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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過她的手,審視半晌,他相信在衣服下方肯定有更多的傷。
緯翔撥開她的劉海,發現她額頂有道未處理過的傷口,雖然結痂了,但凹凹凸凸的仍顯得醜陋。
“不痛了。”以珂連忙撥開他的大手。
“為什麼不處理?”
“那天,我們急著離家出走。”
“他為什麼打你?”以珂未回答,他又補了兩句,“不準敷衍,我要聽事實經過。”他記得Patrick提過,她有多麼“避重就輕”。
“我留在圖書館找資料,太晚回家。”
這些年,她出落得亭亭玉立,繼父管她更緊,他常說她有母親的遺傳基因,早晚會成為阻街女郎。
“多晚?”緯翔追問。
“將近七點半。”最糟的是她忘記煮飯,衝回家門時,已經來不及。
他壓抑胸口的憤怒,她的逆來順受讓他想起親生母親的委屈。“我聽說,你母親離開了?”
“對,但那不是她的錯。”
那次,她抱著滿臉鮮血、手腕脫臼的母親,哭求母親帶她們離開。那夜,母親走了,卻沒帶上她和小恩,天亮後,繼父發現母親捲款潛逃,怒火延燒到以珂身上。
從此以珂成了代罪羔羊,慢慢地,她習慣受虐是生活常態。
“身為母親,她有義務維護你的安全。”他反對以珂的說法。
“不談媽媽好嗎?”她扯扯緯翔的衣袖,從現在、從這一秒鐘開始,她要和過去作切割。
不愛談?緯翔理解,有段很長的時間裡,他一樣不提自己的家庭。“往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會找工作,養活小恩。”她有身為姐姐的自覺。
“你不想念書?”緯翔的大手搭上她的肩,小小的肩膀竟想替妹妹的生存負起責任?看來,他真的不如以珂。
“唸書很貴。”想起他的破舊公寓,以珂不願成為他的負擔。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中文可以嗎?”
“還不壞。”
“那好,我替你安排學校。小恩的問題不大,她可以先上美國小學,之前,你念什麼科系?”問話同時,他思考起學校的選擇。
“我學醫。”
她的答案讓他大笑,當年選科系,他獨獨不選和父親相同的職業,這讓父親相當不開心,沒想到以珂居然學醫!
“你為什麼笑?”他的笑拉松她的眉毛,她試著學習他的開心。
“我以為你恨他,沒想到你決定繼承他的衣缽。”
她苦笑,她是沒勇氣反對繼父的決定,幸而,這門學科讓她漸漸讀出興趣。“我可以半工半讀,盡力不增加你的經濟負擔。”
“不必擔心錢的問題,以後我會照顧你們。”緯翔說。是承諾也是宣示,從此她們歸在他的管轄區內,誰都不準越雷池。
他的話讓以珂安心,連日來的焦慮煙消雲散,她又想起桌子下的那雙長腿。每回她都很努力地把自己縮在小小的範圍內,害怕被繼父找到。緯翔從不出口說要幫忙,卻總適時地坐回桌邊唸書,用兩腿為她遮掩。
他的腿很長,長到讓她聯想到西遊記裡的金箍棒,長長的棒子頂住了龍宮裡的天與地,在桌子下、在小小的一方空間裡,他的腳是她的金箍棒,為她撐起世界。
緯翔轉頭看看床上的小恩,她有頭褐色捲髮,面板白皙,睫毛長得讓人羨慕,手腳也長,和以珂所屬的哈比族不同。
他猜,她也有一雙褐色眼珠,若不是性別差異,小恩和童年時期的自己有九成相像。這就是血緣,很奇妙的血緣關係。
緯翔碰碰小恩的額頭,真好,退燒了,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語。“好好睡吧,醒來,一份嶄新的生活等著你。”
看護小姐進門,緯翔交待幾句後回身,才發現以珂已經靠在牆邊睡著。
淺淺笑開,緯翔彎身抱起以珂,約莫真的累壞了,他的動作沒有吵醒她,她睡得很沉。
同樣的保證,他給。對著以珂,他輕語:“苦頭,你吃夠了,往後,我再不教你受罪。”
第二章
她們搬進豪宅,很嚇人的超級豪宅,有司機、管家、廚娘和園丁,房子大得驚人,就算小恩想在裡面滑冰,也不會撞壞東西。
房子外頭的庭院一樣大得很……呃,很壯觀,一整排高聳喬木,幾片燦爛花圃,水池、幽徑、花房……美國的家根本不能和這裡相比。
懷疑對不?有這麼大的房子,緯翔為什麼要住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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