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4 頁)
芬芬感覺江希文回去了,因為沒有開燈,但又不能肯定,在外面收衣服的時候,對走過的工友不經意地問:〃隔壁的搬了嗎?〃
〃不知道。〃那男的不關心這些,手裡捏著IC卡到外面電話亭和老婆〃煲粥〃去了。
江希文在家上網,和MSN上的朋友聊著,在義大利的幾個老朋友都不線上,沒勁。到聊天室,江希文突然笑了,關了燈,顯示屏的光照著他斯文興奮的臉,越笑越大聲……
同樣的黑暗時刻,劉思遠也在笑,桌前一個人偶,人偶兩腿之間插了根火柴,是個男的,人偶被煙燻得漆黑,煙是燈芯草燃燒發出的,燈草吃的是屍油。對面是一缸渾水,缸很大,可以放十個死人,那些散發著紅色霧氣的渾水。氣味沖鼻,著了魔,因為失去愛恨的自由。那是兒子的氣味,劉昆健的氣味在裡面,他的風乾的肉,清脆的骨,板栗大小的心臟,都在裡面,別碰,我要心疼,別動,我要哭泣,那裡是最美好的回憶。
我要殺人,但不用刀。
鄧益明最近又似乎有些奇妙的預感,隨身總是帶著一根鐵棍,也不去上工,活兒交給費青龍,整天守在門口,警惕得像只狗,喘氣卻如牛,嘟囔的句子誰也聽不懂,額頭之間像塗炭。吃飯的時候才肯安靜下來,不喜歡與任何人說話,東張西望。
〃要領他去看醫生。到安康醫院,別人說很好,而且也便宜。〃方芬芬叫了費青龍到裡屋,小聲說,拿餘光瞄了瞄一手拿鐵棍在半空中準備撲殺的鄧益明,如果拿的不是鐵棍是球棍地上又有草皮的話,動作倒是很帥。
費青龍也很擔心,老鄧對他還是不錯,好煙好酒從不忘費青龍,也許有的人,生下來就是和我們投緣,就如有的人,生來就看不慣我們一樣。
〃我這裡有錢,你小心點,別再弄丟了。〃方芬芬開啟抽屜拿一千塊放到他手裡,她知道他上次丟了錢包,回家一趟也花了不少錢,自己把積蓄拿出來也是應該的。
費青龍一陣內疚,本來是應該自己拿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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