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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方穩勝,但他們可沒拼酒,而是在划拳,判斷勝負的標準可不是誰喝的多誰喝的少,而是看看誰先趴下。
大皇子才將將十三歲,怎麼可能跟長期浸潤在酒杯之中的北靜王相比?可別忘記了,他們在大皇子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能拿著酒罈子去灌酒了,雖然下場就是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但也絕不是大皇子這種被關在深宮裡精心教養的皇子能比的。
所以,兩個人現在的情況不分伯仲,剛開始的時候迫於賈寶玉的壓力還能掛著溫和的假笑,到後來越笑越平靜,再到現在的笑不出來,醉眼迷濛。
柳子丹已經喝高了,步履不穩,神魂顛倒,俊逸的小臉上蒙著一層紅暈,活生生一個醉仙,被人扶著送進了洞房,當然,青天白日的,沒指著他們那啥,先讓柳子丹醒酒去了,鬧洞房也得晚上不是?
新郎倌走了,百官的目光被上席划拳劃得天暈地暗你死我活的六位尚書吸引了過去,再看看面色越來越和藹可親折兩位酒桶,紛紛擦汗,心說誰這麼損啊,這不是明擺著考驗尚書們的心臟麼?
唯獨賈寶玉坐在一旁,依舊託著下巴,看著熱火朝天的幾位笑得春風徐徐。
直到皇子殿下和北靜王爺醉得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他大爺才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了。
柳子丹的管家看著不醒人事的王爺和皇子差點哭出來,一把扯住賈寶玉:“二爺,您可不能走!您要走了他們怎麼辦?不,更關健的是,我怎麼辦啊?我家主子可還醉著呢!總不能把這二位祖宗安置在府裡吧?”
一般人安置也就安置了,可這兩位要安置在府裡,得專門準備沒人住過的新房,要別人睡過的那就是不敬!現在滿府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去準備新房間去?
賈寶玉看了看欲哭無淚的老管家,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支招:“他們來的時候不是跟著人麼?打哪來的抬回哪去不就行了?”
說完,他老人家很不負責任地扔下兩個間接被他灌醉的醉鬼,回府睡覺去了。
而皇宮裡,皇帝也端著酒杯喃喃自語,在百花繁盛之中,低笑的神情尤顯哀傷,他遙望著相府的方向,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從那裡飄來的鼓樂之聲,喜慶喧天。
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把柳子丹的相府建得離皇宮如此之近,他想,如果當初把柳子丹扔得遠遠的,現在心裡會不會好受一些?
如果當初能狠下心來快刀斬亂麻,從一開始就把柳子丹放到外面去做官,雖然會痛一些,但也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困苦吧?
可是,哪裡來的如果?就算有如果,時間真的能夠倒流,流回到一開始,流回到他明知道愛上柳子丹會痛不欲生,他能捨得下?
“子丹,我祝你們……白頭偕老!”他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嚐到了滿嘴的苦澀,卻苦不過他的心。
說完之後,他忽而大笑了起來,笑聲漸漸寞落,低低地呢喃:“你們要是白頭偕老了,我怎麼辦?”
半垂的雙眸裡,壓不住的殺氣騰騰,有力的手指緊握著白玉酒杯,咯嚓一聲捏成了細碎的粉末。
宿醉的結果就是頭疼噁心,嘴裡發苦,柳子丹大婚之夜,灌醉了四個人,所以第二天的早朝因為這四個人的缺席,在皇帝登基到現在十幾年,非節非年的情況下,頭一次誤了。
第二天,仍舊沒去。
第三天……
第五天……
一直到七天以後,魏公公現身說法了,他給出的理由是——皇帝病了,病得很嚴重,起不了床,朝政先交由大皇子和北靜王協理。
大臣們驚慌萬分,皇帝究竟得了什麼病,幾天的工夫就起不了床了?別是什麼要命的急症吧?哎呀,這皇儲還沒立下來呢,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朝裡還不得瘋了?
順王可是一直都虎視眈眈地盯著皇位呢,皇子們最大的才十三歲,是他的對手麼?萬一他發動政變,那可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喂!
眾官員把皇帝病重最壞的情況在心眼裡滾了一遍,紛紛看向六部尚書,尚書們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靠,看俺們幹嘛,朝裡輪不到俺們說了算,找北靜王和柳子丹去啊!
大臣們當然不敢跑到北靜王府直接去問水溶,皇帝是不是不行了?皇儲到底什麼時候立啊?這不是明擺著咒皇帝早死麼?萬一水溶再給他們扣上一個“揣摩聖意、居心卜測”的罪名,吃不了兜著走喂!
語言是一門藝術,官場裡打滾的人,統統是高階別的藝術家,他們很小心很小心地問,吾皇身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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