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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作甚?”花惜說道:“二爺,你清醒一番,我有一句話問你。”
寶玉聽她說的嚴肅,便也撐著身子靠在床邊,說道:“姐姐要問什麼?”
花惜便問道:“二爺從何處得來此物?是誰贈的?”寶玉低頭看看,笑道:“是一位姓蔣的兄弟,他是有名的旦角兒,唱的是極好的,我向來傾慕,不想今日竟有緣得見。”
花惜察言觀色,見寶玉說的坦蕩,心頭略鬆口氣,心想:“先前我對他耳提面命地,說了諸多規勸的話,總不成他就出去跟人鬼混起來了……想必是那蔣玉菡對他有結交之心,故而贈了這東西給他,他們兩個沒什麼倒好……但縱然如此,總歸是瓜田李下,將來忠順王府那件事發了,遭殃的布還得是寶玉?”
她想到這裡,便嘆了口氣。
寶玉見花惜憂心忡忡,便問道:“姐姐,怎麼了?”花惜望了他一眼,雖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卻只是不好就說,想來想去,心頭略略發恨,想道:“真個叫賈政打他一頓也好,誰叫他竟出去吃酒的?……又或者,該著他的那一頓棍棒,他總是逃不了的,不然,明明是去上學的,怎麼又去吃酒了?”
花惜便說道:“也沒什麼,大概是我想的過多了,二爺好端端地在學堂裡,怎麼又跟人去吃酒?吃酒也罷了,認識人,也是好的……你那朋友也是的,怎麼就送給二爺這東西?這種私密之物,難道也好隨意相送的?”
寶玉聽她這麼說,趕緊說道:“我下了學,是薛大哥來叫我,說他生辰快到,就叫我去喝兩杯,誰知道還有那麼些人?這汗斤子雖然是私密物件,不適合相送,只因他是大有來歷的,乃是什麼國的女國王進貢之物,當今聖上便賜給了北靜王爺,王爺才給了蔣兄,蔣兄給了我的。”
花惜見他果然是一派坦蕩,竟將來歷都說明,她便正中心意,說道:“原來竟是如此有名之物,只不過,我卻不明白了,這既然是聖上賜給王爺之物,王爺轉送給別人,尚還可以,你那蔣兄又送給你,我這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寶玉是最聽花惜話的,聽她說到這裡,忍不住也有點擔憂,卻仍懷著僥倖,說道:“一塊汗斤子罷了,再珍貴,也不過如此……何況王爺是已經送出去的,難道還會要回去?”花惜便假意嘆一口氣,說道:“王爺自不會要回去的,但是外頭的人,風言風語的傳了……給王爺聽到,終究是不好的。”
寶玉皺著眉,實在無法,一時後悔自己就這樣要了人家的東西,一時又有些酒氣上湧,便說道:“縱然如此,已經拿了,又奈何?”
花惜只不好就打他兩下,見他如此,便說道:“也無奈何,二爺日後卻要留神些……依我的意思,這汗斤子,能還給人家就還給人家……縱然不能還回去,以後也少見才是……”
寶玉因今日喝的盡興,便對此話有些不以為然,他心中雖然後悔,到底也有些少年負氣,就說道:“我同他之間也沒什麼,不過是見了一面,說了兩句話,自覺得相見恨晚,贈了禮物而已……算不得大事,姐姐別多想了。”這幾句話雖然不怎地重,只是語氣有些討厭。
花惜見他有些厭煩之意,心頭一涼,便不再說,正巧秋紋麝月進來,花惜便起身,說道:“二爺累了,伺候他歇息罷了。”
寶玉先前喝了碗解酒湯,壓了一壓,如今酒氣又湧上來,渾身燥熱,見花惜就此起身,隱約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惹她不快了,卻也不解釋,便翻了個身,嘴裡略嘟囔幾句。
花惜看也不看,起身便出去了,身後秋紋麝月兩個便伺候看著。
當夜,花惜就憤憤地睡了,心想:“索性叫賈政狠狠打他一頓,他才知道我說的是真的呢,這個臭小子……虧得他生得好,不然的話,還不知吃多少苦呢……然而誰叫他生得好呢?現代的時候,還有富二代官二代呢。”一時之間,忍不住又有些怨天尤人,怨念老天不公,為何不叫自己穿成“公侯小姐”,自然,這些不過是無用時候,閒散消遣的想法罷了。至於人世間的公道與否,自有天理。
第二天早上,花惜鬱郁地不快,忽地覺得腰間窸窸窣窣的,她低頭一看,卻見寶玉,握了那紅色的汗斤子,正要給她望腰上系呢,花惜趕緊起身,說道:“二爺做什麼?”
寶玉見她醒了,便帶笑,說道:“好姐姐,我昨兒醉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這汗斤子是珍貴之物,我自外面得來,如今給你。”花惜說道:“我不要,我自己也有,哪裡要二爺的?既然是珍貴之物,我這樣的人,又怎麼擔得起?二爺趁早收了。”
寶玉見她有些賭氣,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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