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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雖多,然匪徒有備而來,要是後來不是官兵到來,還不知情形如何呢?我那天太任性了。”月容這兩天的確在惱三兄弟明明身負武功卻見死不救,可是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又不禁一身冷汗,要不是官兵及時趕到,他們幾人固然可以逃脫,可是那群匪徒發起狠來,鄉親們死傷只會更加慘重而已。光元他們比她想的周到,但是她也不悔,她有反抗能力,她無法容忍這樣的事當著她的面發生,然而她也不能責怪光元他們,要怪只能怪這個世道不夠太平!鬱悶了兩天,看他們兄弟三人忐忑不安,她心裡也不好受,本就想著明天就恢復正常生活,沒想到今晚光元先來道歉了。
光元大大鬆了一口氣,月兒,真的每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給人驚喜!忙去給她鋪床,鋪好之後,又準備抱一床被子到榻上給自己用:前天晚上,他就被月容趕到榻上去睡了。月容卻阻止了他,低聲道:“元哥哥,榻上冷,今晚就在床上安歇吧。”光元驚喜抬頭,定定望著月容,直望進她眼睛裡去,月容慢慢垂了頭,耳根卻漸漸紅了起來。
隔壁房間,光涵和光宇把耳朵使勁貼在牆上聽動靜。聽得大哥敲門,月兒開門,然後是靜謐。過得兩刻,大哥開口道歉,月兒笑著說了一段話,然後是一陣鋪床攤被的聲音,然後,是月兒的聲音,很低,兩人壓扁了耳朵也沒聽見她說了什麼。再接著,是人滾到在床上的聲音,再接下來……兩人聽了一刻,面紅耳赤、氣喘吁吁,趕緊離了那面牆。可是一旦離開,心裡似有聲音在叫囂一般,又迫不及待貼了耳朵上去……直過了小半個時辰,牆那邊的動靜才停了下來。兩人互看一眼,光宇一下跳了起來,鑽進臥房後的耳房,一頭浸入放冷了的洗澡水裡——還好,兩人為了道歉的事惶惶不安,要了湯水也沒心情沐浴,這下總算派上用場了。光宇正在心裡慶幸,耳邊卻聽得“噗通”一聲,光涵整個跳進了浴桶裡!把他也濺了一身的冷水!
第二天早上,月容發現光宇光涵說話的聲音都有點不對,似乎感冒了,自責不已,認為是自己前兩天給他們臉色看,害得他們吃喝不好、睡眠不香導致身體虛弱以致感冒,趕緊吩咐了店小二熬薑湯。光元看他們倆一眼,微微一笑,一句話也沒說,埋頭慢條斯理吃早餐。阿葵卻覺得氣氛有點詭異,不過看月容對三位公子恢復了關心,心裡到底放鬆下來,這兩天她心裡也毛毛的呢。三位公子不受待見,大公子還好,二公子三公子是看什麼都不順眼、百般挑剔,前天,小姐的披風上有兩道皺紋,小姐自己都不在意,他們倒指手畫腳斥責她阿葵呢。
月容心情轉好,八人隊伍的氣氛頓時便清空萬里,一路上大家歡笑打鬧,行進得很快。出了伏牛山之後,月容他們走了兩天的丘陵地帶,如今又回到平原之上,豫泔平原橫跨豫州、泔州兩郡,非常寬廣,盛產玉米、小麥,是大慶西北的糧倉。人民生活相對富裕,道路也相對太平,除了在兩郡交界地遇到幾個攔路的潑皮之外,月容他們半個月之後順利到達泔州北邊的田城。那一天,已是三月初十,離他們出發已近一個月了。
八人找了家客棧安頓下來,月容等四人商量,在田城歇息三天,補充些東西再行上路。另外,張孝轅的醫術師傅龔太醫正在田城遊歷,他們要找到他,問他要了引薦信才好上鷹山找西陵老人。根據龔太醫透過驛站傳回來的資訊,光元他們順利找到了他,居然就住在威北公韓木府裡!月容聽了大喜,她還打算專程去找一趟劉暇、看看她的近況呢,如今都在一處,再好不過了。
第二天一行人整裝出發,到韓府投了帖子拜見,威北公世子韓通親自迎了他們進去。原來,光元離開帝京赴楚郡之前,韓通也是跟在榮城祖母身邊,跟光元也是認識的。兩人計有十年未見,均大大感慨了一番。
韓通長得高大壯實,古銅色的面板,面目很硬朗的那種,笑起來聲音很洪亮:“……比不得初陽兄,竟高中探花!這田城麼,天高地廣,是個好地方,我明日便帶你們好好逛一逛!”轉眼看見光宇光涵:“哎呀,鴻明弟都跟我一般高了!這是潤川小兄弟吧,眉目跟你大哥不相上下,是個俊秀男兒!”
移了目光看見月容,愣了一下,看向光元,光元一笑,道:“這位便是內人張氏。”月容趕緊上前見禮。韓通恍然大悟:“這位就是尊夫人?難怪,我家夫人也時常提起呢。對了,劉氏現下正在後園賞花,我這便遣人帶了夫人過去。”招手叫了一個小廝,低聲吩咐幾句。過得一刻,便有一位老嬤嬤前來引路。
月容走進韓家花園,三月的田城還是很冷,園子裡只有一片梅花再開放,鼻端隱隱有幽香傳來。正對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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