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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會,並與商禽重見,談了幾個日夜,又介紹《創世紀》詩刊其他的詩人群如辛鬱、碧果、管管、大荒等,終於成為忘年之交,併成為《創世紀》詩社的一員,除了在上面發表了許多重要的詩之外,也寫有關現代詩的文字和翻譯西方作品。1960年,因為趙羅蕤翻譯的艾略特的《荒原》根本消失了,我們無從看見,我就翻譯了《荒原》,和一系列的有關艾略特的論文發表在《創世紀》上,曾對中生代發生了一些激盪作用。
在參與《創世紀》詩運動的同時,我在夏濟安老師辦的《文學雜誌》譯了Wallace Fowlie對超現實主義的介紹和引進吳興華的詩(透過林以亮取得),因為當時兩岸冷戰僵持,不便用他的原名,是按林以亮給我們的名字:梁文興和鄺文德刊出。前者對我的同代詩人有些啟發,後者對我個人的句子內在的音樂性有所推動。夏濟安老師是文學藝術的信徒,對後進的創作推動有加,他當時的不到十英方尺大的教員宿舍,就是我們臺灣大學外文系愛好文學創作的學生朝聖的地方,我和比我低兩班的白先勇、王文興、李歐梵等人常常拜訪,聆聽新知,其中一個重要的資訊,就是寫作必須避開“固定反應”的詞語、意象,力求新鮮獨特。後來由白先勇、王文興、陳若曦、李歐梵他們一班同學推出的《現代文學》可以說是繼承夏老師的美學意念進一步的揮發,《現代文學》幾乎一鳴驚人,每期介紹一個當時最重要的現代與前衛作家,我也參與幾期的編譯介紹,譬如卡夫卡和聖約翰·濮斯()。白先勇、王文興的成就已聞名世界,不必我來介紹(參看我的《我與〈現代文學〉》)。我有幸被邀參與了他們風起雲湧的運動。
臺灣五六十年代的詩和小說都有高度的發展,尤其是力求做到“一字不虛設”的凝練,就是所謂“文字的雕塑”(英文叫做“The Carving of Language”,可以說是一種文心雕龍的美學情懷)。這個時期的詩和小說,在語言的凝練上,包括文白的融匯與新詞發明,包括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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