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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理由。客廳北側是書房,東側是臥室,兩個衛生間,一個在主臥室裡,一個在書房門對面,過道的左側。過道由客廳伸展開,右手是廚房,盡頭是單元門。客廳裡鋪了紅木地板,擺的是仿古的桌子、凳子,桌子上有一套精美的茶具。當然,還有一套巨大的可以讓人身陷其中的布藝沙發,淺藍色。沙發的顏色和客廳的顏色明顯不符,但這是原先的房主留下的,買新的又太貴,所以就把它擱在那裡。反正這不影響我們在沙發上做任何事。
我們的房子在塔樓的頂層,24層,優點是安靜,因為頭上就再也沒有人住了,免去了鄰居腳步聲的騷擾;缺點是不安靜,有一次才刮4級風,我們就聽到了很淒厲的風聲。
星期五的晚上我們在外面玩到很晚,回家洗洗,然後就在床上折騰——和很多人一樣,我們管這個叫“洗衣服”。洗完衣服以後,我已經很累了,昏昏睡去。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突然覺得楊梅在翻動身體。我勉強睜開眼睛,看到她在黑暗中坐著,愣愣地看著前方。我剛要問她怎麼了,她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意思是叫我別出聲。她輕輕躺下,用被子矇住我們兩個的頭,在我耳邊悄聲說:“好像外面的衛生間裡有動靜。”
我掀開被子,仔細聆聽,的確是聽到“咔嗒”一聲。由於房間太大,聲音又太短暫,我一時辨不清楚方位。我拉開燈,躡手躡腳走到外面。昏暗中我看到過道衛生間的門虛掩著,過去輕輕推開,裡面什麼都沒有。
夜半驚魂(2)
這個衛生間只有在來客人的時候才使用,平時,我們用它當洗衣房——是真正的洗衣服——裡面有一臺小小的滾筒洗衣機,洗衣機的蓋子上放著幾瓶洗面奶、緊膚水之類的東西。我摸索著開了衛生間的燈,看見其中一瓶木瓜洗面奶的瓶子倒了,我把它扶起來。這時外面起風了,窗玻璃被颳得嘩啦啦地響,我突然感到一陣寒意,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縮肩抱臂地一溜小跑回到臥室,鑽到被窩裡,摟著楊梅的小腰,牙齒打顫地說:“好冷啊。”
我渾身冰涼,把楊梅激了一下,她問:“怎麼了?”
我說:“洗衣機上的木瓜洗面奶瓶子倒了。沒事,睡吧。”
“不會啊,木瓜洗面奶我拿到裡面的衛生間了。”楊梅仍然在狐疑。
“別疑神疑鬼的了。”我暖和過來,雙手開始在楊梅滑溜的身上游走,“你記錯了,或者是忘了,反正沒事。”
楊梅被我摸得輕聲哼了起來,這個半夜裡小小的意外就這樣過去了。
一星期裡,有5天我是獨自過夜的。有時候和楊梅玩到很晚,送她回家。不過我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因為這樣不黏人。我喜歡獨自待著,穿得很少,在家裡走來走去,發呆,或看借來的烏七八糟的光碟,並盤算著如何讓楊梅也看。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上等人,要是讓她看這樣的東西,還真不好開口。但我相信她會喜歡的,這得一步一步來,我想起這些事情就會覺得很刺激。
更多的時候,我會上網和楊梅聊一會兒天,一般大約會在晚上11點鐘時互道晚安,然後睡覺。我睡覺很死,而且入睡快,覺得自己困了,會從書房往臥室走,走到客廳的沙發前,也許就倒下了。我有好多覺就是像這樣在沙發上睡的。
我說過我是一個不太敏感的人,楊梅好幾次告訴我,她聽到屋子裡面有奇怪的聲響,我根本就不在意。但這一天,我留神了,因為我又看見木瓜洗面奶掉到了洗衣機下面。我拿著瓶子反覆看了看,又把它放到洗衣機上,確定它能放得很穩。
這一天,我依舊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半夜,我被尿憋醒了,想是睡前喝水太多的緣故。正在我猶豫是不是起床上廁所的當口,又聽到“咔嗒”一聲。
我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我沒有動,而是屏住呼吸,仔細地觀察著我的房間。所有的東西都安靜地躺在原來的地方。我盯著過道上的洗手間,它的門虛掩著。
我決定去看個究竟。我曾聽說有賊會順著樓頂的排水管道下來,潛入居民家中。我有可能是遭了賊了。我悄悄地下地,光著腳,悄無聲息地走到洗手間門口,向裡張望。
這一看,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看到一個女人坐在馬桶上,手裡拿著一張報紙正在看。洗手間裡漆黑一團,只是隱約能看見女人穿著白色的睡衣,報紙遮住了她半張臉,她在黑暗中看得津津有味。
我想返回身去廚房拿菜刀,可腳底下無論如何都挪不動了。一股寒氣從我的腰間,沿著脊柱緩緩上升。那一瞬間可真是恐怖,我的頭腦一片空白。等我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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