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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這個詞兒!這漢人的老祖宗也要跟她作對,非要發明“香火”這種說法,為什麼不叫“汪火”、“永火”,偏偏要叫什麼“香火”?!把子嗣傳承跟那個女人的名字聯絡起來,這是在往她臉上貼金吶?!
永貴人本就要發作,再一看跟前伺候的宮人,更加來氣了。菡萏,你說你叫什麼不好,非要叫菡萏,非也要叫“han”,你整天跟我面前晃盪,你是故意噁心我吶?!往常沒想起這茬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兩罪併發,汪氏越發覺得容忍不得了。
“拖下去,打板子,給我重重的打!”
本來在這紫禁城裡伺候,碰到個脾性不好的主子,捱打捱罵對於宮女、太監來說也是常事兒,但打多少打得程度,也就要看主子的意思了。有時候,主子面前得臉的,縱然捱打,也不過裝裝樣子,外面皮開肉綻,實則養幾天又是好人一個。可有的時候,主子真的發了狠,命人往死裡打,那是內外都要扒一層皮的。
可有一樣,紫禁城裡,從來沒有發生過將人當眾活活打死的案例,從來沒有過!
乾隆爺在聽完此事來龍去脈後的怒氣,可想而之,尤其是“han”、“香”二字的起因,更是令他怒不可遏。永貴人的罪責,那是非罰不可。於理,滿漢大臣家懲罰家奴也得依法抉擇,如有毆責立斃者,均應按其情事分別議處,重則革職,輕則降調,這是定例,縱然你是後宮貴人,也不該越過規矩去。於情,拿他的愛妃來搞名堂,做文章,今日為了“含香”二字就要活活打死人,明日是不是就打算對他的愛妃動手了?這等刁婦,如何能夠輕饒!
要說當面跟含香動手,汪氏還真不敢,若不是陳知畫背後挑唆、煽風點火,菡萏挨幾下板子是有的,可也未必就會被活活打死。可事情已經發生了,躲也沒有用,永貴人把心一橫牙一咬,索性仗著懷有龍種,跑到慈寧宮尋求庇護來了。
其實她一個貴人,肚子裡又懷了孩子,乾隆爺縱然處罰,也不過降級、思過、罰抄經書、罰俸銀而已,了不起當眾訓斥一番、認錯表態了事,總不會真的關她大牢,或者要了她的小命兒。可就是她這種死不認罪的態度,令乾隆爺怒上加怒,還跑去拿老佛爺來壓朕,是真搞不清楚,大清朝的天下究竟是誰的嗎?!!
含香到慈寧宮的時候,天家兩母子正爭得臉紅脖子粗,老太太也鐵了心的跟兒子槓上了,含香再次有喜,本就讓太后心裡不痛快,這當口兒要是貶斥了永貴人,那女人豈不是更要得意了?
老太太橫了一條心,一個宮女奴才而已,死就死了,皇帝犯得著擺這麼大陣仗來慈寧宮要人嗎?老佛爺我就是不給,看你又能怎麼樣?今日這永貴人,哀家是保定了!
乾隆爺被蠻不講理的親媽氣的兩眼冒火光,扭頭卻看到愛妃自門外徐徐而來,急衝衝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小心身子!”
萬歲爺胸口帶怒,口氣自然溫柔不到哪裡去,只是關心的意味,還是聽得出來的。
含香白了他一眼,若不是你老給我惹麻煩,我用得著屁顛屁顛的大老遠跑這一趟嗎?我也想小心,可你們就是不讓我省心。
她偷偷揮開乾隆爺伸過來的手,盈盈一拜,“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給老佛爺請安,老佛爺吉祥!”
名兒是唱完了,可這禮萬歲爺半分也沒讓她施下去,這回伸手可不管她是否拒絕,牢牢的把她攬進懷裡,叩拜不得,“你有身孕,這些虛禮就免了吧!”、
太后臉色一黑,妹兒的,你的禮你說免了,我的禮我可還沒發話呢!
含香卻也不等老太太發作,眼睛掃了一圈,便落在了一旁被宮女扶著、正惴惴不安的永貴人身上,微微一笑,“原來貴人妹妹真的在這兒,可叫本宮一陣好找!”
汪氏沒成想她是衝自己來的,想起菡萏的死,心底便有些發虛,竟是連萬福禮也忘了,尷尬回道:“容,容妃娘娘,您,您找奴婢?”
含香一揮手,馮太醫就自身後跟了過來,“聽儲秀宮伺候的奴才們說,妹妹近日少眠多夢、夜裡心悸,怎麼治也不見好。本宮心想,那給妹妹請脈的蘇太醫,雖擅長婦科之症,但說到安神定魄,終不如院判馮太醫。今兒個正巧,馮太醫來給本宮請平安脈,本宮想起妹妹之事,便著人去儲秀宮探望,誰知妹妹竟不在,這一路打聽著,便追到了慈寧宮來。”
含香扭頭朝乾隆爺淡淡一笑,繼續表演道:“說起來,也是臣妾失職。臣妾輔佐愉妃姐姐襄理後宮,竟不能早日發覺貴人妹妹的病擾,以至拖延到今天。皇上不知曉,這女人懷胎期間,最易心煩氣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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