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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莽莽撞撞的,想去送死嗎?”
他口氣肅厲,鎮的君羽一愣,都忘了該怎麼反駁。裴紹打圓場道:“都別爭了,還是我去把他們引開。”
說罷,他起身溜過去,從背後捂住小道的嘴,猛擊後枕穴,放倒了幾個。順手搶了幾把刀,隔空一拋,謝混和王練之揚手接住。“在這兒老實待著!”撂下這句話,兩人躬身一閃,也都躥了出去。不過眨眼的功夫,雪窟裡就剩下君羽一個人。
她知道他們身手不弱,可心裡還是揣揣的,有些放心不下。
眼看就要逼近目標,一個小道從裴紹掌裡脫出來,張口就喊:“救命吶!”這聲雖不大,卻驚動了孫泰,他驀然反應過來,拔腿就往營帳裡鑽。片刻之後,一聲鳴鏑乍響,人從四面八方,譁一下擁了上來,鐵桶般圍了個水洩不通。
“糟了!”君羽一驚,眼看他們三個被困在中間,急的直冒冷汗。她心中疑惑,這明明是道士的法場,突然之間哪來這麼多兵卒?難道是事先埋伏好的,以防他們來偷襲?
喊殺震天,那些兵卒一看就是訓練好的精銳,配合的十分默契,一旦有人倒下,後面的立刻補上,而且人數越擁越多,遠遠超出了意料之中。
王練之在重圍中奮力砍殺著,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在他分神的剎那,寒光一閃,利刀劈面而下,來不及躲避,眼看就要砍上他肩膀,謝混順勢接住那一刀,厲喝道:“還愣著幹嗎?”
王練之緩過神,閃過腰間突刺,一記平揮,掃起地上紛紛雪霰。他用餘光掃去,刀劍如林的血雨腥飛之中,謝混一人一刀,似乎已經融為一體。他的動作並不算太快,出手卻拿捏的狠穩,迅疾如風雷,連周圍的氣流都被激得振盪起來。
君羽看的眼花繚亂,目光都不知道該跟誰走。混亂中,一襲雜灰銀鼠皮大氅在中間流竄,她眼尖立刻跟了過去。越追越遠,嘶殺聲也漸漸變的模糊,追到懸崖邊的空地上,人影消失了。
放眼遠去,蒼莽連綿望不見盡頭。君羽向前邁一步,積雪滾落懸崖,腳下是飄渺縱橫的雲海,一眼望不見底。
奇怪?人哪去了?她撐著腰,站在雪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突然耳根一涼,刀已經架上了脖子。張貴人站在她身後,吃吃笑道:“一個黃毛丫頭就想抓我,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君羽掙扎了兩下,還想反抗,刀已經切進了脖後的肌膚,一股辛辣的暖流,疼的她直抽冷氣。背後的人說:“我勸你最好老實點,這刀可沒長眼睛,現在跟著我走,敢出一點聲我就要了你的命!”
君羽不敢亂動,只好讓張貴人脅迫著她,朝不遠處的馬車靠近。
這危急的關頭,那邊三個人都殺紅了眼,不停重複著劈斬的姿勢,身邊的敵人一層層倒下,像砍瓜切菜般容易。敵兵卻越上越多,使他們陷入了一個前後夾擊、腹背受敵的窘境。
刀光劍影中,王練之朝君羽藏身的地方望了一眼,雪窟後哪還有半個人影。他嚇的打了一個激靈,生怕她有什麼閃失。然而身陷重圍,別說出去找人,就是想脫開身都難。
謝混纏鬥了一陣,側身靠著他的背問:“出什麼事了?”
王練之揮手扛住一刀,艱難地說:“公主失蹤了。”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她!”謝混丟下句話,閃電般衝入戰陣核心,直劈開了一條血路。刀風疾旋而起,他單薄的衣衫被豁開一道,直露出裡面白皙如的胸口。破空的寒光起處,觸及的敵兵人仰馬翻。
一路勢如破竹,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幾個尾隨的小兵也被他幹掉了。謝混在原地略站了站,發現只有一條通往山頂的路,他二話不說,立刻奔了過去。
一路上滿都是凌亂的腳印,深深淺淺,似乎走的十分艱難。他沿著這些線索,一直追到懸崖邊,腳印卻消失了。正納悶間,突然聽見背後有嘶鳴的聲音。他驀然回首,只見一輛馬車橫衝直撞而來。
“駕!”張貴人甩開鞭子,狠狠抽在馬臀上,掉頭就要朝山下奔。剎那之間,君羽的身影從車窗裡一閃而過,被謝混捕個正著。他來不及多想,追上去一把拽住韁繩,將馬頭硬生生拉了回來。
“啪!”馬鞭迎頭揮下,他來不及躲閃,臉上頓時多了一道殷紅的鞭痕。張貴人惡狠狠地喊:“滾開!”
“謝混——”君羽跌跌撞撞地從車廂裡爬出來。那一鞭像抽到她心上了般,疼的連呼吸都失去了控制。她的眼睛在謝混臉上停留了片刻,那雕刻般精緻的五官,輪廓稜角分明,是一種絕對不同於女子的美貌。縱然是在這樣的血汙、汗跡之下,他的英秀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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