他掖好被角,便關上門走了出去,然後吩咐御醫們守在門外,在他回來之前誰都不許離開,照顧好賈寶玉,也不可以讓他亂跑。
安排完畢之後,就進宮面聖去了,結果被皇帝給擋了回去,魏公公講話,皇上因為痛失賢妃,非常難過,現在誰都不見,正在小佛堂裡替貴妃娘娘的亡靈祈福呢!
水溶冷笑一聲,他要痛失柳子丹,我看他還有鬼心思去祈福!一把扯住魏公公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道:“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魏公公知道水溶不是善茬,可也沒見他這樣陰森森的模樣,當下就被他周身散發的殺氣凍得頭皮發麻,顫顫驚驚地說道:“皇上有令,死因不準對任何人說!”
他是太監總管,萬事跟在皇帝身後,要是敢用“不知道”來敷衍,水溶能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該滅口的已經滅完了?水溶一挑眉,似笑非笑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