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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叉八次,每叉一次,就做一句詩,八叉之後,一首詩便做成。
花惜解了一個心頭大惑,不由地面露歡喜之色。
黛玉從旁見狀,就問道:“襲人姐姐對唐詩也有興趣?”花惜急忙說道:“哪裡,只是我聽著這個人的名字很是古怪,故而有此一問。”
黛玉點點頭,就對寶玉說道:“你只讀過這個,那你記不記得還有一首……”
長路寂寥,好不容易得了個知己能說些對心意的話,寶玉自然是興高采烈,急忙說道:“妹妹你說,我聽著。”
黛玉說道:“這是馬致遠的一首小令,《天淨沙…秋思》……‘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寶玉聽了,怔怔想了一會兒,便點頭,說道:“這一首我卻是沒有讀過,不過,聽來甚是蕭索。”
黛玉說道:“正是,溫八叉那一首‘早行’,隱隱然有市井田園之趣,且又生動活潑,雖然說是人在羈旅,卻勝在鮮活。而‘秋思’卻只寥寥數筆,寫的人心有慼慼然,只覺得悲涼過多。”
寶玉說道:“妹妹說的很是。”說罷,又念道:“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忽然一皺眉,說道:“還是不好,太過悲愴,我還是喜歡早行那一首,何況如今我陪著妹妹,雖然是羈旅,又有什麼?”
花惜在一邊聽著兩人談論,只當是在上一堂“古文學修養課”,卻不插嘴,望著黛玉寶玉說話,旁邊晴雯便又翻出自己的繃子來,有一針沒一針的扎,花惜便湊過來,說道:“你忙什麼?小心扎破了手指頭,又要哭了。”
晴雯說道:“你見我哭過麼?別渾說,哭的是你。”說著,仍舊低頭看繃子。
花惜便不理她,只靜靜聽黛玉寶玉說話。
那邊紫鵑跟雪雁就將小爐子的火挑起來,架上個小銀酒壺,泡在熱水裡。過了一會兒,便用布包著拿出來,取出兩個小酒盅,給黛玉跟寶玉兩個各自斟上一杯,說道:“喝一口暖暖身子,去去寒意。”
黛玉點頭接了,對寶玉說道:“你喝一口,卻要念一句跟現在相襯的詩,不然的話,就是白喝了。”
寶玉想了一會兒,終於喝了一口,暖暖地酒入了肚,寶玉便說道:“我有了……是白居易的一首——《問劉十九》,”說著便念道:“綠蟻新焙酒,紅泥小火爐……”
黛玉一聽,抿嘴一笑,說道:“倒是便宜了你。”臉頰邊上兩個酒窩兒若隱若現,寶玉望著,又說道:“‘早’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說著,將空杯一擎,哈哈而笑。
黛玉點頭說道:“你果然沒白看書,肚子裡倒是有些東西的。”寶玉得了誇獎,笑的眼波閃爍。
花惜看兩個說的投契,便掀起簾子,向外一看,卻忽地驚呼一聲。
寶玉黛玉都一怔,晴雯也停了動作,問道:“怎麼了?”
花惜說道:“飄雪了。”寶玉喜得扔了杯子,湊到車窗外向外看,看了一眼,果然見天空裡飄飄揚揚有雪落下,宛如鵝毛柳絮,當空舞蹈,寶玉樂得回頭,對黛玉說道:“好妹妹,你看看我說的靈不靈?說到了雪,便立刻下了雪了。”
黛玉仍舊淺笑著,說道:“的確很靈。”
如此又走了三兩日,便換了船,花惜自詡自己是“屬貓”的,從來都討厭水,且又不會游泳。然而沒想到,她前輩子還是沒有逃過一劫,卻在乘船之中出現事故,才穿越到了這紅樓夢的世界之中,如今又看了船,不由地戰戰兢兢,恨不得趕緊叫小二準備個救生圈……然而哪裡有?少不得就咬著牙硬著頭皮跟著上了。
寶玉雖然是第一次在外頭乘大船,但他是男孩兒,又玩心重,加上黛玉在旁,故而一點兒不怕,反而覺得十分新奇,上了船之後,就撒腿四處跑,東看看,西看看,又去問東問西,大長見識。
花惜怕他跑來跑去,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就趕緊叫晴雯跟著,盯著看,自己卻半步不能動的。
花惜坐在船艙邊兒上,靠著桌子,一動不動,臉白如紙。寶玉圍著船四處看了一陣兒後,就跑著回來,忽然見花惜面色有異,就問道:“襲人姐姐,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晴雯也說道:“果然臉色不好。”說話間,紫鵑扶著黛玉進來這邊,黛玉是乘過船的,見狀,就說道:“我看……許是暈船,恐水之症。”晴雯說道:“那可怎麼辦?”
花惜說道:“沒什麼,不用著急,一會兒也就好了。”雖說如此,整個人卻似要昏迷過去似的,說話都哆嗦,只死命控制著。卻聽得黛玉說道:“我記得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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