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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的是個姓鄧的千總。名字我就不起了,大傢伙只要知道這個姓鄧的千總是在醉酒之後毫無痛感的被割掉腦袋的就行。劉松要拿這千總的腦袋和鹿邑知縣的腦袋祭旗!
同一天的潁州府知府衙門,上午辰時,樊明德帶著身著便裝的信徒已經抵到了潁州府城外。他身後信徒只有二百人,零零散散的,並不聚到一塊,每個人或帶著包裹,或推著小車,還有牽著驢車、騾子的。這二百人是混元教中的精銳,在鹿邑民團裡演練有一個月了,雖然現在的他們沒辦法穿鐵甲藤甲,卻每個人都有著尖刀利劍,有著鐵棒長槍。
潁州府也組織起來了團練,而且跟陳州府的團練一樣,沒有統一的服飾,民丁服裝雜亂且無紀律,你很難從一群人中辨別出一個陌生人來。
潁州知府姓唐,在潁州已經做了兩年官了。隔壁的陳州知府很苦逼,但唐知府日子過的還很滋潤。復漢軍老巢就在隔壁,但中間隔著一個陳州府呢,潁州這裡安全著呢。要不是之前除了一遭割辮案,他小子日過的不要太美好。
因為清廷剿滅復漢軍是要用銀子錢糧,要征伐民丁勞力的,對於地方官來說,這都是大把摟錢的好機會。而且平賬很輕鬆,全無漏洞。所以唐知府穿著一席白綢長衫,搖晃著紙扇,毫無防備的來見到被衙役帶到了跟前的混元教徒,問道:“有何急事啊?這般急切。”那教徒為了做戲把自己搞的一頭汗水,臉上還掛著一層灰,汗水打額頭流下,在臉上衝出了一道道灰痕。
“知府大人,是逆賊,逆賊到啦……”
唐知府下意識的一呆,接著手揮紙扇,呵斥其虛妄,陳州府都還在,復漢軍怎可能跑來他的潁州府?厲聲責問:“你說陳逆在哪裡?敢虛報軍情……”正就要發狠。那探報上前兩步高聲答道:“明府大人,那逆賊……就在你面前!”掏出懷中短劍一下正中唐知府的脖子。
堂堂一府首官,竟然這樣的死在了一個小老百姓手裡,而且跟他一同死去的還有潁州綠營駐軍的都司,他在營地被一個送菜的老百姓用雙管手銃當場擊斃。
府衙和軍營的喧譁、驚慌傳到城外,樊明德猛地把頭上的斗笠甩掉,身邊的信徒立刻用竹竿挑起一面佛光白蓮大旗。這是復漢軍給他們的提議,打出一面自己的旗幟來,不要只用首領的姓氏為號。
而混元教三個教首,商量來商量去,就將一朵九品白蓮渲染上佛光,當做自己義軍的旗幟。
這面旗本來是在那信徒懷裡揣著的,要挑起來也容易的很。
乾隆三十三年,四月十八日,混元教反於陳州、潁州。
首領劉松自號總教師,楊集自號奉天將軍。在鹿邑宴邀知縣、千總等滿縣官紳暢飲,待到人醉酒酣之時,混元教徒齊將殺出,殺知縣、千總以下官紳七十人,衙役、民勇三百餘人。後合同教眾兩千餘人,攻拔縣城,歃血誓旗,誓言反清。
另一首領樊明德,在潁州府以刺客殺知府、駐軍都司軍政首要,然後揮精銳攻之。潁州府城綠營偕民團大潰,潁州府城被樊明德一舉拿下。潁州混元教眾自八方而來,三千餘人歃血誓旗,誓言反清,其自號驅虜先鋒。
同時陳州府庫被焚。錢糧重地,數十兵丁、民壯盡末,儲存了幾萬擔糧食,和大批刀兵布匹和火藥的倉庫化為白地。陳州知府自請死罪,河南布政使陳輝祖親自陳州,也查不到蛛絲馬跡。
在陳家於魯山第一個舉起反清大旗以來,第二家響應起兵‘諸侯’,出現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七章 被殃及的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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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陽府五河縣。
大清早的,東門外一隊車馬緩緩駛出城門。嶽文海坐在把頭的一輛馬車裡,挑起簾子最後看了一眼老家故城。“不知老夫可還有回鄉之日啊……”他都已經快五十歲了,都要到知天命的年紀了,卻被逼的避居嶺南,行程千萬裡,內心是多麼悽苦啊。
一旁的嶽夫人看著自家老爺臉上的苦容心裡頭也很不是滋味。自從陳家在魯山起反了後,隨著將軍府鬧騰的聲勢越來越大,嶽文海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誰讓他在魯山做了兩任知縣呢。去年冬天,嶽文海更是被直接提進了山東按察使衙門的大牢。萬幸那官兒是個好官,而岳家跟陳家也真真沒什麼密切的私下聯絡,嶽文海丟了官職,但保住了身家性命。一家人隨後就回到了安徽老家五河縣來了。結果才安生倆仨月,混元教又在豫東皖北交界起兵了,這皖北也安生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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