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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問丁香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興許他在等人呢,”丁香低頭翻書,“最好別去打攪人家,免得討人嫌。”
“管他呢,先打攪一下再說。”白蘭扯著嗓子就叫,“李先生!李先生!”
李道銘四處看看,白蘭站起來揮手,他便走過來,看到丁香,笑著點點頭,卻不認識白蘭。
“我是你的學生,”白蘭睜大眼睛說,“暑期新聞班的,記起來了嗎?”
李道銘“哦”一聲,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白蘭也不介意,問他是否在等人,李道銘說不等人,白蘭就請他一起坐坐,丁香也只好將詩集放下,聽兩人敘舊。
“李先生現在在哪裡發財?”白蘭談完一大堆熟悉不熟悉的人的近況後,又問道,“還照相嗎?什麼時候幫我照幾張?”
“還在新聞社裡。還照相。可以另外約時間……”李道銘應付完白蘭,又扭頭對丁香說,“我們算是鄰居了。”
“雖是鄰居,也不常見面的。”丁香點頭說。
“我到香港去了一段時間,才回來不久。”李道銘環顧一下四周說,“這個咖啡廳現在是你的了?怪不得名字那麼熟悉,只是沒想到是你……”
丁香微微一笑。
白蘭雖是年輕沒什麼閱歷,卻不是傻大姐,聽了幾句,便聽出兩人問答間的默契。
“我還有事,你們聊吧。”白蘭看了看手錶說,起身便走,暗地裡向丁香眨一眨眼。丁香裝做沒看見。
“我該早想到的,”李道銘笑道,“我不相信你已經死了。” 。 想看書來
第二章 白太太一家,打牌(18)
丁香只“哦”了一聲。這話來得突兀,也是必然,同事肯定跟他說起過餘先生的死。至於他為何不相信,她沒有問,他也沒有解釋。
“以前多虧你照顧。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謝謝。”
“我倒把這事忘了,”李道銘有些關切地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全好了……”丁香移動一下身子,躲過侍者的視線,他們都在有意無意看一眼這邊。
“我還有事,先走了。”李道銘看一眼手錶,招手讓侍者結賬。丁香忙說她請客。他說謝謝,但依然自己掏錢付賬。
“如果不收錢,” 他笑道,“我以後就不來了……”
李道銘成了丁香咖啡廳的常客。他不喝咖啡,有時是一壺*茶,有時是一杯不加冰的威士忌。
他喜歡坐在那個固定的卡位,靠窗邊的角落。時間也是固定的,傍晚六點到六點半。如果超過時間,就不會再來。那角落有些背光,丁香就將牆上壁燈換成亮一點的,而且交代侍者,每天下午將那個卡位預留下來。
李道銘來這裡,都是一個人,有時帶一本書來看,有時寫一些文章。丁香不去打攪他,低頭看自己的書。
有幾次李道銘沒有來,丁香就自己坐在那個卡位上。因為咖啡廳是比外面路面要下沉半個身子的,從視窗往外望去,眼中盡是來來往往的腿腳,匆匆忙忙的樣子。
越過人影樹影,便是碧波盪漾的湖水。正是傍晚時分,落日水熔金,暗香月黃昏,因為低矮的屋簷遮了視線,只能看到水中的倒影。
對岸燈火蕭疏,讓她的心歸於寧靜。
下次白蘭來,說起以前暑期新聞班的舊聞。
“我們那個新聞班啊,還缺了一門課,小道訊息的傳播。” 白蘭繪聲繪色地描述,“一個個包打聽似的,連老師底褲的顏色也探得出來。”
丁香也忍不住笑了。白蘭又說起李道銘的花邊新聞。她已經打聽清楚,他可是個有名的*人物,經常有一些不固定的女友,有些是女演員,有些是舞女,甚至還有*。他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是不用花錢的,既然不花錢,就不能算嫖,只能說是兩相情願。這些舊聞都是她從暑期新聞班同學那裡打聽來的。
“你總說他做什麼?” 丁香一邊看著書,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白蘭嘮叨,終於忍不住說,“和你有什麼相干?”
“倒是沒什麼相干的,只是覺得這個人有意思。”白蘭笑道,“你們那天后來還說了些什麼?說來給我聽聽。”
“沒說什麼。”丁香將書一放,正色道,“你若想拉扯是非,可別把我也拉扯上。”
“好姐姐……”白蘭忽然變得扭捏起來,拉著丁香的手撒嬌道,“你說說和男人的事給我聽,好不好啊?”
“你那麼多同學朋友,結婚的結婚,同居的同居,難道你沒聽過?”丁香笑了,又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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