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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上陳鳴很清楚,乾隆時期的滿清,掌握兵權的主要還是滿人,而這個時代的滿清氣數未盡,還確確實實出了幾個名將。
可惜魯山還是太偏僻了,陳家在官面上的力量也太微弱了,根本就查不到這個常瑞是什麼樣的為人,什麼貨色。
六月十九這一天,天氣還是一如既往地火辣。縣衙一幫人卻老老實實的等候在魯山縣北十里外,等候著新知縣大老爺的大駕光臨。人群當中,陳鳴看了一眼樹蔭下涼快的嶽文海,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
“這龜孫倒是躲一邊了,爺爺可快要被烤焦了。”就是陳鳴的便宜老爹,這個時候也沒資格待在嶽文海左右,能在大樹下乘涼的只有縣裡的黃主薄和李典史,以及嶽文海的長隨,再加上幾位大戶、士紳等縣裡的頭面人物。
豆粒大的汗珠拉拉的往下滴,陳鳴已經喝了整整兩壺水,是他讓特意讓人熬得酸梅湯,只要條件允許,陳鳴不會虧待了自己。劉武和陳大偉、黃子聰三個趕著馬車停的遠遠地,馬車上裝著滿滿一捅酸梅湯,雖然沒冰,還有新鮮的水果。陳鳴、陳惠父子只要想喝水,立刻就有伺候著,連帶他們周邊的衙役、捕快,都享受了一把。
只是馬車裡的水果都他孃的捂熱了,這常瑞還是沒到。
昨天傍晚,信兒到的魯山縣衙,說新任縣令常瑞已經到了寶豐縣的楊莊鎮,楊莊鎮距離魯山縣城只有四十里不到,且那報子是中午時從楊莊鎮騎馬趕來的魯山縣衙,也就是說常瑞下午還能趕一段路,然後魯山縣衙上下出迎十里,這一剪兩剪,常瑞就是爬這個時候也該到地兒了。
眼看著時間就到正午了!
嶽文海老神在在的坐著,他屁股地下有張涼椅,手邊還有茶水、點心和水果,他才不會因為時間而焦急呢。眼下嶽文海是孫子,常瑞是大爺,嶽文海必須‘真誠’的伺候著常瑞,讓常瑞到了縣衙以後儘早把手續交接完嘍,他還去下一任地盤當自己的縣太爺。
官場是非常踩低捧高的場合,如果嶽文海被提拔,下一任升做了從六品或是什麼州府官,他還可以在常瑞面前表現一點風骨。可惜嶽文海本身沒啥大能耐,背後又沒人支撐,一連四任都在七品知縣上打轉轉,這樣的人要是沒大機遇,一輩子也就這樣兒了。到老能混一個從五品致仕,就是‘官運亨通’了。
常瑞卻是正牌子的旗人。雖不是進士出身,日後的前程卻照樣不是嶽文海可比的。所以,於‘公’於‘私’,嶽文海在常瑞跟前都是孫子。
這些事兒都是官場常識。最近時候,縣衙做擺設用的黃杓【biao】黃主薄,都有些要炸刺的感覺。為什麼?不就是嶽文海要滾蛋了,而他黃杓卻還要在魯山縣混。
黃杓在魯山縣已經四年了,從來到魯山的第一天,他就被嶽文海壓制著,他不是李典史,李典史人家背後有李州同,黃杓卻是屁也沒有,他就是一個拿銀子幸運的補上了實缺的舉人。
黃杓在魯山縣整整當了四年的木胎泥塑,說起來也是個八品官,手中的權利不要說跟陳鳴的便宜老子比,就是戶房的老吏,也比不了的。黃杓能不恨嶽文海?
第三十七章 破家縣令,滅門令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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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就在魯山縣衙一行人在離縣城十里外恭候的時候,他們熱烈歡迎的物件——常瑞常大老爺,從今兒清晨一大早起,就懶洋洋的窩在應河橋驛站動也不動。
是的,他根本就沒啟程。
手中把玩著一個鼻菸壺的常大爺,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好似正待在自己家裡休假一樣。而他出京前託關係請到的倆師爺,腦門上就全是汗了。
這兩個師爺一個姓左,左子琪;一個姓魯,魯杭。兩個人都是秀才功名,並不比考中筆帖式的常瑞學識高明瞭,可是兩人入幕都在二十個年頭以上,在州縣府衙打轉了不知多少回,對衙門衙役、小吏拉後腿,使絆子,出工不出力的手段熟悉的很,厲害也通透的很。
常瑞是旗人,來頭固然比較大,但今天這般把魯山縣上上下下當羊肉片給涮了,那場面真心是不好的。是人都會生氣,一生氣,同仇敵愾,常瑞這種新到的知縣日子可就不會好過了。
但左子琪和魯杭兩人誰也沒去勸說,該勸該說的,他們之前已經勸了說了。常瑞不聽,兩人有什麼法?只能在心裡祈禱,自己的這位東主真心來頭巨大,能壓得住魯山縣的一群魑魅魍魎!
但這個希望值有多大呢?兩個師爺心裡七上八下的。自己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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