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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意識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地上。
我想我是要瘋了。
女鬼米臻(1)
我說不出話來,只是哆嗦。那個女人放下了報紙,站起身,對著鏡子仔細看著自己。在我眼裡,她就是一團白影,恍惚有個人形。我看見她在洗衣機上找東西,然後假裝開啟水龍頭,洗臉,同時假裝把瓶子裡的東西擠到手上,再搓勻,塗在臉上,然後再洗淨。
她做得一絲不苟,很投入,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坐在門口看著她。我則在想,是開啟燈,還是去廚房找傢伙?我的腦子飛快地轉著,可身體卻起不來。
女人“洗”完臉,開始說話了。我永遠忘不了,她的聲音一出來,我渾身就是一顫。
“你是這個房子的新主人吧?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她轉過身來,在我面前蹲下,我這才看清楚,她烏黑的頭髮遮去了一半臉,露出來的一半還是很俊俏的,眼睛很大,只是有些空洞,看人時瞳孔似乎不聚焦。她的面色蒼白,嘴唇也是青灰的。她張嘴時,嘴裡的氣吹在我臉上,一陣冰冷。
“我叫米臻。”她說,“我不會影響你的生活的。我只是想借你的房子臨時棲身。我想我很快就會走的。還有,你不要把木瓜洗面奶拿到別處去好嗎?我只用木瓜的。你拿走了,我還要去找。”
她說完就衝我笑,她嘴裡的舌頭一跳一跳的,我的頭皮立刻就炸了,這個時候我真恨不得死掉才好。
當然,我死不掉,我只是昏過去了。
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一下子想不起來夜裡發生了什麼事,看到自己躺在衛生間門口,才逐漸恢復了一些記憶,好像那個女人叫米臻。不,是女鬼,我敢肯定。我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明媚的陽光照耀著我的客廳,看著這嶄新的房間,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經歷。
遇到鬼了,身體好像就要不行了,我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往外透著一股寒意。看看錶,已經要遲到了,我就給單位打了電話,說自己突然發了高燒,病得很厲害。請完假,我就回到臥室裡,用厚厚的被子裹住自己,可即便是這樣,我渾身上下也抖個不停。
我一直睡到下午,才被楊梅的電話吵醒了,楊梅說:“我打電話去你單位,說你病了。要不要我去看你?”
我趕緊說:“不用。我沒什麼事兒,就是有點發燒,可能著涼了。那麼遠的路,算了。”
我不想讓楊梅看到我這副德行,當然更擔心鬼會纏上她,我完全不知道那個女鬼的底細。楊梅這樣過來太冒險。
楊梅明顯覺察到了我的不對頭,狐疑地說:“今天怎麼這麼怪?這不像你啊,真的不用我過去?”
“不用,不用。”我匆匆掛了電話,躺在床上想,當務之急就是要弄清楚這個米臻的來路。為什麼新房子會鬧鬼?為什麼她偏偏就挑中了我家?她要幹什麼?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我揉揉發酸的眼睛,覺得應該再去勘察一下現場。
開啟衛生間的燈,我仔細地看著每一個角落,一切都奇*書*電&子^書很正常。洗衣機上的木瓜洗面奶好好地待在那兒,沒有倒下,更沒有掉在地上。照照鏡子,也沒什麼異樣,只是覺得自己臉色很難看——人在廁所又會有什麼好臉色呢?
我四下裡巡視著,突然看見角落裡扔著一沓廢報紙,最上面的那一張好像剛被人動過。這堆報紙是前天我和楊梅收拾屋子的時候她扔在這裡的,那個女鬼不會就是在看這些報紙吧?我拿起那張報,認真地看起上面的文章來,全是一些案件報道——其中比較讓人印象深刻的,一個是某個地產經紀人失蹤,警察正在全力追查;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失蹤了20年的女人,屍體終於找到了——是被一個變態狂藏在了冰櫃裡,而這個變態者居然是女人的丈夫!再有就是一家花店失火的訊息,說得更含糊。這些新聞都是我以前看過的。難道米臻半夜三更跑到我家來鬧詐,就是想看這些八卦新聞?
我把報紙扔到一邊,趴在地上檢視洗衣機的底部,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當然,這是徒勞的。鬼的特徵就是來無影去無蹤,怎麼會留下線索?
女鬼米臻(2)
我的目光又落到米臻坐過的馬桶上。這個馬桶的蓋子一直蓋著,米臻不會是從這裡鑽出來的吧?
我小心翼翼地揭開蓋子,果真有了發現 :馬桶的水裡,漂浮著幾絲頭髮。
我伸手下去,想把頭髮撈出來。當然,就是沒有鬧鬼,我也應該這麼做,因為毛髮會讓下水道堵塞的。我拽住那幾絲頭髮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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