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機會,也沒有時間了……
子丹,朕愛你……永遠愛你……生生世世……
吱呀一聲,皇帝寢宮的大門開啟,柳子丹靜靜地站在門口,滿臉淚痕:“……皇上駕崩!”
“父皇——”
一聲悲鳴響徹雲天,太子率眾皇子齊齊下跪,一聲聲父皇叫得人聞之心碎,不管他疼愛皇子們是真心還是假意,事實卻是不能否認的,他的的確確疼愛他們。
柳子丹踏出門來,走到眾皇子面前,說道:“皇上遺訓,望眾皇子兄友弟恭,莫再骨肉相殘!”
眾皇子也一同伏□去,哀聲哽咽:“……兒臣尊命!”
臘月二十,皇帝駕崩,全國舉哀,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染白了大地,為沉浸於悲痛中的皇宮更添了幾分哀寂。
臘月二十三,宣遺詔,尊太子為帝,主持大行皇帝葬禮,扶先帝靈柩於重陽宮,命欽天監擇吉日入陵……
正月初一,大朝賀,新皇尊先皇遺詔冊封北靜王為輔政王,南安王為攝政王,兩王相輔相佐,共掌朝堂,等幼帝十六歲後歸政。
同月,尊賈寶玉為帝師!
太師府,水溶躺在床上面色憔悴,皇帝的棺槨昨天被封入了皇陵,從今天開始新皇閉朝十五日,為大行皇帝祈福。
梅玉還遠在邊疆,他比水溶更悲傷,連皇帝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收到皇帝的死迅,也只能披麻戴孝地衝著京城的方向叩三個頭。
戰爭還在繼續,這場戰徵是近百年來延續時間最長的了吧?梅玉雖然不敢說是常勝王,但真的很少吃敗仗,能讓他打了幾年都沒打下來的對手,真是強悍處緊吶!
賈寶玉挨著他坐了下來,少有主動地握住他的手,給他無言的安慰。
水溶將遠去的思緒拉了回來,反手握住那隻精緻的手,說道:“寶玉,再等我幾年,等他親政後,咱們就回江南,回十里樓逍遙自在地泡茶去,好不好?”
“嗯。”賈寶玉輕輕應了一聲。
水溶溫柔地笑看著他,我的前半生為了他和他的江山而活,後半生,要為你而活,這是我今生今世,發過的最後一個誓言。
三年後。
梅玉凱旋歸來,向剛親政的皇上獻上了一份厚重的賀禮——敵國稱臣的降表。
他是攝政王,卻一直遠在邊疆,從未攝政,他說,這是他給新帝和水溶的補償。
這個脫下戰甲換上錦衣的男人,又變成了文雅的,喜舞文弄默的王爺,幾年刀光劍影,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絲毫戾氣,又或者,那些戾氣,全被他那一身銀甲吸走了。
華燈初上,宮殿裡喜樂喧天,皇上在為凱旋歸來的攝政王舉辦慶功宴,梅玉被淹沒在了一片酒杯和歌功頌德之聲中。
這樣的場景多麼熟悉,幾乎每次出征回來都會遇到,眼角憋見了嘴角含笑的少年帝王,恍惚間彷彿回到了他們年少的時候……
如今,物是人非,少年帝王的笑,沒有他的溫暖,而是帶著淡淡的疏離……這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梅玉失落地笑了起來,一朝天子一朝臣,也許,他已經有了自己要重用的心腹,而自己要效忠的天子,已經長眠在了冰冷的地下……
功高震主,引人猜忌,盤踞在不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終究不會有好下場,他還有留下來的必要麼?
離開以後去哪兒呢?梅玉的雙眼有些迷離,不如去欣賞大漠孤煙,黃沙落日的美景吧……
“皇叔?皇叔?”梅玉回過神,有些迷茫,似乎聽見有人在叫他,視線轉向映在光芒萬丈中的少年帝王的時候,見他手裡端著一杯酒正朝自己舉著。
“皇叔想什麼?朕叫了你好幾聲你都不理!”少年帝王因為被他忽視似乎有些哀怨,“你剛才一直盯著朕看,朕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梅玉起身請罪,被他扶了起來:“皇叔替朕流血拼命守江山,只有功哪有過?來,朕敬皇叔一杯,希望皇叔能幫著小侄,把江山打得更堅固!”
梅玉嘴角一抽,你別跟我叫得那麼親,我跟你不熟!平白的,感覺到一股幾不可聞的危險氣息朝自己襲來,剎時渾身的小毛孔全張了開來,叫囂著“危險危險,警戒警戒!”
更加堅定了他要離去的決心,這小皇帝太危險了,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快點跑吧!
慶功宴後,水溶就向皇帝表明了去意,小皇帝看著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的水溶,陰森森地笑了一聲:“一個個都這麼急不可奈,朕在你們心裡真的是忘恩負義的小人麼?”
“臣不敢!”水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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