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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事,花惜就又將屋子裡墜兒的事情說給了寶玉,寶玉聽了那個法子,很是新奇,只問從哪裡聽來的,花惜就弄鬼,說道:“二爺真是大忙人,竟忘了麼?昔日裡二爺說了個典故給我,我就記住了的。”
寶玉出神,說道:“我說的?竟全不記得。”花惜點頭,說道:“二爺說是從外頭聽來的,想必說過就忘了,所以毫無印象。”寶玉雖然疑惑,到底他自己做過多少糊塗事情也不記得,何況這非歹事,卻是長臉之事,所以也就罷了。
不料過了幾日,正是寧國府賈敬生辰,那邊便相請了王夫人,王熙鳳並寶玉過去飲酒。寶玉吃了幾杯酒,望著王熙鳳,便想起綺霞的話來,一時飄飄然的,趁著人不注意,便說道:“鳳姐姐,你可知道有個什麼璜大奶奶?”
王熙鳳正在喝酒,聞言一怔,看向寶玉,說道:“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來?卻是從哪裡聽來的。”王熙鳳何等精明,知道寶玉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之人,說起這個,必然有緣故。
寶玉趁著三分酒意,便把金榮在私塾裡胡作非為的事情說了一番,正說著,旁邊賈珍之妻尤氏留了神,不免也聽了幾句,見寶玉說完了,她也說道:“怪道前日那金氏無端端來我這裡,雖然說些平常話,臉上卻帶著不忿,又問我媳婦的事……被我三言兩語說過去了,如今想想,她怕也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寶玉聽了,頓時大惱,說道:“豈有此理,我不說,他反而不依不饒了,鳳姐姐你說,哪裡有這個道理?”王熙鳳聽了,心頭有數,見寶玉有些惱怒,便急忙安撫,說道:“先別惱,這件事我不知便罷,既然現在知道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必然叫你出一口氣就是了。”寶玉這才答應了。
第十四章 無猜
話說王熙鳳自寶玉同尤氏的嘴裡得了這件事。又因尤氏媳婦,賈蓉之妻秦氏病了,她便去看了一番,出來後才想回府,不想竟遇到了個青年子弟,正是那義學塾老師賈代儒之孫,名喚賈瑞的,跳出來將她攔住,言語舉止裡頭,頗見調戲之意。王熙鳳何等犀利之人,起初不想同他如何,後來見他廝纏的緊了,心頭不由地也動了怒。
王熙鳳打起精神,將那賈瑞應付過去。回到屋裡,也壓不住火,再想起寶玉告的那一狀裡頭,這賈瑞也在其中,且是偏向著別人的,又想起方才賈瑞的種種舉止神情,心頭厭惡的緊。
丫鬟平兒奉了茶來,見王熙鳳面色不虞,便問為何,王熙鳳自然便將前事說了,平兒也罵。正說話間,外面又傳“瑞大爺來了”,王熙鳳便冷笑,說道:“這正是豬羊走入屠戶之家,一步一步來尋死路呢!”
平兒先前聽了王熙鳳所說,心頭也是詫異,沒想到這府內竟然還有人如此大膽,他哪裡調戲不得人,竟然敢撞上這有名的“潑婦”,當下鳳姐兒便同平兒耳語兩句,安排要先整治這賈瑞。
不說鳳姐兒如何處置賈瑞,只說自寧國府回來後,寶玉果然每日都規規矩矩的去學堂,花惜看他如此,心頭也自高興,不為別的,只為了這位爺若是表現的好,王夫人跟賈母那邊,自然也是高興的,對她卻更好。
花惜高興了,便越發“盡心”伺候寶玉,甜言蜜語外加大棒交加,時不時又拿出林妹妹來做由子,寶玉是無有不聽的,表現極好。
兩日後,寶玉自外頭來,卻有點愁眉不展,花惜見他兩日來都歡歡喜喜的,今日必定又是發生了什麼事了,便說道:“二爺這是怎麼了?”
寶玉見問,才說道:“今兒學裡頭,瑞大爺病了,也不知怎地,好似極重似的。”花惜一時未曾想到王熙鳳那宗事,便說道:“天有不測風雲,誰還沒有個生老病死的呢,何況只是病著,也應無大礙罷。”
寶玉搖搖頭,又說道:“連太爺也無心上課,一團人都扔在那裡,只是打鬧,學也學不下,吵得人不得安寧。”
花惜這才上心,說道:“怎會如此,沒別個老師在麼?”寶玉說道:“哪裡還有別人呢,昔日太爺不在,就叫瑞大爺看著,如今他病了,兩個都沒了,學堂裡眾人跟一群野馬似的。”
花惜聞言便氣悶,心想寶玉這兩天剛要回心轉意了,怎麼偏遇上這回事,不給力啊……便又打起精神,說道:“不如跟上頭說說,再請個老師過去。”
寶玉聽了,便搖頭,說道:“總之我不去說,倘若我跟父親說這件事,他的脾氣,定先要罵上我一頓。”花惜一想,果然是這個道理,以賈政那個脾氣,大概不會心急沒有老師在,反而會罵寶玉自己不上進,於是在心頭暗暗計較。
兩個坐了一會兒,寶玉唉聲嘆氣,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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